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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嚴陣以待。雲揚用刀尖撥掉鎖釦,旁邊兩個戰士一手抓住一邊,同時將箱蓋猛地掀開。
一聲驚叫從箱子裡傳出,聽上去卻像是少年的聲音,,肯定不會是雲深或淡悠然。
雲揚看著箱中的人,一臉的失望,隨即探手將他提了起來,沉聲問:“你是什麼人?”
寧覺非一看便認了出來,“雲揚,帶他下來。”
雲揚跳下地,將他一把拖了過來。
寧覺非著著眼前的人,面沉如水,緩緩地道:“景王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都很吃驚。這個穿著粗布棉衣,看著像是普通平民的少年原來竟是景王淳于翰。雲揚知道他已經跟著淳于乾逃逸無蹤,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意外之餘,他想也不想便揪住這位前南楚的皇子,憤怒地問:“你這小子狗膽不小啊,竟然敢到這裡來,說,你到底有何圖謀?不說我就宰了你。”
淳于翰手足無措,怯生生地看向寧覺非,低低地道:“覺非,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並無……並無惡意……”
他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眾人無不大感意外,雲揚根本不信:“你騙誰呢?冒著生命危險潛入元帥,只是為了看我家元帥?你有病吧?”
淳于翰的眼裡頓時熱淚盈眶,羞憤地說:“我真的只是來看覺非的,你為什麼不信?”
雲揚心裡更是惱怒,正要出言譏刺嘲罵,寧覺非對他擺了擺手,止住了他的話。淳于翰一直對自已迷戀,寧覺非是清楚的,只是沒想到他會迷到這個地步,也有些意外。不過,這也是好事,或許這就是一個突破口,能讓事情迅速出現轉機。
淳于翰站在寒風中微微顫抖,昔日的金尊玉貴如今蕩然無存,倒是讓人心裡不由得生出無限感慨。寧覺非溫和地說:“我信你。”
淳于翰幾乎不相信自已的耳朵,看著寧覺非不帶絲毫惡意的眼神,他再也忍不住,忽然放聲痛哭。
寧覺非淡淡地道:“雲揚,帶景王到我房裡去喝杯茶,再派幾個人送其其格回她屋裡候著,等我問話。從鸞,你去安排一下,我們吃點東西。淡兄,你們先歇著吧,一有悠然的訊息我就通知你們。”
他的話中帶著沉沉威勢,自是人人聽從。幾個人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都答應一聲,便各自去了。
寧覺非輕輕拍了拍懷中的那日松,柔聲說:“外面冷,咱們回屋吧。”
他的語氣神情都沒有絲毫異樣,彷彿那麼多事都不曾發生過,這一天與過去那些平和快樂的日子是一樣的。那日松明顯被他感染,漸漸平靜了許多。他抬起頭來,眼中含淚,臉上卻有了一縷笑容,依戀地看著寧覺非。
抬手為他擦去淚水,寧覺非溫柔地對他笑著,帶著他往回走去。
第二部 下篇 第69章
雪已經停了,有淡淡的陽光灑下來,世界更加安靜,空氣如水晶般,乾淨而寒冷。
寧覺非拉著那日松的手回到正屋,對內院侍候的丫鬟說:“給景王找身好一點的衣服來換上。”然後讓那日松坐著,便進裡間更衣。
他的衣服裡裡外外都被血浸染透了,有溼又冷,很不舒服,這時重新換上乾淨衣裳,才覺得好過了些。他把血衣用床巾裹了,塞進旁邊的衣箱,這才從容的走出來。
景王也換上了平時穿慣的綾羅綢緞,感覺好多了。坐在溫暖的房間裡,他的臉上也有了血色,精神恢復了大半。雖然國破了,他在景王府一切供應無缺,除了不能隨意外出,肆無忌憚的享樂外,感覺與以前並無大變,所以他的臉上仍是一派少年的天真爛漫,並沒有絲毫滄桑之色。
看到寧覺非出來,他的臉上滿是歡喜,卻不敢吭聲。寧覺非坐到椅子上,立刻有丫鬟上前侍候,幫他把頭髮打散,重新梳好。他看著淳于翰,淡淡的道:“景王最近過得好嗎?”
“不好。”淳于翰滿臉委屈,“一直東躲西藏,又冷又溼,吃不好,睡不好。”
寧覺非微笑著說:“馬上就送東西上來了,你多吃點。”
“嗯,好。”淳于翰立刻開心起來,“覺非,沒想到你對我還是這麼好。”
“你還是孩子,家國之爭與你沒有關係。”寧覺非平和的道,“你本不必跟著你兄長鬍鬧。”
“是啊,我也這樣說,好好的幹嗎要跑?”淳于翰很不開心,“大哥要我們扔下一切,跟著他走,我是一直不願意的。”
寧覺非笑著問他:“你父王母妃知道這事嗎?他們怎麼說?”
“我不清楚,什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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