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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問道:“爹說要汪孚林當女婿,你喜歡他嗎?”
“啊?”小北何曾想到葉明月說話竟然會如此直接,此時此刻簡直是驚到整個人都木了。足足好一會兒,她才慌慌張張地說,“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傢伙?那傢伙太……”
太什麼呢?
小北拼命想找幾個不好的形容詞,可有的詞她覺得實在太重,有的詞她又覺得實在不符合,有的詞她覺得根本是在給他臉上貼金,有的詞她又覺得實在太不稱他的所作所為。想到最後她頭都痛了,乾脆氣鼓鼓地躺了下去,直接拿被子蒙了頭道:“姐你太狡猾了!你是長姊,要說親也是給你,爹總不會連長幼都忘了!”
“我問的是你喜歡不喜歡,和長幼有什麼關係?”葉明月笑著掀開了小北那死死捂住的被子,隨即嘆了口氣說,“如果你不喜歡,爹就算再想他當女婿,卻也沒有辦法。”
“這是為什麼?”小北一下子懵了,訥訥說道,“就算我不喜歡他,還有你呢。”
“因為我和他不可能。”葉明月見小北滿臉的震驚,分明在說你這是胡扯,她這才躺了下來,看著水墨帳子頂上那栩栩如生的螃蟹,低聲說道,“我和他,就猶如在照鏡子似的。他喜歡凡事佔據主動,我也是。他喜歡摸清楚對手的弱點,再從出乎意料的地方給人一擊,我也是。他很喜歡琢磨這個琢磨那個,我也是。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一樣的地方。”
“那不是很好?”小北悶悶地說,“都說夫妻之間越默契越好!”
“這種默契不一樣。”葉明月微微一笑,這才側過身子看著小北,“如果是一同做事的同僚和朋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可如果在平常相處,誰都想佔上風佔主動。誰都想找到對方的弱點,誰都喜歡琢磨對方,那日子還怎麼過?就猶如爹孃一樣,娘那麼精明能幹,爹如果也是同樣的人,而不是那樣能夠包容娘,有時候甚至有些弱勢的性子。你覺得家裡還會是現在這樣常常歡聲笑語嗎?”
“這個……”小北頓時有些遲疑。她索性也翻了個身和葉明月面對面,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姐。你真覺得和他合不來?不喜歡他?”
“那你呢?”葉明月還是沒有答話,而是再次重複了之前那個放在別家,一定會被斥之為不知自愛的問題,“你喜歡他嗎?”
“我……”小北簡直覺得喉嚨口有些發噎。她見過的成年男子不少。可見過的同齡異性卻很少。汪孚林就以那樣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闖進了她的目光和生活。無論是在屏風後被他戳穿了大變活人的戲法,在水西十寺下山途中揹著他回城的那段經歷,在許村被他發現了和許大小姐以及許薇的小小秘密,在西園被他看破了隱藏已久的身份,又或者氣沖沖跑到北新關中想要救他脫困,在書房中和她一塊第一次殺人……
她的眼前很自然地浮現出了那一幕一幕的情景,一時間只覺得心情異常複雜。許久。她才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來:“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歡。”
葉明月卻沒有放過小北,而是柔聲問道:“那你覺得。那是什麼?”
“我……”小北再次卡殼了,她努力地瞪著眼睛想了一想,最後輕聲說道,“我覺得他是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聽到挺有意思這四個字,葉明月不禁想起了小北小時候。那時她剛到自己身邊,原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哪裡做過丫頭的事。若不是嚴媽媽跟在旁邊幫手,只怕屋子裡就會亂七八糟。而她最初對大多數人都懷著提防之心,葉家人口又多,那些叔伯嬸孃,她背地裡都常常以好心壞心來區分,至於葉鈞耀,則是唯一被她定位為有意思的人。因為葉鈞耀是那種不太喜歡偽裝,常常在人前鮮明表示出喜惡的人。
再到後來,便是陪著父親進京趕考,守選,上任……遠離了寧波那個環境,小北的性格也越來越開朗活潑,再不復最初的愁苦和敏感。
所以,在微微一笑後,葉明月便眨了眨眼睛說:“那除了他之外,別的人呢?還有沒有和他一樣,挺有意思的人?”
“姐!”小北終於急了,也顧不得兩人如今各分一個被窩,直接被子一掀鑽到了葉明月的被子裡,幾乎是眼睛貼著葉明月的眼睛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天下有多少盲婚啞嫁的夫妻,你知道嗎?”見小北瞪大了眼睛,葉明月就苦笑道,“雖說未婚男女之間偶爾有幸相看過一面,但大多數不到洞房花燭夜,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只能靠猜,後半輩子就只能賭在父母又或者長輩的眼光是否老到上。可孚林就不一樣了,他這人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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