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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真對付宮家,給她知道了,只怕……”
“啪!”
陶貴妃保養得宜的纖掌拍在紫檀方几上,打斷了曲公公的話,聲色俱厲地道:“本宮難道會怕她麼?治個宮家還須得看她的眼色行事,未免把本宮想的太不濟了!”
“娘娘,奴才並非這個意思!”
曲公公急忙道:“娘娘稍安毋噪,奴才是說西邊那位雖然手段狠毒,但她一向以貴妃馬首是瞻,向來是貴妃指哪她打哪,利用的好,不失為貴妃手中的一把好刀!如今貴妃娘娘正值用人之際,若果因宮家與她反目,那豈不是給了皇后可趁之機?”
話點到為止,曲公公相信陶貴妃能明白其中的關鍵,不會意氣用事。
果然,陶貴妃沉著臉考慮了片刻,眼中的陰霾之色才稍稍散了些。
曲公公這才再次進言:“娘娘只需用言語點化她一二,她自然知道怎麼做,宮家縱然不是她的靠山,但她可沒少花宮家的銀錢。易地而處,設若有人動娘娘的金庫,娘娘會怎麼做呢?”
“好了,按你說的辦就是了。”曲公公足智多謀,陶貴妃還是能聽進他的話的,揮了揮手道:“宮家本宮可以不動,但顧還卿卻不得不除,還是要想個法子永絕後患才好!”
“娘娘英明!”
※※※※※※
陶貴妃那廂在心心念唸的設毒計,顧還卿這廂也沒有閒著,撇開她自己身上的事不談,她也在尋思著陶貴妃的事。
她不知道陶貴妃還有沒有後續動作,但目前他們證據不足,想扳倒陶貴妃和陶家絕非易事。而且自宮少陵走後,她一直再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和宮少陵拆夥?
坦白說,宮少陵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合作伙伴,但此次已累得他受傷,顧還卿心裡其實很過意不去。
旁的不說,宮少陵可是他父母的獨苗苗,若因她之故有個什麼閃失,宮震儒夫婦只怕吃了她的心都有。
再則,她委實不願意把別人牽連在裡面,陶貴妃有多麼喪心病狂,她深有體會,這女人根本不可能以常理論斷,誰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麼。
她琢磨,還是找個時間和宮少陵談一談散夥的事。
但就在她下這個決定的時候,一乘普通的青油馬車不顯山不露水的進了牛家村,然後停在了聶家的院門口。
院門虛掩著。
馬車上先下來一位穿著水紅裙子,圓盤臉,柳眉杏眼,身姿玲瓏的俏丫鬟,她看了看聶家簡陋的院門和籬笆牆,一雙漂亮的杏眼立刻漾滿了不屑與輕蔑,先吩咐車伕:“你去看看有沒有人。”
隨後回頭對馬車裡的人恭敬地道:“夫人,到了,奴婢扶您下來。”
福嬸在院子裡擇菜,差不多要做中午飯了,聽到動靜,便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碎步小跑去拉開院門,問了聲:“誰呀?”
看到剛下馬車之人,倒是怔了怔:“請問,你們找誰?”
淺淺正好拿藥草出來曬,一眼看到院門口的寶笙,立刻驚訝地道:“怎麼是你?”
宮廖氏三十四五的年紀,因養尊處憂,生活安逸富足,看起來不足三十的樣子,相貌溫柔秀氣,膚色白膩,風姿綽約,穿一件紫緞繡花交領長錦襖,下著淡藍花裙,外罩一件翠紋織錦羽緞披風,華貴又不失典雅。
很和氣的一位婦人,見到顧還卿便和顏悅色的一笑,一開口,嗓音柔細如潺潺的小溪水:“顧姑娘,冒昧前來,還望姑娘莫怪。”
不說她是嘉陵首富之妻,單說她是宮少陵他媽,顧還卿也不能怠慢她,忙客氣的請她在堂屋坐下。
淺淺去泡茶,顧還卿囑咐她:“就泡你曬制的美容養顏的花茶吧。”
淺淺正欲去,寶笙卻要笑不笑地道:“顧姑娘,不必麻煩了,我們夫人身份矜貴著呢,平日吃的喝的都不敢馬虎,外面的東西哪敢隨便用啊,真要出了什麼紕漏,老爺會揭了我們的皮。”
這是說自己配的東西不乾淨咯!淺淺立刻反問:“會出什麼紕漏?什麼叫外面的東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廖夫人忙說不礙事,想打圓場,但寶笙卻撇了撇塗著鮮紅口脂的紅唇,狀似沒有看到淺淺生氣的面容,只對顧還卿道:“顧姑娘,還是言歸正傳吧,我們夫人時間寶貴,不比尋常人。”
顧還卿給她氣笑了,索性連花茶也省了,只對廖夫人說:“貴府調教奴才有方,做奴才的竟然可以爬到主子頭上發號施令,比主子還威風,也是世間少有。”
她本不欲與人為難,也沒有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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