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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仗你了!”
“孩兒盡力而為!”
“哦,還有你提及的那瘋漢,以你的修為足可以醫治了。”
“請母親指示。”
太夫人取出一隻小瓷瓶,道:“這裡面是一粒特製的‘伏神丸’,患者服下之後,以‘真絲貫胸’之術,點‘百合’、‘玉枕’、‘華蓋’、‘天靈’四穴,然後雙手中指按前額,‘上星’、‘神庭’二穴,由指尖迫入真氣,至破金為止。”
甘棠默記了一遍,接過瓷瓶,道:“孩兒記住了!”
太夫人特為甘棠置酒以壯行色,各院香主以上全部參與。
一宿之後,甘棠經由另一個秘道出宮,徑奔太行山。
他此番重出江湖,已不再遮掩行動,以本來面目現身,精深的武功修為,使他有一種豪氣凌雲之感。
他盼望有這麼一天,快意恩仇,現在,這一天已來臨了。“白袍怪人”、“三目老人”、“九邪魔母”、“奇門令主”、“玉牒堡主”……這些不可一世的人物面影,一一從腦海中閃過,最後,他想起了恩深情重的仇人之女林雲,仇易報,恩難償。
胸中的豪氣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種幻滅的悲哀。以他的原來打算,在報仇雪恨之後,一死以酬知己,這是唯一解脫之道,否則活下去是一種痛苦。
但,太夫人的願望,還有生身之母天幸而仍在世間,奉養天年的人子本份,死,又能解脫嗎?
受人深恩而不報,是為不義,親恩不償,是為不孝。
假使,林雲不是血海仇家之後,一切問題不會發生,且是一雙理想的情侶,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誰能改變這酷虐的命運?
痛楚,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像影子似的,拋不掉,擺不脫。
未婚妻西門素雲在他毫無印象,待到他真正的認識了她,她已身入空門,而且在不久之後,因諫父而自決,唯一闖入他心扉,帶走了感情只有一個林雲,偏偏,她是仇家之女。
到目前為止,林雲並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世,只知道他是“天絕門”少主施天棠,“魔母”等僅以“魔牌”之故而仇視“天絕門”,卻不知道事實與“天絕門”完全無關,現在,是揭露真相的時候了。
為了儘早完成太夫人的心願,甘棠晝夜不息地賓士。
這一天,朝陽曉霧中,甘棠進入了太行山區。
熟路輕車,他毫不困難地找到了上次與白髮紅顏怪女晤談的峽谷。
峽谷中死寂如恆,這本是人跡不到的深山僻谷,除了鳥獸偶爾現跡外,荒涼得像洪荒之境。
甘棠順谷緩緩而馳,他可不知道白髮紅顏怪女人到底隱居在谷中的什麼所在,但他相信對方會自動現身,以往兩次都是如此。
奔了一程又一程,卻不見對方現身,半個時辰之後,業已到了峽谷的盡頭,甘棠心中一涼,這可是件麻煩事,他根本不知道白髮紅顏怪女人名號來路,想發聲招呼也不可能,還有,對方是否隱居這峽谷中呢?
他懊喪地折返身影。
對方,無論如何必須找到,找不到對方,就無從探詢殺害義父兄的兇手,而義母天年將盡,他不能讓她含憾以歿,這是他聊報大思於萬一的唯一機會。
顧盼間,他來到上次與白髮紅顏怪女人談條件的地方,他下意識地停住身形,希望對方不期然地出現。
時間,在焦灼與不安之中,一分一秒地消逝,空山寂寂,什麼也沒有發現。
失望,沉重地壓迫著他。
如果怪女人不出現,只有守下去,守到對方現身為止,不管是十天,半月……
怪女人既與自己訂約,以血洗“聖城”的真兇,作為肢解義父兇手的交換,她提出這條件,證明她不會現身江湖自去探訪,守株待兔不失為可行之法。
對方提出這條件的動機是什麼呢?她為什麼要探查血洗“聖城”的兇手?
她與“聖城”有淵源?抑是……
一個意念浮上心頭,使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與緊張,腦海一片狂亂,莫非她就是自己千方百計尋覓的人——母親?
這可能性極大,也極合情理。
孺慕之情,從心的深處湧起,他喃喃地祝告,祈求上蒼,使骨肉重逢。
一陣山風過處,不遠處的巨石之後,似有什麼東西在拂動。
哦!那是一方衣角。
甘棠心頭一動,如幽靈般地飄了過去,不帶絲毫的聲息。
一看,幾乎驚叫出聲,竟自激動得渾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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