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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肉輾成肉末,不一會一道麻辣豆腐就做好了;又快刀切了一堆土豆絲,幾下翻炒,一盤酸辣土豆絲出了鍋。看著架勢就讓李惠傻了眼,沒想到是個會做飯的主。圍著的十個士兵見做飯的是個比男人還漂亮的女人,早就很期待。不等李惠吩咐,全都拿著筷子下了手,一嘗,都讚不絕口。李惠也拿了筷子嚐了,的確很好,尋常菜見功夫啊。她倒爽快,拍了拍小三的肩,道:“行啊,以後跟著我好了,有你在,老子也可以偷偷懶了。”說罷大笑。陳杰趁機夾了一筷子,不錯,此兵可教也。
小三開始跟著李惠做菜,反響超乎尋常。這幾天大家的話題已經從什麼樣的男人有味道變成了那個傻小三做的哪道菜更有味道。李惠得意洋洋,她的伙伕班如今也聲名大振,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呢。
自今年春天赤炎大勝月沼後,因女帝赤烈病重,太女赤朔主動與月沼求和,並親自帶領皇子兩名,大臣若干到了上京。兩國達成暫不交戰的約定。這小半年來,邊城熾城的軍隊是較輕鬆的。輕鬆的時候,是需要找些娛樂的。司馬恣治軍嚴厲,除了將領的夫郎,軍中嚴禁風塵男子的出沒。於是,大夥有時就推些會唱歌的女子出來唱歌助興,搏個一樂。
話說李惠有一日聽到那個小三邊洗菜邊哼唱,覺得此女低吟淺唱,說不出的韻味。於是讓那小三唱一曲給她聽聽。小三也不推脫,大大方方唱了曲《風雲訣》,豪情灑脫。李惠聽呆了,第二日便推她唱給兵士們聽。兵士們聽的如痴如醉,小三的名氣在軍中日響。連司馬恣的那一營親隨男兵也常去聽。
這小三除了會唱歌,也會跳舞。當然這跳舞,也離不了李惠的慫恿。在李惠的再三要求下,她獨舞了一曲《祝福》,熱情奔放,猶如雄鷹展翅,更似那神鳥飛翔,惹得兵士們喝彩連連。她教大夥跳了一種果卓舞,簡單易學,舞姿優美豪放,引得男兵們都躍躍欲試。
教了幾日的舞,這小三又開始在兵營裡說故事。正是初夏,晚上大家圍在一起聽,一日一日的連載,說的是群英雄的故事,叫《水滸傳》,聽得大家津津有味,又欲罷不能。
卻說這小三在軍營裡混的風生水起,那邊司馬恣也有耳聞。平心而論,對女人,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他的幾個近衛也總在他面前唸叨小三這如何好,那如何棒,他也有些好奇,畢竟這幾個近衛也是見多識廣的男子。這麼碎碎念著一個女人,委實罕見。
於是他偶爾也去看看,當然沒人知道。
聽她唱了《風雲訣》,聽她唱“命運的手,推我向前”,聽她唱“天上一天,地下萬年,終究是殘念”。他以為她是薄鬱的。
看她跳果卓舞,時而輕柔優雅,時而豪放灑脫,他覺得她是自由的,她是典雅的,她是輕快的,她是生動的。
最近說的《水滸傳》,他聽了幾次,一個義薄雲天的群英會,有忠義,有抗爭。他以為,她是懂得世事的。
很特別的人呢。
一眼成灰
夜晚,圓月。
唱了首歌,跳了支舞,小三繼續講她的《水滸》,今天講的是公夜叉孫二爺的故事。當她說到十字坡風聲鶴唳殺聲頓起的時候,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當她講到孫二爺在風雨飄搖中獨自一人撐起包子鋪的時候,一個魅惑的男聲響起:
“那樣一個男人,你覺得如何?”
“如何”,“如何”,風吹著樹葉,葉子不停的迴響,似在追問。
小三緩緩的轉身,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消失了,只剩下身後一個男子。一個妖嬈的紅衣男子,墨玉樣的長髮只用了同樣妖嬈的紅色帶子束著。絕美的容顏,妖嬈著透著一絲嫵媚,嫵媚中透著一絲狂傲,狂傲中透著一絲清冷,清冷中透著一絲高貴,高貴中透著一絲聖潔……她看向那男人的眼,於是萬物寂靜,這世間只剩得那一雙眼。
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流光溢彩,絢爛至極,偏又娉娉嫋嫋生出一縷輕煙。似在詢問,又似在輕嗔;似在輕嗔,又似在淡笑;似在淡笑,又似在低喃;似在低喃,又似在傾訴;似在傾訴,又似沉寂……
一眼成灰。
一眼萬年,相思成灰。
這是小三從未有過的感覺,彷彿這一世,就為等待這一次的凝視。心跳得很快,快的從身體裡飛揚出去,飛到了男人那裡。像被什麼擊中了,眩暈,沉醉,無法言語。
他,瞥見過女人很多種樣子,溫柔的,淡定的,薄薄輕愁的,眉飛色舞的……他知道女人是絕色的,不過他也只想說,這一切,都不及她凝視著人時,動人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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