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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爹孃看見了不算,你自己也都看見了,可別輕視了自己的心意。要說如果我也喜歡他,非得跟你好好搶一搶不可!”
“姐!”
雖說這是在床上,小北還是用腳後跟用力踢了一腳床板,見葉明月帶著笑意住了嘴,她才滾回了自己的被窩裡,這次卻是面朝裡頭胡思亂想了起來。
如果姐姐真的不喜歡他,那麼,她可以喜歡他的。雖說他有時候可惡,愛捉弄人,沒氣量,愛抬槓……不是一個通常意義的好人,可那張常常會露出壞笑的臉,無疑真真切切,遠勝過媒妁之言。幸好幸好,她現在是葉小北,不是胡小北,而父親胡宗憲當年給她訂過一門親事,後來好像又退了……
看著一動不動的妹妹,葉明月這才重新翻了個身,仰天平躺著。之前一度躁動的心,此時此刻復又平靜了下來。對小北說了那麼多,不過是想看看那真實心意,如今探知的結果顯而易見。至於她自己,無論最初送徽州府志時的試探,還是後來送小餛飩的解圍,又或者兩次看到他餓慌大吃貨時的好氣好笑,渡過葉鈞耀那痺症發作難關時的如釋重負……他確實很好,很有趣,但還沒等她抉擇要不要喜歡他的時候,便已經不用再抉擇了。(未完待續……)
第三八七章 瞧這一家子
“提親?沒錯,今天是有人來提親!”
後院堂屋內,當汪道蘊聽到風風火火的兒子問了那一句之後,他的回答也異常乾脆。見汪孚林那一張臉有些難看,他頓時覺得老大不痛快。
“怎麼,我好歹是一家之主,你的婚事昆哥特意吩咐,讓我不要著急,不要造次,現在連其他人的婚事我都管不得了?你如今翅膀硬了,本事大了,就連我這個爹也不放在眼裡,什麼都要自己包辦不成?”
要是別的兒子,聽到父親出這樣的誅心之言,老早就撲通跪下請罪了,可汪孚林從來就沒有這種意識,此刻他心裡更不痛快,竟是站在那裡沒做聲。而吳氏察覺到父子倆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不對,本來埋頭做針線的她不小心刺到了手指,忍不住輕輕哎喲了一聲。聽到她這一聲,不但汪孚林立刻看了過來,就連汪道蘊也趕緊扭頭,一看到那潔白的棉布上殷紅一片,汪道蘊登時趕緊過來一把奪了東西丟在旁邊的針線籮裡。
“都已經點燈的時候了,還做什麼針線,這不是自己折騰自己嗎?”
“娘,要不要裹一下傷口?乾脆我去找些白藥來?”汪孚林則純粹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沒話找話說。
見父子倆不約而同全都只盯著這麼一件事,吳氏本來那滿腔擔心頓時化作了溫情。不意想汪孚林說話間已經轉身出屋子去了,外頭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一陣大呼小叫,她不禁嗔怒地瞪了丈夫一眼。將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裡吮吸了一下:“好端端的對雙木說這麼重的話幹什麼?孩子大了。不過擔心問一聲。你吃什麼藥了發這麼大火?”
“我……”汪道蘊頓時啞火了,老半晌才悻悻地說,“我回松明山,人人都說我生了個好兒子。我在這歙縣城徽州府城,人人也都說我生了個好兒子。我好歹是他爹,人人眼裡卻都只有他。今天也是,外頭那麼大動靜,他回來不先說一聲讓我們安心。一張口就先問提親的事,這實在太不像話了!”
這時候門外的汪孚林已經從汪二孃那拿了白藥,可還沒進門就聽到這話,臉頓時更黑了。可下一刻,他就聽到裡屋傳來了吳氏的聲音:“他肯定是從下頭人那兒聽到了風聲,所以來問問。不論是他自己的事,還是小芸小菡的婚事,又或者是金寶的婚事,他來問一問,這不是很正常?至於你說外頭那麼大動靜。他都平安無事回來了,不先稟明那也沒什麼好挑的。”
“可我不想再看到他那一身血淋淋的衣裳進門!”汪道蘊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那天你難道沒有心驚肉跳?我都快嚇死了,只想著哪怕和從前那樣子困窘也沒關係,揹著一身債也沒關係,只要他別這麼危險就行了。他還不到二十,管那麼多危險的事幹嘛?”
汪孚林原本對應付老爹已經有些耐性不足,此刻聽到這些,他不由得反省了一下自己回歙縣家中這些天的言行舉止,深刻感到確實是禮貌有餘,親切不足,至於真正的敬意……好吧,對吳氏還有點兒,對汪道蘊確實很少。可是現在聽到裡頭的父母爭論這些,他忍不住覺得,那種父子母子之間原來很疏遠的感覺,不知不覺拉近了不少。於是,他竟是沒有立刻進屋,而是決定再繼續維持偷聽狀態。
只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背後,汪二孃和汪小妹正在那鬼鬼祟祟地站著,同樣耳朵豎起高高的。至於本該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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