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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晟睿並沒有給北靜王任何答覆,自然沒也這麼快就拒絕。
二人回到驛館,慧怡忙迎了上來,一指黛玉住的小院,輕聲道:“你們剛走,外面就有人送來間繡屏,用了黃漿紙包著我也瞧不出是什麼,只是妹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小半天了,連午飯都不叫人送進去。”
荀晟睿心裡著急的上火,拔腿就要往裡進。林致遠一把攔住了對方:“你先別慌,玉兒一向做事穩妥,若想隱瞞什麼,必定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你越是這樣急促,她越是想往深裡隱瞞,結果兩不討好,反而弄巧成拙。”
荀晟睿一碰見黛玉的事兒便失去了往日謹慎鎮定的作風,眾人耐著性子進了跨院,黛玉大約是聽見了什麼動靜,已然出了內室。
荀晟睿一見妻子眼圈不自然的發紅,忙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黛玉深深的望著丈夫,才與林致遠和慧怡道:“哥哥、嫂嫂一併進來吧”眾人不解,只得跟著黛玉往裡走。屋中圓桌上擺著一副二尺見方的繡屏,紫檀木做了圍子,白絹打底,上面不是山水,不是草木,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
這繡屏中的女子和黛玉有三四分相似,只是少了些神韻,眼神空洞。
“妹妹,這是。。。。。。”慧怡站在繡屏前不解的看著黛玉。黛玉不回話,反而似有難言之隱的垂著頭。
荀晟睿一急,上前拉著黛玉就坐在了椅子上,親手斟了杯熱茶遞給黛玉:“你若不喜歡這繡屏,我這就吩咐人扔了出去。”
黛玉怕荀晟睿真的動起手來,忙按住丈夫的兩臂。林致遠指尖輕輕滑過上好的紫檀木圍子,笑道:“這畫裡的夫人就是我和妹妹的嫡祖母姚氏”
荀晟睿和慧怡同時一怔,齊齊看向繡屏,果然,剛才看的有三四份神似,如今被林致遠這麼一說,竟又多了幾分。
“是姚承允送來的”林致遠這話不是發問,而是徹徹底底的肯定。除了姚承允,除了姚家,沒有人會對已經故去的姚家老姑太太瞭解的如此之深。這繡屏顯然不是新作,至少也有二十來個年頭,姚家遭逢大難,這繡屏又是怎麼弄出來的?又如何從京城運抵到東南?
林致遠不打算去想這些,只是他要明白一點,黛玉又要作何打算。
當著丈夫、長兄和嫂子的面兒,黛玉想了好久,自然早有結論。就見黛玉將繡屏旁邊擺下的一塊四四方方綢緞扯起,徐徐攤在繡屏上:“林家早在十幾年前便與姚家斷絕了往來,姚承允的用意我心知肚明,這種人才最是卑鄙可恥,當年他對哥哥百般為難,其中不乏落井下石,那會兒沒講究什麼人情冷暖,現在跑過來要以情動人,卻是痴心妄想”
荀晟睿緊緊握著妻子的手,他對當年林致遠父母經歷的波折略有了解,所以這個時候,他總希望黛玉能擺平心態,姚家的感情如何能和致遠護她數年來的深沉?
好在。。。。。。妻子並沒有叫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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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五二三章 生擒活捉
第五二三章 生擒活捉
六月二十這日,恰逢東南這一帶的大節日“起乩”,家家戶戶的成年男子需淨身沐浴,齊聚到乩童廟請當地最有法力的乩童為自己祈福。
茜香國因緊臨著福州,所以數百年來潛移默化中也和鄰國過起了一樣的節日,甚至聲勢更為浩大些。這一天,男子不得殺生,否則就會被往昔自己斬殺的冤魂纏身,茜香國女王向來重視此事,所以打幾日前便頒佈下命令,軍中可休假三日,待起乩日過後再行操練。
茜香國海岸不遠處駛來密密麻麻的船隊,大船小船不計其數,山崖上站崗放哨的茜香水手大驚,忙撞響山頂巨大的洪鐘,原本還沉浸在節日莊嚴氛圍中的男子們,被突如其來的戰事打的措手不及。
這茜香就是一彈丸之地,小的不能再小,若不然也不會百年來都俯首稱臣,也就是那位大皇子掌事之後,才忽然強硬起來。水軍將士們趕緊奔到大營,眼瞧著天朝的敵船已然逼到近前,可他們連鎧甲還沒換好,趁手的兵器也沒一件。
營帳中喧譁聲陣陣,也有罵天朝不講禮的,哪有這種日子還要交鋒,也有暗暗詛咒大皇子以卵擊石的,明知不是人家的對手,偏偏要去撩撥。
說話間,這群尚未穿戴整齊的人就被各營的將領們趕到了灘塗上,可任憑他們的主官怎樣驅趕,就是沒有一人主動搶上前去迎敵。茜香國的幾個海軍將領急的滿頭大汗,任憑喊破了嗓子,水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