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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想知道他過得怎樣。”月憐好奇地問:“你不打算找你的爹嗎?自從你現身江湖,勾起大家的回憶,現在幾乎人人想找到他。”
小蝶掄著小鏟子給毒草鬆土,頭也不抬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找。”
別人只當她對未曾謀面的父親不滿,皆是搖頭不語。老湯在門口頓了頓腳,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景淵好像一點也不急著治病。他每天拉著老湯滿山遍野閒逛,看病十幾天,沒有開出一張藥方。小蝶雖然說過不問他的治療,但是眼看他行為詭秘,她心中不免犯嘀咕。
第二十五天,辛祐總算帶著一大箱書回來。小蝶聽說之後立刻跑到北風堡大門口,不等辛祐整頓行李,就把他拉到一邊說話:“景淵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這樣說?”
“他這二十幾天,除了拉著老湯在前山後山漫步,什麼也沒做!”
辛祐蹙起眉:“不會吧?我走之前,還和他商量了一整套對策,每天都有安排,服藥、針灸,一天也不能落下。”小蝶聽了立刻氣鼓鼓拉著辛祐去找景淵,大聲質問:“你是什麼意思?”
景淵知道她為的是哪樁,從容地回答:“換季,老湯的身體需要養一養。”“你是不是要挾他?是不是要他說出什麼東西,才給他治病?”
景淵送她一個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如果我想知道,會問知道的人。不會兜個大圈子,在一個失憶的人身上費工夫。”
小蝶怔了怔,問:“誰是知道的人?”
“蘭夫人。你不覺得,她對老湯的事情,比老湯自己知道的還多?”
辛祐有些費解:“宗主,這些事情日後再說不遲。眼看老湯大有起色,為什麼不一鼓作氣治好他?”
“你們兩個當真希望我治好他?”景淵看看辛祐和小蝶。
小蝶被他問住,垂下眼睛無言以對。辛祐卻用力點點頭說:“是。”
“當真?我聽到蘭惜說,你離開之前,蘭夫人常把你找去問這問那——我們都能看得出她不希望老湯的狀況有什麼變化。”
辛祐光明磊落地回答:“她的確是那樣希望。可我一直告訴她,我無法幫她的忙。”他看看小蝶,說:“因為我告訴過別人,醫生就要有醫生的樣子。”
他的話讓景淵和小蝶都沉默了。
片刻之後景淵說:“好。”小蝶卻在同一個瞬間說:“不要治好他!”
“你?!”辛祐吃驚地看著平靜的女孩兒。景淵像早就料到一切,不慌不忙地說:“我猜到你會這樣說——對老湯,你明明有辦法,卻沒有盡全力。”
小蝶固執地說:“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最好。”
“這是你的理由,不是我的。”景淵走回書桌,拿起一疊藥方給小蝶看:“我這樣醫治,他會不會康復?”
小蝶一張接一張認真看罷,神情變得憂鬱,點頭說:“也許會的。”
景淵俯視她,緩緩道:“你放棄了你的病人。我沒有放棄贏得這場比試的理由。我會按照這藥方讓他服藥,治好他。”
一剎那,空氣彷彿變得無比凝重。小蝶臉上的神情讓辛祐覺得不安,可是景淵不為所動。
“如果我認輸,比試是不是可以就此結束?你是不是可以放棄他?”小蝶咬住下唇,犀利的目光直逼景淵。
景淵低聲提醒:“你要輸的不只是你的名聲,還有你死去的娘留給你的門派。”
小蝶的手已經抓住腰間的藥宗掌門玉環,聽了他的話又有遲疑。猶豫只是一小會兒的事,很快她扯下玉環拋在景淵腳下,笑笑說:“善待我的同門。”
“小蝶!”辛祐拾起玉環,從小蝶的面容上看出事情要變緊張。
她這反應,景淵並非沒有想過,可是從沒想過她的確這樣做。他沉下臉道:“你輸了就跑?”小蝶聳聳肩:“我太自私,當不來掌門。而且——我實在太自私,只想過自己的好日子,無法想象在你手下聽你的差遣。門派給你,我走。”她說著向景淵和辛祐勉強笑了一笑,擺擺手,大步走了。
景淵攥緊拳才忍住沒有喊她。看著她的背影,他忽然有些失落。
“這二十幾天,你就是在等她認輸。”辛祐看著他的表情就明白一切:“其實你也沒打算醫治老湯。你打發我離開,是不想我每天督促你為老湯治病。”
“我也認為……現在這樣子對他來說最好。”景淵從他手裡接過玉環,忽然覺得一切都很沒趣。
“你們兩人都不想管他?”辛祐的聲音更加不滿,“你們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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