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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她只覺得聶淺歌鼻間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唯恐在拖延一刻他便會斷氣,便催冷奕去請大夫。
正在此時,聽到動靜的福伯等人過來了,一迭聲地問:“這是怎麼了?”
顧還卿不好說聶淺歌對她做了什麼,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只簡略的說了一下,大意是聶淺歌有事來找她,可突然羊角風犯了,不僅吐了她一身血,抽筋還抽的昏過去了。
幾個人一聽,頓感事態嚴重,忙著要連夜去請郎中。
冷奕頗有大將風度的隻手一揮:“大家莫慌,二爺這種情況我遇到過幾次,郎中請來也於事無補,只會折騰二爺。二爺暫時不會有事,我先帶他回房,等他醒來,情況應該會有所好轉。”
他一臉“信我者生”的權威樣,再加上聶淺歌一直是他在照顧,確實比較有發言權。顧還卿和福伯等人商議片刻,選擇相信他。
不過也說明日這情況若無好轉,必須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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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奕順利的把人扛回去,放到床鋪上就說:“主子你別裝了,還是想想明日怎麼對顧姑娘解釋你那些出格的行為吧!沒見過人發羊角風之前還色心大發的。”
又說:“不過屬下真佩服你,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那種情況下你都能急中生智的絕處逢生,最後還反敗為勝。要是換了別人,沒準早被顧姑娘打死了。”
“閉嘴。”聶淺歌躺在床上悶哼兩聲,扶著額頭痛苦地道:“挖洞吧。”
“……啊?”冷奕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是裝的嗎?來真格的啊?”
聶淺歌懊惱地道:“前半截是假的,後面是真的了。”
“……”冷奕默了默,指著他唇邊的血跡道:“那這血……也是真的?”
聶淺歌冷冷地道:“廢話那麼多,要不要我把面具揭下來給你看?”
一想到主子臉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斑紋,冷奕渾身惡寒,急忙擺著手婉言謝絕:“不用了,屬下膽小,看多了會做惡夢,您還是留給顧姑娘看吧,反正她膽大,看了也不怕,而且她早晚總要習慣的。”
“……”
屋內的地面沒有鋪磚,很好挖,冷奕決定把洞挖在床後面,有白色的床帳垂下來擋著,縱然有人進來也看不見。
聶淺歌不予置評,他現在心情特別不好,也就不挑地方了……
把人埋到床後,冷奕依舊精神奕奕,忍不住沒話找話,抱著他的寶劍坐床上就說:“這情況還要持續多久?不是拿到下半部了嗎,只要找人練這下半部不就沒事了嗎。”
聶淺歌身子在土裡,肩頸以上露在外面,聞言淡淡地道:“哪有那麼簡單,我娘當初是不知不覺中練這套功的,她那樣天份極高的人,幹什麼都比別人事半功倍,也是練了兩年之久才摸到點竅門,真正感受到這功的時候她已經有我了。”
冷奕咂著嘴琢磨:“你是說……怕找的人堅持不下來或者太愚蠢,練了也是白練!或者說練的人必須是有身孕的人?難道說練這破功非得肚子裡有娃娃不成……不然怎麼練也不成氣候?”
他自言自語一通,想想都覺得好驚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少異想天開了。”聶淺歌難受的喘了口氣:“你還是想想明日怎麼跟她解釋我為什麼不能見人吧。”
“解釋我倒不怕,橫豎你是有前科的人。”冷奕忽然想起一事:“你沒點她的穴?不然她怎麼那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點了。”
“……那怎麼會這樣?”冷奕皺起劍眉,百思不得其解:“沒點中?或是她佯裝被你點中了,就等著來拆穿你的真面目?”
“點中了,你以為我是你。”聶淺歌目露不屑地輕嗤。
這倒也是,他家主子那一身功夫承繼孃胎,別人吃奶的時候他已經在練功了,馬有失蹄他都不可能有失手。
聶淺歌也覺得匪夷所思,為什麼他的點穴手法對顧還卿不管用?他記得自己明明點中她了,而她也有被點穴後的反應,然而正當他以為自己可以肆意妄為的時候,她卻醒了!
這讓他好不懊喪,若非他反應快,這事還真不好收場,被揍成豬頭倒也罷了,最主要是以後她都不會理他了。
不過,他臉紅紅的想:今日怎麼說也是賺了,他摸到了她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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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未亮,顧還卿便過來看聶淺歌的情況。
昨夜冷奕把聶淺歌帶走後,她和福嬸一邊擔心著聶淺歌的情況,一邊把染血的床單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