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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秋菊這才放下心。潘桂花一定沒想到她會起來反抗,因為她一直都是那麼認命;但也多虧她的軟弱,潘桂花才沒有提防她,也沒派人守著柴房,他們才能走得如此順利。
但是潘桂花第二天若發現他們逃走,一定會勃然大怒,而且會立刻派人追來,所以他們必須兼程趕路,絕不能讓他們追上,否則一切都完了。
“姨,我們要去哪?”惜兒仰頭問。
“去只有我們三個人的地方。”她疼惜地撫著惜兒的額頭。“梅姨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們。”
惜兒頜首道:“好。”她似懂非懂地抱緊她。
梅秋菊由視窗望出去,看著皎潔的月亮,在心裡忖道:小姐,你一定要保佑我們。
“給我力量,小姐。”她呢喃。
羅炎駕著馬車一路往人煙稀少之地狂奔,不敢稍作停歇,餓了就吃梅秋菊帶的乾糧。
第二天晚上,他們不得不在一偏僻的山區客棧稍作停歇,因為馬匹已經太累了,再者今晚烏雲掩月,夜色昏暗,不適合趕路。
他們三人只租了間客房,梅秋菊趁此為羅炎上藥,在看見兒子滿是傷痕血痕的背時,不禁潸然淚下。
“都是娘沒用。”她哽咽。
“梅姨不哭。”惜兒拭去梅秋菊的淚。
“我沒事。”羅炎說道。“過些日子就結疤了。”
梅秋菊拭去淚水,示意羅炎坐下,盛了一盆水,替他擦背,將血漬輕輕抹去;惜兒也拿塊溼布,站在羅炎胸前,擦著他胸膛的傷痕。
羅炎瑟縮一下,惜兒吹吹他的傷。“不痛,不痛。”羅炎扯出一抹微笑,拂去她臉頰散落的髮絲,惜兒擦擦他的臉,高興的笑著。
羅炎溫柔的順順她的發,梅秋菊綻出一抹笑容,他們一家子終於可以平靜過日了。她灑些藥在羅炎背上、胸前,再拿出她刻意帶出來的紗帶為他包裹。
“惜兒的傷?”羅炎擔憂的問。
“早包好了。”梅秋菊微笑,待在馬車裡的那段時間,她已處理好。
惜兒點頭。“一點都不痛喔!惜兒都沒哭,對不對?姨。”
“是啊!惜兒很勇敢。”梅秋菊微笑,她將刀傷藥、繃帶全收進包袱裡。
羅炎摸摸惜兒的頭頂,惜兒笑著坐在他腿上。
“我去叫些吃的上來。”梅秋菊說。
“娘,不用了,咱們吃乾糧就行。”
“沒關係,難得吃些好東西。別擔心,孃的錢夠咱們用上好一陣子。”梅秋菊曉得兒子憂心之處。
“我餓了。”惜兒說道。
梅秋菊笑道:“梅姨這就去叫些好菜。”
“好。”她愉快地嬌笑。
梅秋菊走出客房,下了幾個階梯,就瞧見五、六個人走進客棧,她瞥了一眼,臉色驟變,立即轉身奔回房間。
她推門而入,急急道:“快走,僕役追來了。”她拿起包袱。
羅炎立即抱起惜兒走出客房,梅秋菊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拿走桌上的燭燈,他們步至廊道時,還可聽見家丁向掌櫃詢問的聲音。
他們迅速溜至馬棚,套好軛挽,羅炎將惜兒抱入車內,他和梅秋菊則坐在前座,立即駕車離去;沿途梅秋菊拿著燭燈照路,今晚月亮隱沒,一片漆黑,若無燭火照路,根本無法前行。
馬車一逕兒的往山區奔去,梅秋菊不住回頭望,後頭隱約的燈光讓她志忑不安。
“他們追來了。”她緊張的說。
馬車疾速往前奔去,羅炎催著馬匹,希望它再跑快點,他們的速度愈來愈慢,他知道馬匹還沒自昨天的疲憊恢復。
“娘,燭火舉高點,看不清山路。”羅炎說道。
梅秋菊舉高燭燈,才發現這山路彎彎曲曲,她的左邊黝黑一片,像是一片樹林。
突然,一個急轉彎,梅秋菊驚叫一聲,想抓東西穩住自己……
“娘──”羅炎迅速伸出左手想拉住她,但為時已晚,她被甩了出去。
他立刻拉韁繩;而在梅秋菊摔出去的同時,四周立即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下一秒,馬匹嘶鳴一聲絆倒在地上,馬車頓時翻覆,惜兒驚得放聲尖叫。
羅炎自駕駛座上摔下,滾在山路上。惜兒自馬車視窗爬出,顫聲喊道:“炎哥哥──”她被撞得好疼。
羅炎忍痛爬起。“我在這兒,惜兒別亂動。”他循聲摸索著找到她,惜兒害怕地抱緊他,“別怕。”他安慰。
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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