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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府大爺正坐在愛妾身邊,軟語哄著,忽然聽著這帶著酒氣的聲音,心裡一陣惱怒,怒吼道:“逆子,你給我滾進來!”
瞧著越墨華那樣子,也不知道聽沒聽到,搖搖晃晃的便走了進去。
大爺看著便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跪下!”
“父親怎麼叫兒子跪下呢,兒子今兒可沒打架!不信,你出去打聽打聽!”
張姨娘瞅著這副陣仗,無聲的笑了,只那笑意避過了大爺的眼,卻被越墨華看得真真的。
“老爺,毓兒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睡上一個晚上也就沒事了,如今毓兒也是黃老的關門弟子了,想來大少爺看著心裡有些著急也是應該的。”張姨娘柔柔的勸著,只是這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分明就是火上澆油啊。
果然,大爺一聽便提起腳踹向了越墨華:“毓兒得了黃老看重,更應該謹言慎行,你這個做哥哥的,自己荒唐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你弟弟帶到那種地方去?你把勾欄院當成家我不管,你弟弟是什麼人,也是能胡亂帶壞的嗎?”
這話說的可真戳心窩子,佟慶聽著都要在心裡默默的為大少爺流幾滴淚,大少爺可是大爺的嫡長子,那個二少爺不過是個姨娘生的庶子,可大爺眼裡心裡,口口聲聲偏袒的都是二少爺!
下人們看不過去,但正主兒卻沒多大的反應。上輩子二十幾年加上這輩子幾年,他早就麻木了看透了不是嗎?
張姨娘連帶著她生的一雙兒女在父親眼裡那就是物價珍寶,母親和自己兄弟三人那便是草!
“父親說什麼?勾欄院啊,呵呵,那可是溫柔鄉呢……”反正他是紈絝,現在他就是個醉鬼,耍耍酒瘋總不為過吧?
大爺氣的手抖,偏偏張姨娘還添油加醋的道:“老爺消消氣,氣壞了自個兒身子可不值當,妾想著,許是大少爺沒嘗過人世疾苦,所以才會如此頑劣不知輕重,爺不如就讓大少爺自個兒出去歷練一番吧。”
越墨華低著頭,嘴角掛著濃濃的嘲諷,今兒在風月樓他就是故意露面的。只要他一露面,而越鍾毓又在那裡出現過,張氏又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定然會趁著這個節骨眼兒誣賴自己帶壞了越鍾毓。
對待自己,張氏可不會手軟,雖不能害死,趕出家門她勢必是要趁這個機會做的!現在是元承十五年,那個人會奉命前往清河,這是他的機會,怎能不好好抓住?
大爺聽了愛妾的話,也思考起來。黃子生這個人,本就是平昭國的大儒,本身既有傲氣,也有才氣,跟自己的父親現在的輔國公感情甚篤。此生也只收過兩個弟子,如今都已經身居高位,深得皇上寵信。
毓兒能夠得到黃老的看重,將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世人皆知京城的鎮國公、輔國公為兩大世家,地位尊崇,可兩個國公府如今都在走下坡路,一個國公的爵位雖是超品,卻無實權,說到底,皇上手下左右丞相固然為高權重,但最為他們看重的卻是內閣首輔,那可真正的是皇上的心腹中的心腹!
他現在便是希望越鍾毓能夠一步步在黃老和黃老兩個徒弟的幫襯下,走到那一步!
可是黃老的性格怪異,若是讓自己這荒唐的大兒子攪了二兒子在黃老心目中的形象,那可真是得不償失,欲哭無淚。
這麼一想,便覺得張姨娘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讓大兒子遠離京城一些日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逆子,你如今已經十八,若還整天這般仗著國公府的勢不知天高地厚,我們整個府裡遲早會被你招致大禍!如今,你便隻身出去歷練吧,三年之內不準回來。”大爺的話聽不出一絲對越墨華的憐惜之意。
佟慶心中萬分的同情自己這個主子,大少爺如今已經十八了,可還沒有與哪家姑娘議親,大爺又說讓大少爺三年之內不準回府,那豈不是三年之內都說不了親了?
“嘔……”越墨華一個沒忍住,吐了些穢物出來,張姨娘一陣嫌棄。
大爺面上一陣青一陣白,自己的兒子在自己愛妾的房中醉酒吐了這麼些東西出來,這要是傳了出去,他的臉面往哪兒擺?
他卻是忘了,分明是他叫人過去將越墨華給叫過來的!
金菊院在國公府的東側,原本這個院子該叫曉風院的,是正妻所居之處,可如今正妻被小妾逼著去了國公府的小佛堂,而小妾倒是堂而皇之的代行正妻之職了。
“父親,兒子頭好暈,這就回去歇著。您有吩咐,只管喚人去我那,我那獨院。兒子這就告辭了。”
說著便起身搖晃著身子走了出去,佟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