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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話。突然,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失聲驚呼道:“你們說上游,莫非是長江……”
汪孚林知道程乃軒好歹也是自己打理生意做出點成績的人,此刻終於想到了點子上,他卻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是長江,是有行商說近日黃河流域暴雨不斷,水位一直都居高不下,以至於運河最近水位也一直很高,可能會釀成巨災。揚州位於運河邊上,而運河淮揚段引的卻主要是黃淮河水,一旦黃淮氾濫,運河就會淤塞不通,之前就是因為淮鹽擁塞南行,這才會讓海北鹽侵奪了淮鹽的市場,而最關鍵的是,程伯父打探得知,那些商人早早買下餘鹽不說,而且其中一大部分已經運送到了運河鈔關東邊的堆疊。此地距離運河,可以說不過咫尺之遙。”
程乃軒瞠目結舌,第一反應卻是想罵髒話。且不說一旦黃淮倒灌運河會造成南北交通何等窘境,鹽和糧食全都別想運送,就說運河邊上的堆疊那就全都完了!他使勁吞了一口唾沫,最終說道:“這風聲還是早點造起來的好,否則大災之下,不但鹽商損失,百姓更會受災巨大。”
“問題就在於這是否會釀成水災,而災禍的程度又有多大。”程老爺對兒子能夠想到尋常百姓很是欣慰,卻也不忘提醒道,“你要知道,官府從來都是喜祥瑞恨災禍,最討厭危言聳聽之人。”
“我試一試吧。”雖說之前是汪孚林表示要謹慎行事,此時卻還是他接下了話茬,“我設法見見揚州龐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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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三章 昭雪
“聽說了嗎,黃河上游說是一直在下雨,水位居高不下。”
“不會又要決溢吧?要知道,高郵和寶應兩地,運河水位一直都比城內地勢高,要有什麼萬一……”
“黃河兩三年就決口一次,可運河卻不是年年都會漲水滿溢,今年沒那麼倒黴吧?”
“可聽說官府那邊都相當重視,龐府尊已經通知了高郵寶應多加防範,城內也在預備沙袋等等,甚至派了專人不斷打聽上游水情。”
不數日,街頭巷尾全都在議論黃河水情,彷彿不說道兩句就顯得沒見識。汪道旻自然也聽說了,但他卻還打聽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那就是程老爺身邊的一個子侄拿著帖子去見了揚州知府龐府尊,緊跟著就有這樣的訊息傳揚出來,因此他認定了是程老爺借官府的勢力裝腔作勢。現如今,把鹽都堆在鈔關東面堆疊的他正忙著疏通巡鹽御史那邊的路子,爭取儘早拿到官府掣驗的文書,把這些餘鹽過了明路。
“不用理會那些傳言,黃河決溢大多都是在河南山東,在南直隸的次數少得多,用不著杯弓蛇影!只要這次能夠打人一個猝不及防,我看日後還有多少人會去捧程某人的臭腳!”
得知汪道旻紋絲不動,其他鹽商也多半不以為然,程老爺也不在意。他把程乃軒打發了去把囤積在邵伯鎮的鹽轉運到儀真,又不惜人力物力將這些東西轉運到了距離儀真不遠,但地勢更高的大銅山。因為尚未出揚州府,儘管這批鹽尚未掣驗,可有程老爺的面子,他又言說這是因為避可能會有的水災,沿途巡檢司自然不會留難。
而此時正值秋收開鐮之前。在汪孚林的建議下,揚州龐知府更是令人訪查下面稻田成熟情況,打算視局勢提早開鐮。小北被汪孚林嚴令不許生事,一賭氣,又架不住謝老安人相邀,索性就住到了她家去。據說她和謝老安人常常同進同出。仿若祖孫,旁人只知道那是謝老安人的遠房外甥孫女。
至於呂光午,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成天在揚州城內外結交各種三教九流,雖販夫走卒,但凡能有一技之長的,他全都會不吝請教,只卻很少亮出自己名頭。至於對程老爺和汪孚林他們忙活的事,他自從最初打探到黃河水訊之後。就很少再過問了。
轉眼便到了六月初,汪孚林和程乃軒正被程老爺差遣得團團轉,他們又迎來了一位從徽州過來的客人,卻是柯先生。他帶來了好些訊息,其中,葉小胖在鄞縣縣試,寧波府試中全都名列前茅,順利拿到了童生資格。而秋楓也順利考取了秀才。但發揮得不是很理想,名次比較靠後。換言之就是近乎吊榜尾。
然而,金寶卻落榜了。
“雖說大家都想瞞著你的事,但金寶和秋楓那兩個小傢伙何等精明,你又是那天晚上在他們面前緊急被叫出去的,一直都沒回來,之後葉家二小姐也跟著失蹤了。他們死纏爛打反反覆覆地問,就知道你被邵芳給挾持了走,一時間都是心急如焚。秋楓年紀大些,還沉穩一點,金寶卻因為憂思過重。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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