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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杏這時候介面道:“這些姑娘要走的那天早上,碧玉姐跟我說不放心你,就拉著我去尋你。結果你不在屋裡。問小香,她說也一直沒看到你。碧玉姐就急了,說雪兒你肯定是要跟著去幽州。正好,月蕭姑娘的胭脂用完了,看見我們,就讓我們幫她去買。”
又是她。我皺了皺眉目,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我看著春杏,示意她接著說。
“出來以後,我們在北門那裡,看到了正在整裝出發的車隊。碧玉姐真是聰明,她一眼就看出那個馮婆子是管事的。上去跟她說,我們姐妹兩個要去幽州尋親。正好他們人數也不夠,所以馮婆子就答應讓我們也跟著走了。”
我看著碧玉,在她手裡寫:“你們真笨!怎麼可以這麼就跟來!以後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碧玉笑笑握住我的手:“雪兒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姐妹三人可是一路同甘共苦走過來的,怎麼能讓你一人隻身犯險。”
“就是啊!雪兒,這次是你的不對!居然信不過我們,想自己先跑!”春杏也假裝生氣的說。我趕緊說:“才不是呢!”當然又是沒有聲音。“知道啦!反正,只要咱們能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春杏笑著說。
我抓住她們兩個人的手,同時在她們手心寫到:“謝謝。”
“你再這麼客氣,我們可就真的生氣了!”碧玉臉色一正說。我笑笑,便不在寫字。只是心裡,真的,很暖。
車上坐的其他的女人,是從京州其他妓院挑出來的。碧玉告訴我,和我們同車的,是輕煙、淡粉、柳翠樓裡的姑娘。另外還有很多女人,在後面的幾輛車裡。我發現,和我們一起的,其實都長得很不錯,有幾個還非常的美麗。心裡有些詫異,按理說去做軍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怎麼還會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去呢?後來問了才明白,她們大多都是官府親自去抓來的,樓裡的老鴇跟本攔不住。而有少數的一兩個,是因為被人排擠陷害才來的。
其中一個叫阮纖纖的,最是美得楚楚可憐。據說,她家裡也是因為四皇子叛變的事情受到牽連,被沒籍流落青樓。結果遭樓裡其他人的妒嫉,被害到了這裡。她們以為我本來就不會說話,我也就不解釋了,就順著她們的意思,讓碧玉告訴她們說,自己因為是啞巴,在樓裡媽媽嫌我沒用,就把我扔到這裡來了。
阮纖纖聽了,拉住我的手,淚眼汪汪地說:“妹妹也是個不如意的人哪!唉!我們怎麼都這麼命苦啊!”說著就嚶嚶地哭。
我看著她心想,真是可憐,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可以就這麼毀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車隊越來越往北,天氣也越來越涼。我讓碧玉打聽了一下。這次來接我們這些姑娘的是一個叫魏陽的將軍。其實魏陽將軍本來是要押運糧草到前線的,我們只是順路帶上而已。可是我們這些女人都不能騎馬,又嬌滴滴地總要休息,所以他的人馬比原定的計劃慢了很多。有很多士兵已經心存不滿,看到我們就罵罵咧咧的,甚至還有人動手動腳。幸好魏陽治軍甚嚴,把對我們不敬那幾個兵砍了雙手,我們這才少了很多麻煩。記得那天,我們幾個都對及時趕來的魏陽道謝,可那個傢伙理都沒理,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哼!我心想,看不起我們?我還看不起你呢!那麼年輕就當了將軍,一定是朝中有人走後門。打仗絕對打不贏,就該讓你押一輩子糧草!
這一路上,魏陽的軍隊管的很嚴,根本就不允許我們去任何地方,累了就停車,讓我們下來休息一下,稍微好一點就立刻上路。我除了能撩開車簾看看風景以外,什麼也幹不了。起初的一段時間,經過的市鎮有些還挺熱鬧,雖然不讓我們下車,我們多少還能看個新鮮。可是越往北走就越荒涼,進入與幽州相鄰的慶州以後,就不時地能看到衣不遮體的流民了。我心想,看來情況比我預料的還要糟糕。
我的嗓子依舊不能說話,但漸漸地已經能發出一些聲音了,看來我中的毒可能不是永久的,時間一長就失效了。想到這一點,總算讓我覺得舒服一些。
這天晚上,魏陽下令在一處小樹林裡休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走小路。小路非常顛簸,這一路把我的骨頭都快顛散了。下了車,我一邊和大家一起燒飯,一邊在心裡不知第幾百次的罵那個姓魏的。吃完了,我和阮纖纖一起去樹林裡小解。我很快就完事了,可她一直沒起來。我跑過去看是怎麼回事,結果看到她滿臉通紅的蹲在那裡。仔細一看我才明白,原來小解變成了大解了,可又沒有東西擦。
我跟她比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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