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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又指了指阮纖纖,然後做了一個類似於猛虎撲食的動作,衝著阮纖纖虛抓了兩下,意思是告訴魏陽那個男人要對阮纖纖無禮。
接著我跳到一邊,向著阮纖纖的方向走了幾步,做出一個看到什麼東西一臉驚訝的樣子,意思是這個時候被我發現了。
然後我便一臉焦急,對魏陽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搖了搖手,接著便四下張望。看到地上那把刀,便快速撿起來,先用刀背對著那邊那具屍首虛打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不能說話,所以沒法兒叫人來,就拿了那個士兵的配刀,但是我一開始是用的刀背。
接下來,我又指了指地上的死屍,在他的位置附近自己做了一個從地上跳起來的姿勢。之後我又跑回到原來站的位置,雙手握刀,向前平伸,做了個刺的動作。
全都做完後,我已經累出一身汗了。媽呀,表演可真是累呀,還是殺人簡單的多。
我看著魏陽,眨眨眼,又呲牙咧嘴地笑了笑,張嘴無聲的問:“你明白了嗎?”
魏陽看了我半天,然後轉頭對旁邊的一個副官說:“本將軍早有嚴令,押送糧草關係到我軍命脈,不可有絲毫大意。且這些女子是朝廷送往前線之人,因此與糧草等同處理,不能為了她們,禍亂軍心。薛二不顧軍紀,仍然意圖不軌,遭此下場,也算咎由自取。我軍將士必以此為戒。”
停了一下,他又道:“把屍首抬走埋了。通告全軍:薛二行為不檢,已被處死。今後誰若是再犯,就以他為榜樣!”接著他看了看我們,嚴厲地說:“只次一次,下不為例!”說完,轉身就上了馬。
我抬了抬眉,讚賞地看了看他。不錯嗎,通情達理,賞罰分明。看來能當上將軍,也不是混出來的。他又看了看我,一拉韁繩,掉轉馬頭便走了。臨走時,我彷彿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笑意。不會吧?我殺了他的人,他還很高興?
回到我們的馬車旁,碧玉和春杏馬上圍了過來。“雪兒,你可嚇死我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先給我打點水,把這血洗一洗。黏乎乎地粘在身上,難受死了!”我抓過碧玉的手,在上面飛快的寫。
春杏聽碧玉說了我要幹什麼,趕忙去打水。碧玉看看我,說:“那我去給你拿套衣服,待會兒換一下。”我點點頭。
轉過身來,就看見了站在離我不遠地方的阮纖纖。她一臉躊躇的樣子,想過來,又不敢過來。我衝她一笑,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過來。她見了,急忙幾步上前,伸出雙手要拉我的手,可我手上全是血,她看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可又不好意思收回手去,只好改變方向,分開兩手,握住了我的雙肩。
“雪兒,對不住你了!我,我實在是太害怕了。。。”說著,眼圈一紅,眼淚在眼框裡轉呀轉,就是忍住不落下來,身子微微顫抖,那可真叫一個我見猶憐,看得我都心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她了呢!
我衝她笑笑,搖了搖頭,用嘴一個字一個字的做出口型:“沒關係,我明白。”
“嗚嗚……謝謝你,雪兒!好人一定有好報的!”現在她終於忍不住了,眼淚總算流了出來。我看了也鬆了口氣,總算是哭出來了,你這麼憋著,看得我也不好受啊。
洗掉了血跡,換了衣服,總算是舒服了。我坐在火堆旁,拿起碧玉給我找來的餅,大口吃起來。雖然剛才那些血讓我有些反胃,但現在體力最重要,吃好了才能有力氣活下去,我使勁兒的嚼碎幹餅,嚥了下去。
春杏看我吃的挺香,便開口問:“雪兒,剛剛是怎麼回事?”
“春杏!”碧玉喊了她一聲,遞給她一個眼神,意思是讓她不要問。
我邊嚼著餅,邊抓過碧玉的手,在上面寫到:“剛剛你都看到了吧?”她點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告訴春杏吧,別讓她擔心。”
碧玉沉吟了一下,對春杏說:“剛才應該是雪兒發現有人欺負阮姑娘,雪兒說不出話,就用刀,厄。。。殺了那個欺負阮姑娘的人,對嗎?”說完後,看看我。
我點點頭,對她樹起大拇指。聰明!果然是我的碧玉。
春杏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雪兒,你不怕麼?”我無所謂地搖搖頭。
確實沒覺得太害怕,可非常生氣是真的。大概當時光顧著生氣,忘了產生害怕的情緒了。等到不生氣了,事情已經結束了。
春杏又看看我,小聲問到:“殺人,是什麼感覺啊?”
我笑了。真不愧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