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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暖氣愈來愈濃烈,即墨聰不由的皺眉毛,單手重重撫上,凸的更厲害了。
連八寶,你的骨肉同你差不多,在肚子裡便是妖孽樣!
即墨聰說不捨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即使他沒有表現出的那樣看中這個孩子。八寶喜歡他就喜歡,八寶要孩子,他就要……
狠心人即已離開,以前不願做的,不想讓八寶知道的,他可以一次做個夠!沒有人能抱著他說愛他,沒有人會像她那般心軟,沒有人……再也沒有了。
“曾太醫。”即墨聰突然覺得小腹劇痛難忍,只開口一句,臉色便已蒼白難當。
語蘭察覺不對,即墨聰卻依舊說:“快快煎了藥。別浪費時間,寶兒等久了,便要多一個人下去陪。”語氣蕭索。
撕扯般的疼痛散在胸腔,即墨聰幾乎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些。
語蘭還未上前,“出去。”即墨聰唇上毫無血色。
語琴心念一動,他雖然沒有哥哥語蘭那樣的身手,腦子有時也及他的靈活。但事關即墨聰,語琴卻是自有一般心思。
請安告退,語琴輕聲對哥哥說了幾句,在語蘭不甚贊同的表情下,乾淨利落的去請白韻。
曾太醫心中冷汗亂飆,退也不是,再呆下去也不是那麼回事。語蘭眼尖瞥到即墨聰逐漸狠厲的雙眸,當下恭敬出聲,幫曾太醫逃過一劫。他自己則退到外間,雙耳仍注意內室即墨聰的動靜。
現在大啟不似表面那般太平,各路個壞歹意的人馬,皆埋伏在都城四周,語蘭跟在穆老將軍後頭,先不談時間長短,但對他的影響還是大的。穆雲平無非是“利用”了語蘭的忠。
即墨聰是唯一能在這場奪位戰中,勝出的即墨後人。語蘭深信這點,穆雲平亦是。
房中香氣嫋嫋,床榻前,白色的紗帳透著清冷。
凝魂丹的效用的確不錯,白韻滿意的為八寶梳著青絲,一下一下,輕柔的梳著,偶爾還與眸子緊閉的八寶說上幾句。“坐”在墨色梳妝小桌前的八寶,面色紅潤,唇邊似乎隱有一抹笑容,渾身充滿生氣。
白韻放下木梳,絕代如玉的面龐哀慼一閃而過,隨即攬住八寶雙肩,輕問:“寶兒,爹爹幫你沾些胭脂如何?”
白韻細長的指節輕沾嫣紅,柔柔抹在八寶失了溫度的唇上。觸到八寶冰涼的唇瓣,白韻下意識的微微顫抖,神聖般的為女兒上妝。
“你的即墨聰應是忍不大住了,呆會兒他來,寶兒別理他,讓他自個兒鬧心去。爹爹就喜歡看即墨聰失魂落魄,我的寶兒這般冰冷,爹爹怎會忍心叫你一人難受。寶兒別急,爹爹再想想,畢竟……寶兒很喜歡即墨聰肚裡的種。”白韻自背後摟緊八寶,貼著八寶涼心噬骨的身子,喃喃說道。
獨自一人又說了許多,白韻頗為滿足,抱起八寶坐在一旁早已備好的木製的輪椅上,八寶的頭部失了固定,無力的歪在一邊。白韻呼吸一窒,勉強笑著扶正,一次次的扶正,一次次的歪去。
“乖乖的,頭擺正,爹爹看著不好受。”白韻失神說道,這樣任人擺佈的八寶,好似精緻的人偶,毫無生氣。
八寶像是有感應似的,頭不在歪了。她在白韻的擺弄下,如同活人般的坐姿使白韻生生溼了眼睫。霧氣騰向星眸,白韻背對八寶,肩膀顫動。許久,白韻眼眶微紅,守在八寶身邊,怔怔坐著,不再言語。一身月牙色衣衫,襯得他異常脆弱。
全身溼透,即墨聰蜷縮在床,雙手緊緊抱著小腹,一波一波的劇痛襲向他,無處可逃。錦被下的即墨聰,無助絕望。
“孽種!孽種!”即墨聰泣聲哀叫,聲音愈喊愈大,分不清汗水淚水,浸溼臉面。
詭異的是,外間的語蘭仍舊時刻注意內室,好似聽不到即墨聰痛苦的喊叫。
一把掀了被子,即墨聰裡衣皆已溼透,大口的趴在床沿喘氣,他似乎隔絕於外世,唯有獨自一人承擔所有苦痛。
“爹,我是八寶的種,你居然要落胎。我與八寶幾世修來母子情,由得了你做決斷麼?雖是百善孝為先,有你這樣的爹,日後我怎的同你過日子。很痛啊?”軟糯的童音越說到後面越沒底氣。
畢竟,他對付的是自己的親爹。老天保佑,希望他的爹痛到神魂顛倒,不知所謂,莫名其妙,痛到不知道是他在搞鬼……老天保佑!
即墨聰深吸一口氣,躺直身體,閉了閉眼,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轉而冷笑開口,“你到底是我的孩子。”
“慈愛”的撫摸腹部,即墨聰笑的陰鬱,“做爹的,絕對不會傷害自己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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