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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婆子被那眼神看得,心頭一震,沒由來的竟有些惶惑不安。
但,拼著兒子的前途,她還是回道:“姑娘,既然是天定的良緣,自然是要去縣老爺那兒交換婚書去了。”
“張媽媽這是都安排好了?”
“四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我們這個月的二十八便去衙門換了婚書,四月二十八舉行婚禮可好?”
笙歌問道:“張媽媽可是在問我的意見?我若是不答應,張媽媽你可會尊重我的意見?”
“姑娘說笑了,我兒與姑娘可是天賜良緣,姑娘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那媽媽請回吧。”
張婆子笑道:“那還請姑娘好好準備吧。”
弄影滿是擔憂的問道:“姑娘,您不會真的答應了那張婆子吧?”
笙歌轉身躺在了榻上,滿身風華慵懶入骨:“你們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嗎?咱們平昭國對待欺主刁奴,都是怎麼做的?”
想容和弄影具是搖頭表示不知。她們雖然被教著認識了幾個字,可看書見識有限,平昭國律例她們卻是不知的。
笙歌笑道:“不知道沒關係,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
三月二十八,晴空萬里,微風習習,張婆子過來尋了笙歌,道:“姑娘你瞧著,連老天爺都在恭賀著這樁良緣呢,這幾天的天氣還數今兒最好。”
笙歌微笑,沒有說話。
是啊,老天爺都在恭賀著呢,不過是在恭賀我即將修理了你這刁奴!
走至馬車旁,笙歌冷眼看著,這駕車的小廝對張婆子的態度比笙歌好了太多,那馬車豪華氣派,如今卻已然是張婆子一家的私有物品。
上了馬車,笙歌計算著,差不多駛了大半個時辰,才總算到了目的地,停了下來。
張婆子一下車,便在衙門口給了兩個衙差一點兒銀錢,兩個衙差便滿面堆笑,道:“夫人等著,我這就幫您通報老爺去。”
笙歌聽著冷冷一笑,一個婆子算是哪門子的夫人?
不多久,縣太爺便升起了堂,張婆子和笙歌也一起進去了。
☆、第一卷 清河笙歌 006 整治惡奴
這位縣太爺看著年紀不大,身上還帶著一絲書卷氣,想來是剛剛做官不久,還沒有被官場的黑暗腐朽所腐蝕。
不過,這樣一位縣太爺,對於她而言是件好事。
張婆子一聽縣令的問話,立馬跪了下去:“回大老爺的話,小民姓張,此來是想讓大老爺給擬定一個婚書。”
縣令聽了有些訝異,那女雙方成親,自是由雙方父母拿了婚書來他這兒蓋上大印便成了,一般要求擬定婚書的,都是鰥寡者或為孤兒。
“為誰擬定婚書?”
“大人,這位姑娘是小民幾年前所救,是個孤女,如今與我兒兩情相悅,老婆子我也就舍了臉過來求大人擬定婚書,也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笙歌嘴邊掛著冷冷的笑,這會兒她算是明白了,她的婚書必然是在雲府,張婆子沒辦法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到時候若是被府裡發現了,再將一切的過錯推到她的身上,算盤打得倒真是響!
這平昭國有規定,凡良民出生起,便會由官府派發婚書,寫上信明,蓋上大印,成親時,將婚書拿出,在空白的地方寫上對方的名字,按上手印,這倒是跟現代領結婚證差不多了。
縣令將實現轉向了笙歌,問道:“她說的可都是實情?”
笙歌原是低著頭的,再抬起頭時,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顯得有些悽美無助。
“大人,這個婆子實則是我家的粗使婆子,我是平城雲家的六姑娘。自小便被送來了這裡的一個莊子上,張婆子便是母親派過來照顧與我的。可是,這婆子心大,把持了整個莊子的事物,如今竟然連我的婚事也想操持!”
笙歌說的聲淚俱下,門口看熱鬧的人便開始指指點點,張婆子被這一番變故弄的有些懵,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朝著縣太爺磕頭道:“縣官老爺,是小民之前沒有跟您說,這姑娘救來的時候磕壞了頭,經常這樣發瘋胡言亂語的。如今她頭上還有一塊疤痕呢,縣官老爺,您可不能相信她啊!”
“張媽媽您可不要血口噴人,我頭上有沒有疤痕,找個人來檢查一遍不就知道了?大人,不知道我平昭國律例中,對待如此刁奴是怎樣處置的?”
縣令沉吟片刻,道:“平昭國律例,凡是奴大欺主者,斷手足,棄山林。若雲姑娘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本官自會秉公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