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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分別被荊青翼三國封為平侯、定侯和重侯。而這個顯赫的何氏一族卻彷彿受到天譴一般,子嗣頗為稀薄。至何述這輩,已是幾代單傳,而何述一生偏偏只得一女,萬般無奈之下才將何家世代經營的眠州交給了外姓。不過這個外姓也很是特別,單是何述的女婿能頂住壓力沒有入贅,就已經很不可思議。再加上新任定侯八年以來從未露出過廬山真面目,這不竟讓三國既好奇又惴惴。如今,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這位神秘的定侯突然出現在雲都,他究竟是何打算,又是出於何等政治目的,頗叫人玩味啊。
“呵呵~”“付姐姐,你來啊~”“別跑,別跑。”
還未入朱簾繡帓的流芳臺,便聽到了一陣鶯歌漫語。待上了高臺,只見前方湖光瀲灩。秋陽下,水和藍天一樣的清涼。天上行雲,地上流水,雲水之間全是清明。一陣暖風吹過,水面斂起幾道波皺,秋山秋水淺淺地吻著,在我的心裡留下一首無字詩。
“哎唷。”一名穿著精美紗裙的少女撞到我身上,她皺著秀眉抬起頭,匆匆一瞥,眼睛忽地瞪大,隨後撲倒在地,“臣女劉幻兒見過王后娘娘,見過各位娘娘。”
王后眼眸微寒,涼涼開口:“劉幻兒?誰家的女兒,怎麼那麼沒規矩!”
地上的女子帶著哭腔答道:“王后娘娘,恕罪。”
“娘娘。”一個甜糯的聲音傳來,只見容若水穿著胭脂色紗裙款款走來,如春風吹過,“臣女容若水見過王后娘娘,見過各位娘娘。”
“嗯,若兒啊。”王后眼眸含笑,面容微緩,“來,走近些,讓姨媽好好看看。”
手腕間的抓握霎時消失,我不露痕跡地退到弄墨身側,輕輕地嘆了口氣。弄墨偏過臉,柔柔地笑開,捏了捏我的手掌,倚在我身上耳語道:“不要怕,有我在。”
這話確實像她的風格,笑笑地點了點頭。看向一邊,只見各位官宦千金匆匆地聚了過來,齊齊行禮。
“都起來吧。”王后懶懶地出聲,語調綿長,“是誰想起來在王宮裡嬉鬧的?”
剛站起來的眾女子忽地又跪了下去,一些膽小的甚至打起了顫。
“姨媽。”容若水慢慢跪下,“都是侄女不懂事,一時興起慫恿了姐姐妹妹們嬉戲,要罰您就罰我吧。”伏倒在地的小姐們紛紛驚訝地看著容若水,眼中流露出幾分感激。
王后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輕笑一聲:“好了,都起來吧,下不為例。”
“謝娘娘開恩。”
容若水扶著跪了許久的劉幻兒慢慢起身,當看到我時,芙蓉面綻開煦煦的微笑:“韓妹妹。”
微微曲膝:“容姐姐。”
“喲,你們認識?”王后笑眯眯地看著我和她。
“是啊,姨媽。”容若水拉著我的手,笑得輕快,“我和韓妹妹是在沅婉夫人的婉約社相識的。”
“好啊,真是一對好孩子。”王后斜了華妃一眼,嘴角微微上揚,“若兒啊,你韓妹妹是頭一次進宮。姨媽就給你個差使,你就領著你韓妹妹到處走走看看,帶她熟習一下宮中的環境。”
“是,若兒領命。”
依依不捨地離開嫂嫂和弄墨,跟著容若水翩躚而行。遠處一帶碧樹,枝葉中殿閣若隱若現。容若水指著流芳臺前方的一抹紅牆,嬌聲道:“那邊是青宮裡最美的一處宮殿,白萼殿。每年到這個時候,那裡的玉簪花開的格外美麗。不如,我們去那裡走走?”
點了點頭:“那就勞煩容姐姐了。”
她輕輕地綰了綰髮絲,檀口輕盈:“不知妹妹平日裡有什麼愛好?”
看了她一眼,答道:“月下為人疏懶,沒事的時候躺在竹榻上看看書,這便是最大的愛好了。”
“哦?”她煦煦一笑,頷頰軟潤,“這倒和我有幾分相象,妹妹可讀過《女經》?”
《女經》乃是宣揚女子三從四德的陋書,她平日裡看的是這個?頓了頓,方才開口:“月下不才,沒有讀過。”
“沒有?”容若水的眼中流溢著濃濃的驚訝,一絲雜色閃過,又瞬間恢復平靜,“那姐姐送你一本,可好?”
贈《女經》?這本是長輩教導小輩,亦或是同侍一夫的妻妾之間才可以做的事情。這樣知書達理的女子怎麼會錯亂了規矩?直直地望向她,容若水笑笑地看著我,忽然開口:“啊,到了,白萼殿。”
不愧是青宮裡最美的處所,青瓦紅牆,樓聳碧岑,榭入湖心。殿中遍植玉簪花,碧葉瑩潤,清秀挺拔,花色如玉,幽香四溢。水榭之中隱隱地立著一個瘦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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