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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七哥怕是要出手了。”
“是。”哥哥劍眉擰緊,擔憂地看了看我。
“竹肅。”凌翼然歪著身子,目光深遠,“西南那邊如何?”面色正正,案下的右手卻忙乎得不亦樂乎。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滑過我的肌膚,感到我的反抗又急急握緊,待我倦了又開始輕挑地撫摸,像極了愛玩弄獵物的貓咪。
“明王將自己的封地裡的數座城池作為養城,贈予了前幽的兩位王侯秦落和秦武。這兩人以幽侯自居,頻頻騷擾西南四州。”哥哥沉沉說道,“這二人的軍隊僅僅像是流寇,遇戰則逃。王上也不明示,只要我酌情處理。”
“流寇嗎?哼!”桌下的輕撫突然停止,我趁機抽回左手。凌翼然正了正身子,半眯起眼睛,“明王可真會打如意算盤,想利用前幽王侯搔動舊地,引起兩國紛爭,而後趁亂篡位嗎?”
此言一出,三人皆驚,瞠目而視。
“看來父王也瞧出來了,所以才不明示。”允之冷笑一聲,聲音沉鬱,“在本殿得手之前,雍國的均衡不能打破!”
哥哥低下頭:“竹肅愚鈍,敢問為何?”
“若讓這股暗流湧上臺面,內戰之後雍大定,再無隱患,那青國便危矣。”允之望著牆上的地圖,目流厲色,“要將虎兕囚於一籠,在獵人還未準備完畢之時,不能讓任何一方死去。日日相鬥,舊傷未定。待弓箭齊備,刀劍磨厲,助一方得勝,再獵之,輕而易舉。”他虛起眼睛,嘴角微沉,“更何況,若明王勝,那七哥的軟肋也就成了硬骨,再取之,不易!”
心底默嘆,好深沉的心思,此刻的允之頗有帝王之氣。
凌翼然肅肅地看著哥哥,語氣嚴厲:“竹肅,本殿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不可與之正面衝突。”
哥哥微微斂眉,果決地應聲:“是。”
“可是,西南四州乃是軍糧囤積之地。”洛寅兩手交握,微微低頭,似在凝思,“又不可長期如此啊。”
哥哥面露難色,握緊雙手:“蓮州的部分稻田已經被他偷割了。”
坐直身子,嘴角微揚:“我有一計,可解哥哥煩憂。”
“噢?”哥哥驚喜地看著我,“說來聽聽。”
輕轉眸,掃過一臉興味的允之,笑道:“對付流寇最有效的手段,便是比他更流寇。”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我勸哥哥從西南軍中選出擅於奔襲的子弟兵,化妝成養城軍隊模樣,去騷擾雍國國境。”指了指青雍交界處的數座城池,繼續說道,“不過切記不能入明王封地半步,對於雍王直轄的城池要不遺餘力的偷襲。可將人馬分為三隊,在人畜最疲的子夜、清晨還有當午,輪番擾之。不殺人,不放火,只是偷盜、搶糧,務必弄得人怨鼎沸。蓮州的稻穀少一粒,就讓雍王用十粒來償。要做,就要做的極端!”
“好計!”洛寅撫掌大笑,“如此一來,雍王和明王的嫌隙更大,好一招借刀殺人。”
微微一笑,回到座上。手再次被握住,只不過這次,感到的不是輕挑的撫弄,而是堅定的抓握。忿忿虛目,抬眼卻見哥哥欣慰的笑容,心頭不由暖暖,柔柔笑開。
“主上,今日章放兄怎麼沒來?”洛寅出聲問道。
“章放去江東館了。”凌翼然皺了皺眉,真是難得。
“江東館?”哥哥搖了搖頭,“聿寧還不肯出仕嗎?”
暗地裡掙開他的糾纏,低喃道:“聿寧?”
“聿寧,江東華族,東南六州士子之首。”凌翼然輕撫臉頰,微虛雙眸,“十歲便以一篇《定君策》聞名天下,東南洪災之年,他上書父王,列出青國水利十四疏,條條目目,精彩絕倫。”他用手摩擦著椅把,面露讚歎,“此人堪稱治世良材,只是性格頗為怪異,不論父王幾次相邀,就是不肯出仕。此次他來雲都訪友,本殿親自拜訪,竟吃了三次閉門羹。這倒把章放惹毛了,他現在還在江東館守著呢,說是怎麼也要見著聿寧。”說著輕笑一聲,似在自嘲,而後轉眸看向我,眼神幽幽,聲音幾不可聞,“南風有翼,卿可願做我的南風?”
沒由來的,臉頰忽燙,急急偏頭,躲過他的目光。
“主子,時候不早了。”林成璧低低提醒道。
“嗯。”允之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慢慢起身,“洛寅,也一道回去吧。”
“是,主上。”洛大人撐起手杖,一瘸一拐地走向牆角的落地書櫃。
這是?詫異地看著三人,只見林成璧將書櫃移開,一個幽暗的地道出現在眼前。凌翼然站在書櫃旁,微微轉首,一雙桃花目似醉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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