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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毫無異議。
寧覺非快步走到近前,平靜地說:“其其格,今日封城,誰也不能出去。從鸞,你吩咐他們,先把去外城的事放一放,讓工匠們做別的吧。”
江從鸞答應一聲,馬上便去找工頭。
其其格的臉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更顯豔若桃李。聽了寧覺非的話,她不由得一怔,隨即看到那日松,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猶豫片刻,便從車上挪了下來,囁嚅道:“可王爺和雲大人的婚事不能耽擱啊。”
“放心,耽擱不了。”寧覺非淡淡地道。“其其格,你站到一邊,我讓他們卸車,別弄髒了你的衣裳。”
其其格的眼裡流露出一絲驚惶,卻竭力保持鎮定,面帶謙恭的微笑,柔聲問:“王爺,車就不卸了吧,都是拆下來的磚木瓦礫,好不容易裝上車了又何必卸下來?既然封城了,那就這麼放著,等解禁以後,他們直接趕著就走了,也省事省力。”
寧覺非平和地說:“還是卸吧,我要查一下,裡面有沒有藏著奸細。”
其其格登時面如土色,有些心虛地笑道:“王爺說笑了,我看著他們裝車的,哪裡能藏奸細?”
“沒有最好,不過,還是看一下比較放心。”寧覺非看到江從鸞走了過來,便吩咐他。“從鸞,你去把府裡的護衛全部召集到這裡來,馬上。”
“好。”江從鸞立刻向外跑去。
他剛剛奔到湖邊,雲揚便帶著自已的一隊人過來了,見到他便問:“元帥呢?”
江從鸞自然知道他們這些人比府裡的護衛要厲害得多,這時也不願耽誤時間,便沒有再去叫人,轉身便帶著他們回來了。
其其格站著那裡,渾身都在顫抖,有幾個工匠神色慌張,正在悄悄溜走。寧覺非聽到雲揚在身後叫了一聲“元帥”,立刻便下令:“把這裡的所有人全部拿下,找個院子圈起來,逐一甄別。”
“是。”雲揚馬上指派下屬展開行動。
很快,驚叫聲、抗辯聲、喝斥聲便亂紛紛地響了起來。寧覺非冷冷地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一動也不動。
那日松的一隻手始終被他握著,那種溫暖堅定的感覺似乎給了他很大支援。他面對著其其格怨恨的目光,一直沒有退縮。
雲揚他們將所有工匠全部抓住,帶到旁邊的一個小院裡關起來,派人看守著,然後他才奔過來複命。
寧覺非點了點頭,對他說:“叫你的人來卸車,當心點,裡面很可能有人。”
雲揚便明白了,迅速分派人手,卸車的,警戒的,半點不敢掉以輕心。
其其格面如死灰,只是盯著那日松,忽然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想害死姐姐,害死爹孃嗎?”
那日松轉過頭去不看她,半晌才道:“我長這麼大,只有王爺才是真正對我好,你們想要害他,我絕對不答應。”
寧覺非忽然感覺很欣慰。孩子的感情總是很純粹,也最容易讓人感動。那日松雖然最近變得少言寡語,可那份真摯的心意他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因而也特別疼愛這個孩子。
其其格被那日松的話打擊得不輕,聞言倒退兩步,滿臉悽楚,懇切地道:“我們在外面這些年,曰子過得那麼艱難,姐姐都一定護著你,難道對你不好嗎?”
那日松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對,你也對我好,可你不該幫著別人害王爺。你莫非忘了,我們遇到王爺之前都過的是什麼日子。王爺對我們這麼好,給我們自由,讓我們過好日子,你卻要害他,那不是忘恩負義嗎?”
他的話說得很質樸,不繞彎子,不耍花招,卻正中要害,頓時讓其其格啞口無言。她看向始終沉默不語的寧覺非,忽然淚如雨下,顫抖著說:“我是為了……保住爹孃的……性命……”
那日松的眼淚也掉了下來,“我已經不記得他們了,他們真的還在嗎?”說著,他似是再也承受不住,猛地抱住寧覺非,將臉埋進他的懷中。
寧覺非肋上的傷一陣劇痛,卻沒有推開他,反而伸手摟著他,安慰地輕輕拍撫。雲揚卻心下大急,上前就想把那日松拉開,寧覺非對他使個眼色,阻止了他的動作。
這裡鬧出這麼大動靜,府裡各處自然很快便知道了,淡凜然和淡怡然一起趕了過來,著到這一幕,便停下腳步,沒有過來打擾。
這時,車子已卸得差不多了,幾個戰士將其中一輛大車上互相橫架著幾塊梁木搬開,便赫然露出了下面掩蓋著的一口大箱子。
雲揚十分激動,探手拔出刀,便跳上車去。幾個戰士紛紛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