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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出頭的好機會,上無興奮地手指微顫。她最擅舞,只要在定侯面前一展妙姿,他一定會對自己傾心相對的。思及此,她慢慢地從老頭身後走出。
上密暗叫不好,剛要扯住兒的衣袖,不想卻被她巧妙躲開。
上無垂首望地,微微屈膝:“臣不才,願為殿下分憂。”
“喔?”凌徹然裝作驚喜地出聲,“上會舞?”
“是。”她唇角綻出麗的笑容,“臣曾跟著蝶衣學過五年長袖舞。”
“原來是舞仙蝶衣的嫡傳弟子啊!”凌徹然撫掌大笑,“真是真人不露相,可解了本殿的燃眉之急。”
不論上密如何擠眉弄眼,他那迷了心竅的兒愣是視而不見。萬般無奈之下,他小聲開口了:“殿下……”
凌徹然笑笑應聲:“嗯?”眸中寒光乍現,驚的老頭秘埋首。
“有事麼,上大人?”語調輕軟,卻讓人不寒而慄。
上密不僅背脊,連額頭上都浮起虛汗:“沒…沒……”明知道七殿下在算計自己兒,可是他還是不敢出聲。怕,他怕啊,這個備所司馬一職可是右相大人贍。人家只要動動腦子就能將自己打入地獄,他只能依附。
凌徹然見上密識時務地默聲,嘴角微微勾起:“成吾。”
“殿下。”身後那個安靜的護衛突然出聲,上父這才感覺到他的存在。
“給上收拾一個乾淨的帳子,明日帶著去舞姬那裡。”他溫眸一轉,抹出一道異采,“可要好好伺候著。”
“是。”
“謝殿下。”上無興奮地行禮,隨著高大的護衛走向冬狩營帳。
腳步聲漸遠,凌徹然還俯視著下方,用目光壓的上密不敢抬首。
“上大人。”
“臣在。”
凌徹然慢慢地俯下身,在老頭耳邊輕語:“想做左相麼?”
上密忽地抬首,雙眼暴睜:“殿…殿下……”備所司馬雖說也是一品,可手中的權柄可斷不如上閣的大佬。左相!左相!他興奮地心跳加速,雙目微顫。
動心了吧,凌徹然高深莫測地笑開,輕輕地拍了拍上老頭的肩膀:“好好幹。”
三個字給了上司馬無邊的遐想,好好幹,呵呵,好好幹。這次別說是賣兒,就是賣老孃,他上密也幹了!
開出空頭支票的凌徹然虛眼看向遠處重山:哼!公主?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三哥你不知道麼,枕頭風才更有效啊。
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暗幸幾家憂。
憂,從來就沒在這位的心裡停留。
凌翼然靠在椅背上,手指輕敲杯沿:“喬學士,這就要走了麼。”
被點名的中年男子兩臂平伸,拱手一禮:“茶也喝過了,再留下去恐遭人非議,下還是先行告辭。”
凌翼然理了理衣袍,緩緩站起:“那,就不送了。”
喬辯垂首後退,轉身剛要離去。就只聽寒裡,飄來一聲宛轉的輕語:“公主的馬鞍是大人做的手腳吧。”
喬辯心臟驟縮,愣在原地。
“天驕公主自小蠻橫,對儲君殿下多有冒犯。此次會盟翼王又擺明了要和我朝結親,若鴛盟既成,那儲君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畢竟翼王可是出了名的孝。”凌翼然撩起衣袍,悠閒地坐下,“而冬狩,正是除去公主的最佳時機。”
喬辯機械地轉身,面慘白地看著燈火下的那人,有了被剝光的恥辱感。
“嗯~”凌翼然懶散地托腮,媚眸迷離讓人炕清目光,“大人見我三哥和七哥對公主緊追不捨,心知只有本殿可以相交。於是就趁著公主失蹤、今混亂之際,前來一探究竟。”黑瞳一瞟,精光四射,“可對?”
“……”喬辯屏住呼吸,不敢動彈。這何止是被剝光,簡直是被剖體,哪還有半絲秘密。
“呵呵~”凌翼然笑得妖媚,“大人真是謹慎,喝了兩盞茶都不願透露半句真意。可惜啊,可惜~”
這兩個字成功地引起了喬辯的興趣:“什麼可惜?”
修長的手指在杯沿來回逡巡,“本殿原以為能在殺意昭昭的翼王手下保住命,翼國儲君應該是個聰明人。”
原以為?喬辯聽出了門道,忿忿瞪眼:“殿下此言何意!”
“叮!”凌翼然無視他的怒氣,以指彈杯,發出清脆而綿長的聲音。安靜,安靜的足矣積聚喬辯的怒火。當他剛要發作,剛要甩袖離去。只聽暗裡飄來微冷的語調:“這點伎倆,連身處局外的本殿都猜得出,更何況翼國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