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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十年的交情,有什麼不便的。”司馬玄道。
李登看了眼司馬恣道:“大人,公子這脈象,是喜脈。以我的判斷,十成十的肯定。孕期應在一月半上下。只是公子云英未嫁,所以我……”
聞得此言,司馬玄與司馬恣皆怔。
司馬恣不曾想與長煙那一夜,竟然有喜。心中詫異,又有些歡喜。這是他與長煙的孩子,他們居然有了骨肉?真是個美麗的意外。長煙在軍中就素喜帶探親的將領孩童玩耍,十分喜愛小兒。要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只是這孩子來的時機委實不對,女帝對他猜疑頗多,如今有了孩子,且在族中遞送遴選皇夫畫像之後,說重了,便是欺君。雖說這遞送畫像之事,是族長擅為,他孃親與他先前皆不知情。可此等欺君之罪,對目前的司馬家族來說,不啻是滅頂之災。難啊……
司馬玄初聽喜憂參半。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了不進宮已尋了妻主,且圓了房。那女子也只是他營中小兵。不過她問過兒子可是真心喜歡那女子,兒子羞澀稱是,如此便是真心相愛,她當高興。她本不是重名利之人,何況以她現在狀況,沒必要做那攀鳳附龍之事。如今居然又要做祖母了,她雖早有了孫兒,可這是若霓的血脈延伸,恣兒的骨肉,那種欣喜自是加倍。但是眼下司馬氏族地位尷尬,這事說大了便是欺君,委實難辦啊……
李登見二人神色各異,半天不言。複道:“大人,公子的事在下自當封口。只是這胎兒兩月後,孕夫當慎行,以防滑胎傷身。公子既是武將,這事猶須注意。而且再過一陣,當會顯懷,大人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司馬玄心神迴轉,婉言稱謝。又囑她萬不可洩露此事,否則恐是滅族之災,這李登自然省得。她在司馬氏族下庇護日久,覆巢之下,她必會株連,而且她與司馬玄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必不會說出此等事。李登又開些保養的方子,說是會自行配好,混在其他方中一起送進府來,避避眼線。司馬玄稱謝送客。
回身進門,將心中擔憂告訴司馬恣。孃親想到的,司馬恣自然也想到了。兩人合計,眼下兩法。一是將那胎兒除去,稱病調養一段時日。二是想個法子,消失在女帝眼前。只是短期內稱病請辭,在女帝如此猜忌之下,想離開女帝眼線,幾不可能。真要消失,就是這世上再無司馬恣此人了,永遠的消失在女帝眼前。
腹中的胎兒,司馬恣自是不捨。帶兵征戰四年,司馬恣目睹了戰爭的諸多血腥。上百年來,原本赤炎好戰,只是為了保家衛國,後來卻成了攻佔他國。這三十年來,赤炎的疆土擴大了一倍,然而那不幸的人們又豈止是多了一倍。血腥鎮壓的南茗國和尼布國,如今只是赤炎的兩府。兩國的貴族女兒悉數被滅,男兒為奴為婢,有的甚至為妓,財富都被掠奪一空。赤炎的都城和南部的氏族所在地是成了極其富庶之地,然那北部征戰之所,百姓流離失所,民生凋敝,好不淒涼。
司馬恣原本下得山來從軍,是為了替孃親分憂。軍權的增加,聲名的日盛,如今卻成了司馬氏族頭上的一把懸刀,所以,他已有了離意。再過兩年,孃親也到了可告老稱退的年齡,那麼如今他便早做打算吧。
他思及師門。二師兄靜然習得幻術,可助他脫離眼前的困境。於是他與孃親商量斟酌,得一妙計,遂按計行事。
靜然習的這門幻術,名曰“祭天術”,是那冰極上人的師兄所授……一代只傳一人。名為祭天,是那習術之人修習之前,當發誓將童身獻出祭天,也就是終身不婚,且不得將此術用來作惡,否則必遭天譴。祭天術的精妙在於,能讓身臨其境之人,意識皆是按幻術之人所述記憶感受。彼時司馬恣曾問過那師伯,可否教自己這幻術,師伯搖了搖頭,道不可,且不說一代只授一人,習術之人還需心思純淨,而司馬恣那時,心中已滿滿是恨。
飛鴿傳書與靜然,靜然如約而來,且帶來本門武藝極強的三位師兄。
這日,天高雲淡,風和日麗。女帝叫人傳了例行彙報操練情況的司馬恣到御書房。門外忽傳打鬥聲,卻是有了刺客。刺客有三人,也不傷其他人,只打鬥後點穴制服,提劍直奔女帝而來,近衛迎之纏鬥,女帝已舉劍加入。近衛漸漸落敗不敵,當中兩刺客拿劍刺向女帝,女帝已是腹背受敵,□無術,說時遲那時快,司馬恣從門外奔入,因進宮不得帶武器,匆忙中用手臂替女帝擋下一劍,又護著女帝轉向另一方,卻聽一聲利器入骨的聲音,那司馬恣左胸已被穿透,刺客拔劍而出,當即鮮血如注,噴湧而出,女帝見狀發怒揮打,御林軍更是聞報圍來,三刺客見狀知勢不可為,遂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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