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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宓妃和她的前夫的豪華大床,跟這個風情萬種的迷人尤物天翻地覆地折騰了一夜,差點讓這個浮在水面的宮殿又沉到水底。第二天羿面帶嘲諷地詢問宓妃她跟河伯在這張床上是否也同樣高興,宓妃反唇相譏地笑著說:“那是你難以想象的。”她說完這話感到一陣悲傷和噁心,這陣悲傷和噁心隨即又變成了難以收拾的惱怒,只有砸碎東西才能解脫。她把她能舉起來的所有東西摔得肢體狼藉,把所有罕見的珍珠和有記憶魔法的大水晶扔得滿地都是,那些無價之寶霎時到處呻吟。羿發現摧毀這個尋歡作樂的籠子比尋歡作樂本身更為痛快,他於是跳起來加入這場破壞行動。他掀翻了那張大床,把它砸成悽慘的花瓣,接著拆掉了所有的窗戶,踢爛每一扇門,又舉著扶桑杖把那些巨大的香爐、玉器、雕像統統搗毀。整個臥房變成了盛滿風暴的倉庫後,兩個人這時才舒暢起來,但停止這場破壞已經不可能了。他們把宮殿裡的所有僕人都驅趕下水,興高采烈地手挽著手繼續逐屋逐戶地進行掃蕩,最後沒有什麼好砸的了,羿把扶桑杖變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衝爛了整座宮殿的天棚。他們衝著大貝殼穹頂露出的大洞和伸出去的大樹歡笑了好一陣子,接著心有默契地找了一個墊子躺下了,相視一笑之後,他們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在陽光照耀的大樹下和被他們親手摧毀的廢墟上盡情地翻滾了一通。玩夠了之後,這個奢華、腐朽、妖豔和邪惡的白色宮殿被沉到了湖底。
崑崙山·歸宿(4)
從鹽澤回來時,他們在洛水源頭的絳樹湖畔住了幾天,羿對這個夢幻般的地方流連忘返,但宓妃開始為去崑崙山做準備,這種準備對她來說是一次一勞永逸的大遷徙式的搬家,而在羿眼裡則是一次短期旅遊。他們的未來在一種日夜貪歡行樂又互相滿不在乎的氣氛中開始變得不太確定。羿的問題是,他從未覺得崑崙山有多麼遙遠,也不覺得伏羲帶他飛上天國的機會是唯一的,他坦率地對伏羲父女說他有至少好幾個女人和一個兒子需要照顧,所以倘若天國讓他感到舒坦的話,他得把他們一起弄上去;另外,作為天子,他怎麼也得對他的臣子們交待一聲,因為一個人要是昇天了那就誰也找不到了,別人會以為他死了,那天下可就亂了套。伏羲對他的這一大套理由不置可否,他是個從來不去勉強別人的神,他只是好奇地詢問了一下羿打算把她的女兒排到他眾多老婆當中的第幾名,羿說她要是運氣好的話能排到第三名,不過他認為這種排名其實無所謂,伏羲認為他說的有道理,還祝願他能有這個好運氣。那幾天羿私下裡把伏羲乾脆稱為“老丈人”。有一天他和宓妃在午餐前的餐桌上開胃般地恣意淫樂了一番之後,他提上褲子大咧咧地對宓妃說,他很高興能有一個具有神聖名聲卻又通情達理的老丈人。宓妃那工夫一邊把鬆垮的裙子放下來,一邊收起了風騷迷蕩的臉孔,她端正地坐到桌子那頭對他的話進行了十分不屑的反擊。
她說:“你最好醒醒,我可沒答應做你的女人。”
羿說:“我可沒逼著你答應,但你自己說的話不能不算數。”
宓妃說:“要是你在幹我的時候聽見我說了什麼,那不是我想說的,而是你想聽的。”
羿說:“那你就等著成天說吧,據我所知,女人很容易養成服從男人的習慣。”
宓妃說:“你喜歡做夢那是你的事。”
羿說:“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就成天呆在我夢裡好了。”
宓妃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哪個男人裝進籠子裡了。”
羿說:“你不需要籠子,只需要一根大鞭子。”
宓妃說:“吹噓吧,反正我聽不了多久了。”
羿說:“你真的不用擔心這件事。”
4。
羽祝和聞觀的愛情在這塊絢爛誇張的天地間有了很大的進展。自打聞觀在羽燭的懷裡哭了一場之後,他們開始迷戀互相擁抱——從早到晚,只要不被打擾和讓非處理不可的事情佔去時間,剩下的時候他們都會讓身體挨在一起。重逢的頭一個晚上他們就住在河伯的宮殿裡——女孩兒的房間在宓妃的隔壁,與宓妃的寢宮完全不同,那裡只有簡單樸素的陳設和一張床,除了一池子開在水草裡的花之外,所有一切都是皎潔無瑕的玉色,清白得誰也想象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晚餐之後他們在這個房間的門口分手了,但是夜幕剛剛降臨,兩顆脆弱的心臟就受到了雙重摺磨,因為他們在自我煎熬的時候同時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劇痛。於是他們不顧一切地又來到分手的地方,聞觀開啟門時,羽燭正好已經站在那兒了,他們一聲不響地拉著手進了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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