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是之求1(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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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太守大人,內寬於民,多賞少罰,民多生奸邪而失安寧;外怠於政,少恩寡利,恩澤未及各方而多成仇敵。如此,大人之禍不遠矣。無需良久,小民得利尤不足,士紳失恩漸成仇,大人將徒呼奈何。”
張松果然是不愧過目不忘,記憶超群。一上來,duangduangduangduang,就是嘰裡呱啦一大篇,劉璋聽的頭昏腦漲,頭疼欲裂。張松不像國淵那種,國淵那個催眠,張松這個,讓人頭痛,一個是催眠曲,一個是緊箍咒。
張松嘰裡呱啦的是韓非子的心度篇,說的就是如何依法治民的事情。
劉璋揉著太陽穴,忍著頭痛,總算聽完了,什麼也沒聽明白,根本沒弄明白這個張松想說些嘛。劉璋在心裡把這個小矬子罵了無數遍,窮顯擺什麼,怪不得曹大大不喜歡你,活該呀你。
張了張嘴,劉璋不知道該應些什麼。
“奈何…,奈何…,先生以為該當如何?”劉璋好不容易才把話頭圓上。
“在下以為,當嚴刑峻法於內以治其民,恩澤雨露施於各方以結其心,不知太守大人以為然否?”
“這個,這個,先生說的誠然不錯,奈何律法乃國是之本,不可輕言翻覆,失之草率。子喬先生遠來辛苦,且待日後再議。”劉璋忍著頭痛,使出拖字訣絕招殺手鐧,直接把張松的提案押後再議。
好不容易終於送走了張松,劉璋難得放鬆下來,喝口水。
“老師,這個張子喬明顯有輸誠之意,老師為何拒而不納呀?”龐龍作為極限三醜的領軍人物,對張松這個同類還是挺欣賞的,忍不住就要跳出來為張松打抱不平了。
“輸誠?什麼輸誠?”劉璋沒弄明白。
徐庶龐龍等人都是一暈。
“主公,這個張松剛才確然是有些想要投效主公的意思,否則也不會為主公設身處地,分析利弊臧否得失了。”徐庶出來解釋道。
“想投靠我?沒發現呀。”劉璋昏庸白痴的一面又再次表露無疑,“我前面沒聽仔細,不過他最後幾句話我聽明白了,他的屁股還是坐在了士紳豪強那一方了,明顯是來當說客的,我可沒看出他想要投靠我們的意思。”劉璋是忍住沒提張松有帶路黨的巨大潛力,這樣的人,他當然不可能輕易放心。
“主公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張子喬所說的,我等也不可不慮。再有,如張子喬者,必是心高氣傲之輩,主公縱然不喜,也不可惡了他去。”徐庶還是好為人師,諄諄教導劉璋道。
“這個我自是省得的,我倒不是不喜於他,而是還不清楚他有沒有投靠我等的意思。如他真願意投靠我等,我自然是雙手歡迎了。
再有張松說的律法的事情,其實並不簡單,都是說著容易做著難的事情。
其實,刑罰之要義,非是要人生畏而親,人既怕又如何會親,所以這個根基本身就有些偏廢。律法之基,在於保民護民,如此民才會親法。刑罰的要義,在於它的正義,揚善懲惡,以正去邪,這樣大家才會自覺擁護,自覺遵守。
還有隨意變更律法,也不是好事,所以這個事情暫緩吧。
再有就是張松說士紳豪強的事情,士紳豪強想從我們這裡分些利益,也不是不可,這個我們以後可以和他們討論討論,看看能不能化解以前的一些積怨。”
“主公突然之間又變得很聰明瞭。”徐庶發自肺腑的拍著馬屁。
“唉,說起來,這個張子喬一走,我這腦子就好使了許多。小龐,很佩服為師吧。”劉璋很是恬不知恥,完全忘了剛才的窘境。
“哼,老師剛才說的,和法家有著根本的衝突,法家立法在於治民,而老師剛才說的立法在於保民護民,已經大違法家之根本,更不要說儒家了。儒家雖有民為貴的說法,但也只是說說而已,儒家真正的目的,是牧民。一個是牧民,一個是治民,都是把百姓當作洪水猛獸加以規矩,唯恐難以管束,而老師說的護民之法,弟子很不看好。我想,這也是老師你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敢貿然而動的緣由吧。”小龐絲毫沒有多少尊師重道的精神。
“小龐呀,你這個小傢伙,最大的毛病就是太鋒芒畢露了,你看把你老師氣的,臉都青了。”徐庶看著這對師徒,很好玩,轉頭又對劉璋說道:“主公,這個先生不好當吧?”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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