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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愣,忽然悽然笑道:公子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局,只是我的局比公子的好不了多少,公子的局中雖然誤會重重,充滿恨卻也洋溢著愛,而我在局中扮演的不過是個過客,匆匆上場也匆匆謝幕,所愛的人連一個眼神也不肯施捨!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更加可悲?
刑祥峰這才認真打量對面這個女子,她很美,美得驚世絕豔,雖然身著宮女服,卻自然流露著高貴的氣質,而她此時臉上淡淡的哀傷又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美。
刑祥峰: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公子如此問是想過後滅口?
刑祥峰不禁朗聲大笑道:如果要滅口,現在我就會動手,不用那麼麻煩!
女子: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問,反正今晚之後,我們也大概不會有任何瓜葛,名字也就不重要了。難不成公子還想日後送禮感謝我今日的勸慰?
刑祥峰再次笑了起來,道:姑娘言之有理,是我多此一舉了!
女子也展顏一笑,掏出手巾替他包紮了燙傷,這才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菸灰,用旁邊兩個木棒夾著火爐將其移到角落裡的陰影裡,這才向刑祥峰欠了欠身,轉身而去。
刑祥峰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凝神想了一想,繼而搖頭苦笑,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日後一定不簡單,只是她今日的談話卻無疑出於好心。
傷情公子遇知音,池魚之殃遭禍劫(二)
尚儀局內人心惶惶,幾個太監橫衝直撞的進入了掌籍女官房裡亂翻了一陣,過了半晌他們才離開,同時也帶走了掌籍女官。
身為其下手的阮凌月心裡也開始驚惶起來,心裡越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越是胡思亂想諸多猜測,因此徹夜難眠,第二天天未亮,就來了一個太監把阮凌月叫走了。
阮凌月恭敬順從的跟著這個小太監走了很久,
直到見到李耀明,小太監才躬身離開,阮凌月上前欠身行禮道:奴婢見過李公公!
李耀明:你知道我今天叫你來為什麼事嗎?
阮凌月:奴婢猜想和掌籍女官的事有關!
李耀明:你倒很聰明!
阮凌月:並非奴婢聰明,只因昨晚女官無故被帶走,今日一早李公公就召見,奴婢想應該有關才是!
李耀明滿意的點了點頭,懶懶道:那你知道她犯了什麼罪嗎?
阮凌月:奴婢雖跟著女官做事,但卻與她關係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所以女官不可能什麼都讓奴婢知道,奴婢也自然不會清楚她所犯何罪!
李耀明:恩,這樣最好,否則只怕你也要跟著一同遭殃了!
阮凌月:奴婢雖然不知原委,但女官到底是奴婢的上級,奴婢也想知道女官所犯何罪,以至於要打入內務府大牢如此嚴重?
李耀明:你倒也重情重義,聽說她平日裡總是欺負你,你還關心她!
阮凌月:李公公說笑了,女官雖然喜歡貪些小便宜,那不過是偷點懶讓奴婢多幹點活,奴婢是剛剛進宮多做點事也是應該的,何況這些日子她對奴婢到底還算仁慈,從無打罵之舉,這比起其它宮女,已經好太多了。奴婢又怎麼會因這點小事心生怨恨呢?
李耀明冷笑道:貪宮女一點小便宜是無大礙?但膽敢去凌波殿偷東西那不就是找死?
阮凌月臉色大變,失聲道:公公你是說女官她偷了凌波殿內的東西?
李耀明:可不是,昨晚被抓了個人贓俱獲,這還賴得掉嗎?
阮凌月失神的愣了半晌,顫聲道:那。。。女官會怎麼樣?
李耀明冷笑道:能怎麼樣?當然是死路一條了!
阮凌月急聲道:可是公公,偷盜雖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啊,尚儀局的尚宮們會為她求情吧?
李耀明冷哼一聲道:求情?身為宮人,主子說你該死,你就真的該死,也必須得死,雖還敢求情?那不是往自己身上攬罪嗎?
雖然平日裡掌籍女官總是把該自己做的事強加給阮凌月,但她也不想看著她死,可是就如李耀明所說,沒有人求得了情,更何況她一個最卑微的宮女,在生命賤如螻蟻的後宮,她真的做不了任何事。
她微微苦笑道:那公公叫我來有何事吩咐?
李耀明:要你去送她一程!
阮凌月勉強笑了笑道:奴婢不明白李公公的意思!
李耀明:雲昭儀賜她一瓶治療傷口的藥,但我這裡的人雖然都是太監,但到底還是不太方便,總得找個人替她上藥吧?
阮凌月頓時打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