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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
“什麼?”“不是才逃出來嗎?”“回去送死?!”聲聲質疑。
“違令者。”明王無情地看向四周,“斬!”
人困馬乏的雍軍不情不願地調轉陣形,好似一條半死的蟒蛇,顯得有些沉重。
“報!”身後插著窄旗的探子狂奔而來,半跪在地,“西北二十里外發現青國大軍,人數約有十萬!”
“十萬!”明王癱坐在馬上,“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
“主上!”“主上!”身邊的將官急急開口,“主上,保命要緊!”
明王回過神來,深深地吸了口氣,調轉馬頭:“傳我帥令,向豐州挺進!”錢喬致,當年本王為你求了個重金侯的頭銜,今天該是你投桃報李了!
涼風習習,月到繁城。
“你說什麼!”功成歸來的韓月殺暴吼一聲,看向馬下,“她來了?!”
“是。”韓琦驕傲地說道,“此次計退明王,全都是小…不,全都是那位大人的主意。”
“喔~”攜新將歸來的凌翼然眯起桃花眼,心癢難耐地問道,“她人呢?”
韓琦一臉難色:“大人…大人她……”
“琦叔!”韓月殺急得握緊馬韁。
“她讓屬下將白子奇一眾趕到內城的北霆門外,說是要醃製脯醢以奠之。”
“胡鬧!”韓月殺一揮馬鞭向北馳去。
“駕!”凌翼然勾起嘴角媚然一笑,策馬緊跟。
“這……”降將王仲文看著遠去的兩人,微訝。
“將軍。”韓琦向他拱了拱手,“請將軍下馬休息。”
“好、好、好。”不明所以的王仲文看向遠方,半晌恍然大悟:計退五萬大軍是個將才,也難怪韓將軍和九殿下對他如此看重。嗯,看來這次投了明主啊。
提著劍,踏過橫斜的屍體,一步一步走向在地上爬行的白子奇。
長風落葉,枯藤殘花。西風蕭瑟,入骨寒涼,這就是我記憶中的秋夜。
星子墜天,涼露似淚。魄似蛾眉,清輝染血,這就是我記憶中的弦月。
“不…不……不要……”尖聲入耳,讓我的心越發冰涼。面無表情地拽起他的頭髮,垂下劍尖,一路拖行。“俠士,你我無冤無仇,求您…求您饒了小的一命吧!”哭音刺耳,用力將他扔到旋柳下。
收起銷魂,從地上撿起兩枝長槍。冷冷勾起嘴角:“無冤無仇?”聲音涼如寒冰。
“是……是……”他顫抖地向後靠去,“在下確實不認識俠士,何談仇怨呢?”
轉眸一笑,將長槍一邊一枝插入他的腹側,氣走經脈,硬生生地將他挑起:“不認識?”
白子奇嘴角抽搐,血如泉湧。
用槍將他撐在樹上,慢慢靠近:“死之前看清楚點。”
“你……”血液從他的口腔裡漫溢而出。
抬頭看了看已偏向東邊的冷月:又到這一天了。
冷冷睨視:“十年前的今天,白軍師可是將我擲於城下啊。”
他猛地瞪大眼睛,五官痛苦地擠成一堆:“是……是……”
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並未聽到最後的答案。夜半鬼門開,秋到血債還。
報仇了,可是。回望柳林,刺心錐骨:可是……可是……可是……
不,我不要流淚。捂著臉頰,鼻尖瀰漫著陣陣腥味:說好了不再在這一天流淚,不再回憶,不再痛苦的。臉頰微涼,手掌浸溼,狠狠地抹著臉頰:說好了不再用淚水訴說哀傷,說好了一定要變的堅強。
不哭,不哭,不要再哭了。淚卻似酹河水,拭過千行又萬行。心底越發的焦躁,越發的激狂,索性放下雙手,望月嘶吼:“啊!”
“啊!”
慘唳入雲,聞之心碎。
“卿卿!”韓月殺從馬背上翻下,踏著延綿百米的屍體,向遠處衝去。
身後的凌翼然看著血流成河的荒郊野嶺,眉梢微動,心如錐刺。
柳林邊,一個嬌弱的身影直直挺立,仰頭大喊,聲音嘶啞:“啊!”
“卿卿!”韓月殺心疼地抱住她,低哄道,“可以了,可以了。”
“啊!”淚水如瀑,聲聲不絕。
“可以了,可以了。”韓月殺語帶哽咽,兩眼微紅。
“啊……”力盡而倒,悽音斷腸。
“可以了,可以了。”韓月殺將她打橫抱起,柔情說道,“睡吧卿卿,睡吧。”懷中這人緩緩地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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