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情。不想讓自己一番雄心壯志淪為笑話,也不想讓現狀被破壞而必須離開他……欸?
她……不想離開他?自床上立身坐起,晁玄鈺拍了拍自己臉頰,搖晃著腦袋,衝到桌前,倒了杯水就往自己臉上潑去。
“我一定是想太多,淨往牛角尖鑽,才會想到些有的沒的。”藉著冰涼水意洗淨神智,她拼命遏止自己不該胡思亂想。
犯了一次錯,就不該再犯第二次。
她不能想吻大皇子,即使皇子溫柔而堅決的的吻,叫她體驗了前所未見的刺激與炫目迷情,即使皇子也想吻她……
“對呀!為什麼殿下也——”想吻她?重捶了下桌面,她才發現不對勁。
平日她總習慣不時反省自身行為是否失當、是否合宜,卻忘了思索大皇子不尋常舉動的背後用意和即將帶來的危險。
“難道他……”臉色“唰”的一下變為慘白。“難道皇子看穿了什麼?”
“玄鈺,玄鈺,你好些了嗎?”似乎忍俊不止的呼喚聲由遠而近,打斷了晁玄鈺漫天亂竄的思緒。
“爹?怎麼了?”她甩頭決定暫時拋下惱人之事,走上前開啟房門,毫不避諱地將爹迎入房內。他們父女倆,早當成一般父子相處說話。
再說,她房內清一色兵書武器擺設,也實在沒什麼好忌諱讓別人瞧的。
“你可知我今天上朝時,聽到什麼有趣的流言?你沒來都不知道,真是笑死人了。”
晁書霖只覺流言荒唐可笑。“大夥都在傳,皇於是否染上了斷袖之癖?”
“啊?”晁玄鈺一臉驚愕。
“據說……啊,對了,司馬中丞偷偷告訴爹的時候,還千交代萬交代,不能隨便說出去啊。”這幾年如願在朝廷打滾,也讓晁書霖和高官們混熟了。
“據說上個月,皇子與一群侍衛在書房開了通宵狂宴;又說十天前,皇子在觀賞晨課操練的時候,偷偷把士兵帶到草堆中……嘖嘖嘖,火辣刺激的過程得要說上三天三夜才說的完。怎麼,你跟在皇子身邊,有無什麼異狀?”
“欸?我都不知道有這些事ˉ—”猛然住口,晁玄鈺腦中浮出了某些相似的場景。呃,該不會是……晁玄鈺忽然有些頭疼。
腦中轉了幾轉,她大概知道這兩件傳聞如何而來,大概與她脫不了干係。
是的,這就是謠言的威力,尤其是遇到讓大夥有興趣的話題;要是謠言再傳個十天,恐怕連大皇子的兒子都能立刻生出一窩。
“是啊是啊,我就說,皇子怎麼可能如此與眾不同?這世上他想要哪個美人辦不到,偏偏對男人情有獨鍾?”
話是這麼說,不過看晁書霖難掩失望神色離去,可能他本來還想從女兒口中探到什麼更驚人的情報,好拿去朝中貢獻交流。
“但是……”晁玄鈺咬唇,幾番欲言又止。謠言並非空穴來風。至少,那天,大皇子是真的想對晁玄鈺做什麼。
這麼一想就極為合理了。她自信這三年來的偽裝極臻完美,按理是不該讓人識破她的女兒身;要看穿也早該看穿。
但,若是皇子的喜好非比尋常……
所以,該不會是那天她脫下盔甲之後,大皇子看上了她那副喬裝後的男子模樣嗎?她忽然全身起了冷顫,覺得頭又發昏;也許她該回床上去躺一躺。
若真是這樣,她該怎麼辦?皇子似乎對“男人”的她有意?
“不不,我親眼所見,皇子是那麼的坦蕩磊落,不可能——”辯駁的話語倏忽哽咽喉中。不可能的事不都已擺在她眼前?
“所以,那一定是個夢,是我病糊塗,無端作了白日夢。”為了繼續維持自己的平靜生活,她決定裝傻下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那天必須只是夢。
她要相信大皇子的為人,謠言不可盡信……不然以後如何面對他?
晁玄鈺不在這幾日,李朔完全變了。
有時極為浮躁,動輒發怒;有時對著庭院發呆,若有所思;更有甚者,總是盯著侍衛們目不轉睛。
三更此時,他僅僅披著單衣,無畏涼風拂身,不顧是否合宜,就坐在長廊臺階上,支手撐顎,有些懶洋洋的看著偌大庭院,好一會兒不曾開口。
“皇子,夜寒露重,小心彆著涼。”披風輕輕落在李朔肩上,李朔才回頭,見到宇文輝那瞬間,只是直勾勾的瞧著他不放。
平日,都是晁玄鈺跟在李朔身邊,有時他忙於國事廢寢忘食,也是晁玄鈺甘冒觸怒他的危險,直言勸諫要他休息。
晁玄鈺的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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