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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只要是皮毛製品,都有這種彈性和柔韌。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或許就是當我的手順著那皮毛的紋理撫摸時,感覺有點粗,不像我在“上輩子”裡接觸過的毛皮製品那麼順滑。不過,這也許和現在的加工工藝不夠先進有關。
“狼是有靈性的動物,即使死了,它的皮上也留著它的靈魂。”朗星翰不緊不慢地在我身旁解釋,“若是你一直睡在這狼皮上,就能感覺出來。一旦有危險來臨,不論天災人禍,這皮上的毛,就會豎起來,扎得你的面板微微刺癢。”
“真的?!”我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這狼皮真有那麼神?但雙手還是不由自主地再次仔細地摸了上去。朗星翰卻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北遼民間一貫的傳說。我也沒有長期睡過狼皮,所以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若如此感興趣,咱們就一起試試它的感覺。”話音剛落,我眼前一花,他已經摟住我的腰,把我翻到了床上。
那麗莎自然早就不知蹤影了。這時候太陽還沒落山,夕陽的餘暉從斜側面的窗縫中鑽了進來,正照在我的雙眼上,讓我一時看不清東西。偏轉了頭,我冷冷地說:“沒覺得身下的狼皮怎麼樣,可上面卻重的很。”他的臉埋在我頸窩處,悶聲笑。髮鬢正好蹭到我的臉上,癢癢的。他的身上沒有任何香料的味道,而是混合著的馬革和青草的氣味。
我沒動,只覺得有風從視窗吹進來,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微涼。這個時候,掙扎本來就是白費力氣,只能見招拆招。貞節烈女我自是不屑於去當的,身體與生命比起來,後者絕對是第一位。這就是女人的悲哀,最後剩下的,只有自己原始的本錢。但是,那必定是我的最後一步,只要不到生死關頭,我一定要儘量拖延,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微微抬起身子,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目光在我的臉上流連盤旋,右手手指輕點我的嘴唇:“是否有人告訴過你,你變得越來越美了?”
“哦,我還以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用任何人多費唇舌四處宣揚。”我答地輕鬆自在,一臉的理所當然,可心臟已經因為緊張而加快了彈跳的速度。藍雪,你要鎮靜,要儘可能地要多跟他說話……
“原來不只是你的美麗有所增加,自知之明也多了不少。”
不管他這話是不是諷刺,我一樣笑著照單全收:“多謝遼主誇…。。。”
可話卻沒說完。也沒法兒說完了。因為他一直貼著我的嘴唇遊走的手指,滑近了我的嘴裡。
那道鑽入帳內的陽光,這時已經挪到了他的那邊,斜斜地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光影,看上去似乎把他的臉裂成了兩半。他的臉與我越貼越近,近到最後,我的眼中看到的只剩下他的眼睛。濃密的睫毛,褐色的瞳孔,黑色的瞳仁。不知為什麼,我只覺得那其中,含著一絲妖異與殘忍。
“我知道,這兩年你過得並不好。”他的話,彷彿耳語一般,“我也一樣過的不好,知道為什麼嗎?”他的手指很粗糙,帶著青草和類似鐵器的味道,在我的口腔與舌頭上滑動。這個時候,若是我狠狠地咬下去,他的手指就……
剛想到這裡,他突然就把手指抽了出去。心裡一陣懊惱,看來自己深藏不露的本事還差得太遠,剛才肯定是讓他發現我的想法了。“我倒差點兒忘了你的牙齒有多鋒利。”朗星翰笑著,動作極其自然地把剛從我嘴裡抽出來的手指,又放進了自己的嘴裡輕舔。
“真沒想到北遼之主還有吃別人口水的愛好。”嘴裡調侃著,眼神與他糾結在一起,而心上的弦卻繃得緊緊的,我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正在冒冷汗。我明白他在和我調情,老實說,他做得很好,很誘惑。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用如此手段勾引一個女人,如果她不心動,她就不正常了。更何況,他還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遺憾的是,他從來沒有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以正確的方式出現。從前是妓女想在王爺的蔽護下生存,現在彼此的身份雖說都抬了一級,換成了敵對國家的王妃與君王,可核心卻依然沒變:無論我們之間的關係如何的曖昧旖旎,最後都是為了各取所需,不過是交易而已。所以,每當我與他親密的時候,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我在用最低賤的方式,換取自己活著的權利。如此,再高超地濃情蜜意,也都變得令人作嘔了。
“你很緊張。”他笑,低下頭貼著我的耳邊,聲音暗啞,“因為你緊張的時候,耳垂會微微發紅,像是粉紅色的珍珠。”
我乾笑了一聲:“是嗎,這麼說,以後我就不用戴耳環了。”同時,想不動生色地阻住他摸上來的手,結果反而被他抓住,然後掌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