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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無緣無故地變了色,關切地問:“孩子,你怎麼了?”
甘棠苦在心頭,勉強一笑道:“沒有什麼。”
“三目老人”感慨地道:“棠兒,你的身手恐怕是中原武林,百年來第一人!”
“外公過獎了!”
這,也許是實情,但卻不能稍減他心中的隱痛,血仇未復,有母如此,就是天下第一人,又有什麼值得自豪呢!
“鳳凰女”完全沉浸在母子重聚的歡愉中,當然不知道愛子的心意,更想不到母子之間已悄悄劃上了一條無形的鴻溝。
“鳳凰女”幽幽地又開口道:“孩子,雖然你父親對為孃的不仁,但為孃的豈能不義,十年來,和你玉芳阿姨,發動了‘奇門派’全部人力,探查血洗家門的兇手,但如石沉大海,自發現你持‘鷹龍魔牌’又自稱是‘天絕門’少主,誤以為行兇的是‘天絕門’,想不到卻是這麼大一個可怕的誤會。”
甘棠突起想起託由丐幫桐柏分舵主呂有信看管的,那被“玉牒堡”高手追殺,稱為“五號”的瘋漢,他囈語中曾提到父親“武聖”之號,看來其中不無蹊蹺,也許,與血案有關也說不定,尤其“五號”的驚人劍術,證明他決非泛泛之輩。
目前必須治好那瘋漢,解開這謎固。
如不能在短時間內查出血洗“聖城”的兇手,就無法履行與“魔母”之約,交換肢解義父的兇手,而義母太夫人天年將盡,豈能使她含憾而歿。
心念及此,不由煩躁起來。
思量片刻之後,毅然道:“媽!孩兒不孝,又要遠離膝下了!”
“鳳凰女”皺眉道:“孩子,你不能與為孃的多聚幾時?”
“媽!目前有一條可能與血案有關的線索,孩兒想立即前往查證!”
“哦!什麼線索?”
“有一個失心瘋的劍道高手、囈語中提及父親的名號……”
“什麼?失心瘋的劍手?”
“是的!”
“這……”
“以常情而論,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往往對於所受最深刺激的某種事物,保持記憶,孩兒以‘天絕門’歧黃之術,治癒他的瘋症,也許能尋出端倪!”
“這瘋漢目前在何處?”
“孩兒託丐幫呂分舵主看管,就在附近不遠!”
“孩兒,這是正事,為孃的不能攔阻你,你……去吧!”
說完,竟有些泫然泣下之態,本來,母子自幼分離,歷經大劫,自己以為沒有相見之期,天幸奇蹟般地骨肉重聚,席不及暖,又要離開,能不黯然。
甘棠又何嘗不是,但“母親不貞”這觀念沖淡了母子之情,同時也增加了內心無限的痛苦,而這痛苦,不能宣之於口,只能默默地承受,這才是真正的痛苦。
“三目老人”沉聲道:“孩子,這失心瘋的劍士是何來路?”
“不知道,是從‘玉牒堡’武士手下救出來的!”
“玉牒堡何以要截殺他呢?”
“目前也無法臆測,但有一點孫兒想不透……”
“什麼?”
“孫兒救出瘋漢之後,在丐幫分舵土穀祠內,不期與‘死神’相遇,‘死神’竟然也要索取這瘋漢……”“哦!此事大有可疑,瘋漢口唸你父親名號,先後被‘玉牒堡’與‘死神’追索,此中問題不簡單,莫非血案與‘死神’有關?”
此言一出,舉座動容。
甘棠心頭大大一震,這太有可能了,今日以前,他一直認定出手的是“魔母”,結果是場大大的誤會,唯其如此,他一直沒有朝‘白袍怪人’身上去想,現在經此一提,立即扭轉了觀念。“血帖”出現武林,在血案之後十年,“陰司公主”所言,她造就第二“死神”早在“聖城”血案之前,這其中就有思索的餘地了。
“啊!還有一件事值得可疑!”
“三目老人”、“鳳凰女”、“奇門令主”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還有什麼可疑?”
甘棠面向“奇門令主”道:“芳姨可記得貴派主壇弟子尉遲風被一個白袍怪人酷刑逼供那回事?”
“記得,怎麼樣?”
“那白袍怪人自戕而死,後來證明是‘玉牒堡’少堡主西門慶雲所扮……”
“哦!他……”
“所扮形貌與‘死神’一般無二。”
“冒充‘死神’?”
“也許是冒充,也許是真的與‘死神’有關而受命行事!”
“三目老人”插口道:“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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