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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出類拔萃且正直有為的年輕人——你也在其中。這可是他們第一次把不會武功的人當作武林人士。”
“我不是多麼正直的人。我也騙過人,並且把她騙得很難受。”
“有利慾薰心的景淵陪襯,你實在算得上這一行裡面最重義輕利的人。你那一點小把戲在前輩們眼裡,不過是對周小蝶小小的捉弄,無傷大雅。”蘭夫人無動於衷,“萬一有朝一**們湊巧成就連理,這事情沒準還是一段美談。”
她的話讓辛祐吃了一驚,不知道她是否故意把話題引向這個方向。他不再提自己的事,卻說:“沒想到蘭夫人即使板著面孔,也這麼風趣。若是夫人笑口常開,一定能讓周圍的人如沐春風。誰也沒有規定武林盟主必定嚴肅。”
“是呀,誰也沒有規定。”蘭夫人點點頭,說:“因為不需要多此一舉,盟主們都會那麼做。武林大會不是茶話會,與會之人不是來找樂,不需要一個插科打諢的主持人。平日有了紛爭,不需要一個樂呵呵的和事佬,需要一個能斬釘截鐵說出誰對誰錯的人。”
這時候他們聽到一聲尖叫。“小蝶?”辛祐嚯的站起身,關切的神色溢於言表。蘭夫人一點不慌張,揮手示意辛祐坐下。“放心吧,她在老湯那兒,不會有事。”她看著辛祐微微一笑,說:“看來她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兒。聽說她行醫和為人處世一樣,古靈精怪。”
辛祐笑著接下去說:“有時候她的想法很奇異。更奇異的是,她能自圓其說。”
蘭夫人聽了,許久沒做聲。
辛祐不想打擾她深思,站起身說:“夫人,若沒有別的事……”
“有。”蘭夫人彷彿下定決定,直直地注視著辛祐說:“我有一件事情求你。”
“夫人言重。”
“大概只有你能做到。”蘭夫人輕輕地說:“幫我一個忙,也算是,幫江湖一個忙…
21 認輸
景淵坐在對面時,老湯終於找到一點看病的感覺。至少景淵沒有讓他亂蹦亂跳,沒有讓他閉上眼睛,然後在他睜眼的瞬間把臉湊到他面前,觀察他的即時反應。景淵默默地、認真地號脈,他的專業態度讓老湯放心了很多。
“老伯,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老湯恭敬地回答:“請講。”
景淵向前湊了湊,很認真地問:“你真的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我爹?你的羊皮風箏,我覺得很眼熟——他離家出走時用的那個風箏,是不是你做的?他是不是給你治過病?他離家出走是不是跟你有關?”
一瞬間,治病的氣氛消失了。老湯咳嗽一聲:“景大夫,我真不記得。您還是問幾個跟治病有關的問題吧。”
“好吧。”景淵有些失望。坐正之後他清清喉嚨,鄭重地問:“你是不是易天?”
“這……是跟治病有關的問題?”
景淵嚴肅地點點頭,拿起手裡的小冊子說:“當然!填寫病歷冊是治病的一個步驟。你不告訴我,我寫誰的名字?”
“寫‘老湯’。”
“老伯,這是病歷,不是菜譜。”
老湯瞪圓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垂下頭小聲嘀咕:“我喜歡小蝶醫生。”
景淵一邊蘸筆一邊說:“可是她沒法治好你。我爹對你做過什麼,我大致能猜到。要說這世上有誰能治好你——只有我。”
老湯默默地站起身,一言不發地離開。
小蝶正在懷風園照料那些毒草,順便向月憐和蘭惜普及藥物知識。看見老湯聳拉著頭走進來,她覺得奇怪:“大叔,出什麼事?”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他!”老湯悵悵地嘆了一聲,踱著小步出門時恰好撞見辛祐拿著跌打酒走進來。辛祐向他拱拱手,老湯卻看著辛祐,擰起眉。
“小蝶,你拿著這個。”辛祐把一大瓶跌打酒交給小蝶。
“上次你給我的還有好多呢。”
辛祐說:“我今天要回一趟玉虛山。景宗主有些醫書要我去取。”
蘭惜的眼睛轉了轉,問:“他不是七八歲就把所有醫書裝在腦子裡的神童嗎?”
辛祐笑笑回答:“這一次宗主志在必得,務求準備萬全,一定要贏。”
“他才不是要贏。他是想治好老湯的病,早日問出他爹的下落。”小蝶說著看了老湯一眼。“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又不是離不開爹的娃娃,又不是自己一個人沒法活下去。一心想著找爹做什麼?”
“這只是父子天性吧——知道自己的親人還在某個地方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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