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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很好的程乃軒分析出了其中端倪。奈何晚上被祖母和母親嚴令不許再隨便出門,次日一大清早,他就直接帶著墨香跑到了馬家客棧,正好看見汪孚林送了金寶上滑竿的情景。
雖說不知道金寶這是上哪去,可程乃軒還是耐著性子等人遠去了,這才現身上前,一開口便是一句埋怨:“雙木,你可真不夠朋友!”
昨天葉鈞耀給汪孚林借的車,乃是縣城某大戶人家的馬車,所以汪孚林載了劉會回城,在城門口隨手交了一點稅錢後,根本就沒人盤查。這會兒他正打算去找劉會合計接下來的事,此刻聞聲回頭一看,見程乃軒走路還有些不太自然,臉上卻流露出了不加掩飾的慍怒,他便笑問道:“程兄何出此言?”
“你家裡既是遭遇僉派糧長這樣的麻煩,怎不對我說?”
這傢伙還真是古道熱腸啊!
不論程乃軒在其他方面如何,可講義氣這一條卻無可否認。面對這傢伙執拗的目光,汪孚林想了想便實話實說道:“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十天之內,此事我有不小的把握能解決好。程兄你傷勢未愈,眼下還是好好養傷,回頭我還有很多別的事找你幫忙。”
真正原因是,程老爺此人目光長遠,又是老江湖,不能隨便糊弄,他目前的資源勉強夠用,程家的勢還是不要隨便亂借的好!
“你這傢伙,從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盡會逞能?”程乃軒彷彿不認識似的瞪著汪孚林,可見對方完全沒鬆口的意思,他只得氣餒地說道,“得,我拗不過你!那好,有什麼不用我出面的忙,你總可以開口吧?”
程乃軒這麼說,汪孚林想起今天見了劉會之後,本想約見的人,便索性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好,程兄可能安排我一見趙五爺?”
“趙五?這傢伙是壯班的班頭,為人很講義氣,幫過我幾次忙,我也給他解決過麻煩。你要見他還不容易,我立刻打發人去給他送個信,時間地點你來定!”
“那就拜託程兄了!對了,這次的事情,你可千萬別多嘴,書霖兄他們正忙著應考秋闈,別讓他們分心!”
自從在人前塑造了一個不通人情世故,急躁冒失的小秀才形象,汪孚林每日出門都有暗中留意,很欣慰地發現根本沒有人在意他這個小角色。即便有之前他大獲成功的明倫堂翻盤以及大宗師送行賦詩事件,大多數人也瞧不出什麼。果然,有點小才卻年少無知,這是最好的保護傘。
所以,他昨日帶著劉會潛回城中,就本著燈下黑的原理,將其安置在了一個趙思成之輩根本想不到的地方——歙縣學宮!
縣衙那些吏役無孔不入,唯有這屬於讀書人的聖地,他們沒法輕易進來。所以,早晨託付了程乃軒去聯絡趙五爺,交待了時間地點,汪孚林便來到了歙縣學宮。
他和程奎等歙縣那些最出色的生員交好,引介一個遠親來此做雜役這種簡單的事,下頭人當然不會不給面子,劉會那張臉原本就被打得看不出原形,再化妝一下弄了個滿臉瘡斑,自然是閒人勿近,根本沒人搭理。這會兒汪孚林先去見了他一面,向劉會仔仔細細打聽了一番趙思成,以及縣衙賬冊的事。
繼而他就去教諭所拜謝馮師爺,哪怕之前找葉縣尊說情不成,馮師爺的人情他還是得謝,也能遮掩一下他來此的真正目的……
這次見面,馮師爺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義正詞嚴,只是避重就輕問了汪孚林的學業,顯然,之前縣衙之行沒能達成最初的目的。汪孚林原就料到如此,對馮師爺的態度依舊一如起初恭敬有加,反倒讓這位縣學教諭不好意思了起來,漸漸就不再像起初那樣端著架子。
於是,攀談之間,汪孚林就瞭解到,原來學官也和地方官一樣,並不能在本地就職,但只要不是本縣本府,其他則無礙。馮師爺出自文苑英華的蘇州,乃是舉人出身,至於為何不繼續考進士,而是屈身為教諭,汪孚林除非腦袋秀逗了,才會沒心沒肺地去提這種傷心事。
也正因為如此,他深深體會到,同樣是舉人,年紀卻還不及馮師爺二分之一的李師爺,為何人人看好是潛力股。也怪不得葉鈞耀能夠放心把兒子交給其管教,哪怕手心打腫了也毫不心疼。
第四十二章 都是浮誇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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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歷代以來名人輩出,徽州府城和歙縣縣城之中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樣的石質牌坊。府城名人牌坊最多——比如說大總督坊,指的是當年總督浙直的胡宗憲,哪怕胡宗憲當初自殺在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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