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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規的電子出版物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有關劉易斯提供體細胞和精細胞的訊息尚未見於報道,看來,已經得到訊息的7名記者都十分慎重,畢竟這是非常爆炸性的新聞。費新吾又把目光轉向“網路酒吧”,這是網友們隨意交談的地方。這裡面關於謝豹飛的話題佔了很大部分,眾多沉迷於電腦的網蟲們都感受到了這個世紀性成功的震撼,對謝的天才表示了極大的敬意,還有不少女性在傾瀉著自己的愛情。看著這些赤裸裸的愛情宣言,費新吾會心地笑了,他想這些姑娘、女士們大概是沒戲了。這兩天田歌同謝豹飛的感情急劇升溫,田歌走前他們就發現,姑娘眸子中的愛情之火是那樣熾烈,目光所及,簡直可以把窗簾燒著。田延豹曾擺出一副苦臉,嘆息:“田歌已經‘目中無人’了,那怕是面對著你,她的眼光也會透過你的身體射到遠處去了!”
費新吾終於在《信使報》電子版上查到了有關那則流言的報道,作者安德魯·史密斯。
但整篇文章的基調是十分謹慎的:
“……得到匿名者的電話後,我向卡爾·劉易斯進行了查證。他證實,26年前,他的確向雷澤夫大學醫學院提供了體細胞和精子。但是,沒有人相信劉易斯與鮑菲·謝之間有什麼聯絡,理由很明顯:鮑菲的身體完全是蒙古人種的體徵,他是黑色直髮,黃|色面板,眼角有所謂的蒙古褶皺,長著鏟狀門齒。使我迷惑不解的是,此人編造瞭如此拙劣而且顯然不會有市場的謊言,究竟是何居心?”
在臥室裡,想睡個雞鳴覺的田延豹一直無法入睡。他在擔心田歌,倒不是因為什麼劉易斯精子的流言,他是覺得她和鮑菲之間的感情發展得太迅猛,而成熟過早的愛情之果難免酸澀。
他對田歌有點不滿,她來這麼一手先斬後奏,完全把當堂兄的排除在事情程序之外了,萬一有什麼差錯,怎麼向二叔二嬸交待?考慮了很久,他覺得有些情報還是要向家裡通通氣,便拿起床頭的電話機,掛通了國內的電話:
“是二叔嗎?我們這兒一切都好。歌妹同謝豹飛的感情發展很快,謝豹飛辭去了一切應酬,專心陪她到各個島上游玩,聽說還要送她一艘非常現代化的遊艇。”田歌的父親立即打斷他:“不要這樣!關係沒確定前不能接受這樣貴重的禮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田延豹嘆息一聲:“我會轉達你的意見。我想田歌也會這樣想的,至於是否能推掉就只有走著瞧了。”
他苦笑著掛了電話,沒敢把全部實情告訴叔叔。他又同妻子通了話,夏秋君快言快語地說:“我們都看了報道,謝豹飛真是個了不起的天才。小歌子逮住他了嗎?”田延豹無法深談,只好含糊地說:“逮住了。”
“那就好,抓緊點,別讓他溜了,這可是條又肥又嫩的大魚呢。聽你說他還給小歌子送了艘很漂亮的遊船?那要值多少錢呀,總得幾十萬吧。田歌真有福氣,就是婚事不成,也不吃虧了。”
田延豹的臉色沉下來,他實在聽不下去這些粗俗的談話,好在妻子已經轉了話題:“那兒天氣怎麼樣?北京今年的天氣夠邪乎的。回來時別忘了給牛牛買禮物。”他們閒扯幾句,田延豹已困得兩眼乾澀,說:“沒別的事,我要掛電話了,這兒是凌晨三點,我們還沒眨眼呢。再見。”
“再見。對了,你要幫田歌把好關,那艘遊船送給田歌,是光嘴上說說,還是有硬幫幫的證書?別讓謝豹飛把小歌子給耍了。”
田延豹冷淡地說:“我沒問過,也不想問。”他結束通話電話,枕著雙臂沉悶地盯著天花板。他不能說自己的婚姻是失敗的,實際上,他的妻子相當能幹,也非常顧家,她的全部世界就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但是,他和妻子難得有共同語言,因為她太“實際”了。她念念不忘小姑子的遊艇,肯定有一個潛意識的動機:想在田歌獲得的物質利益上分一杯羹。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臉紅。良久,他才甩掉不快,對隔壁的費新吾說:“我要睡覺了,你還不睡?查到什麼東西了嗎?”
“沒有。我瀏覽了世界上幾家大報的電子版,只有信使報有一則報道,還是正面的。”田延豹已摁滅了床頭燈,低聲咕噥著:“睡吧,我真服你老費,60歲的人了,精神這麼好。”費新吾已經準備退出網際網路絡了,想了想,又鍵入一條搜尋命令:目標,謝豹飛;搜尋範圍,近兩天所有報紙的電子版。有關文章很多,都是讚揚性質的,不過他隨即把目光停在一篇文章上。它的作者署名是羅伯特·蓋納,《星報》實習記者。很明顯,這篇文章與眾不同。
“……鮑菲·謝7歲前與我同住在一個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