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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項撒嬌。
“什麼正頭娘子?她只一個跳樑小醜耳,挖空心思的嫁了爺,以為爺就拿她沒有法子了嗎?真是好笑!”
聶灝親了沈秀蓮一口,換來沈秀蓮故作誇張的嬌笑聲,口氣極度的不屑:“像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子,爺眼睛又沒瞎,如何瞧得上?就算她用卑鄙手段嫁進了聶府,爺不承認她,還不一樣是個笑話。”
他大約十八歲左右,劍眉星目,五官俊美,睫毛濃密烏黑,被單下半遮半掩的男性身軀呈淡淡的小麥色,強壯而挺拔,充滿陽剛之氣以及雄性的力與美。
是個高貴冷傲,非常有魅力的年輕男子。
顧還卿好整以暇地託著腮,透過半敞的帳子,神態自若地看那兩人表演郎情妾意,順便對自己冷嘲熱諷。
不過她願意看,人家還不願意演呢。
“顧還卿,爺現在不想看到你,趕緊給爺滾!”
滾就滾,還以為看活春宮能漲姿勢呢!結果他們的招式單調又乏味。顧還卿失望至極,滿心惆悵的出了新房。
外面夜風習習,月色如水,有淡淡的花香飄來。
顧還卿避開值夜的婆子和丫鬟,站在偏僻的牆角打量圍牆。
圍牆不高。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朝手心輕啐一口,搓了搓手,迅速後退幾步,提著裙子來了個助跑……
“哎喲——”
靠!竟然砸到人了!
也幸好砸到人,本以為能從圍牆上輕輕躍下,誰知這具身體竟身輕如燕,“嗖”的一聲直接掠過圍牆,把預估錯誤的顧還卿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要摔個鼻青臉腫了。
有人肉墊子,她毫髮無傷。
“你沒事吧?”
人肉墊子半天不出聲,顧還卿擔心把人砸死了,自己起來的同時,順手將人肉墊子拉起來。
“疼……”
聽聲音是個少年,藉著淡淡的月光一打量,顧還卿挑了挑眉:“聶淺歌?”
“咦?”聶淺歌拂開臉上亂蓬蓬的頭髮,露出一張髒汙的臉,神情呆滯地望著顧還卿:“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看樣子是沒事,顧還卿不再搭理少年,轉頭四顧,本以為圍牆外面另有天地,誰知又是一進院子。
顧還卿對護國將軍府邸的格局不熟悉,再加上將軍府戒備森嚴,她得提防那些侍衛。
隨手抓過少年:“聶淺歌,你知道怎麼出府嗎?”
少年面紅耳赤,他只有十三歲,平日裡幾乎沒怎麼接觸過女性,冷不丁被顧還卿拉到身前,近得能聞到她身上馨芳誘人的女兒香,再一想到方才顧還卿撲在他身上,那柔軟如棉的觸感,不禁血氣上湧。
“……我我我……”少年結結巴巴,話都說不連貫:“我,我不認識你……你,你怎麼認得我的?”
顧還卿言簡意賅:“你很有名。”
護國將軍府有二寶:一是先皇御賜的丹書鐵契,俗稱“鐵券丹書”;二就是聶二呆聶淺歌。
這孩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其父聶大將軍叱吒風雲,威猛一生,其兄聶灝年初升任雲麾將軍,可謂虎父無犬子,便連聶家老三也是機靈可愛。唯獨聶老二呆呆的,智商堪慮,白瞎了他那好名字。
有名總歸是好事,聶淺歌呆歸呆,可有些事他還是分的清的。
“我很有名?”他髒汙的臉上露出憨憨的笑意,向顧還卿求證:“那是多有名?”
“……”
※※※※※※
新房裡,顧還卿離開後,聶灝並未立刻與沈秀蓮翻雲覆雨,而是擰眉沉思。
“聶郎,你怎麼了?”沈秀蓮柔媚地依在他胸前,纖纖玉手在他的胸膛上繞來繞去,極盡挑逗:“還在為顧還卿生氣嗎?”
聽到顧還卿的名字,聶灝的眸色越發的深幽複雜,讓人捉摸不透,他瞥了沈秀蓮一眼,不置可否。
沈秀蓮自以為猜中他的心思,嬌笑著建議:“聶郎既然那麼討厭她,何不將她譴回慕家,讓她的奸計落空?”
望著滴淚的龍鳳喜燭,聶灝吐了一濁氣:“我倒是想啊,可惜父親不同意。”
俗話說的好:新婚勝如小登科,披紅戴花煞似狀元郎!成婚是何等隆重的大事,他卻被顧還卿這個卑劣無恥的女人算計了,弄得娶錯新娘而不自知。
依他的性子,定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在揭蓋頭的時候便會不認賬。
奈何他在病中的父親卻不贊成他的作法——父親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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