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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別出門,就在客棧裡待著,天塌了也有高個的頂著,我們才剛到的人少管。”
都是汪道昆在別人面前宣揚自己是災星,怎麼他就到哪哪出事!水路走不成大不了就走陸路,這裡又沒有杭州知府凃淵這樣有擔待的好官,這檔子閒事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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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一章 求你別給小鞋穿
新安碼頭從長江西進到漢水晴川橋,號稱綿延三十里,當然實則只有七八里,佔據了北岸最方便的一塊港口,說是專供徽商停靠,但南直隸和浙江的大部分商人都和徽幫有這樣那樣的牽扯,故而只要支付停泊費,等閒也不會遇到為難。而北港剩下的地盤,則是被湖廣本地商人以及江西商人瓜分。至於川黔等地商船,就只能停泊於南岸,起了貨再送往漢口鎮,如果從漢口鎮有貨要運來,也只能另外僱船,花銷大且不便,但因為勢小,也難以相爭。
漢口鎮在成化以前不過是一片蘆洲,直到漢水改道,這裡才陡然之間成為了避風良港,因而商人紛紛湧入。徽商們挾鹽業開中折色的便利,販鹽來到此處,又因為財大氣粗而首先站穩了腳跟,打壓後來的商幫,光是販鹽問題,就和其他地域的鹽商發生過好幾次爭鬥,其中也包括械鬥。
因此,當這一天的械鬥剛開始時,漢口鎮上的人最初並沒有當成一回事,直到有傳言說是打死了十幾個人,主管鎮上的漢陽縣快班的幾個快手正役方才大感情況不妙,慌忙一面去報漢陽縣衙,一面組織人手前去彈壓。然而,等他們糾集了幾十個並不在衙門編制裡頭的白役和幫手,匆匆來到械鬥之地時,為首的那個資深快手這才發現,自己料錯了今天這場群架的規模。
至少有六七百人捲入其中!這若是要出人命,只怕十幾人都不止!這下遭殃了,真鬧出大案來。別說他承擔不起。只怕周縣尊也會焦頭爛額!
“今天這事。究竟誰挑起的?”
“李爺,是湖廣本地的洞庭商幫合力,糾集為了在各處碼頭當苦力的一幫寶慶人,據說大把灑下了錢。”
那資深快手本是疾言厲色,可聽到是本地商幫聯合了起來,他登時倒吸一口涼氣。思量許久,他見自己帶來的人全都畏縮不前,轉念一想便沉聲說道:“去弄一批竹哨來。動作快,然後給我一塊可勁兒吹,只要這批人有停手的跡象,就給我嚷嚷,說是官兵來了,然後找人造點馬蹄聲的動靜來!”
情急之下能夠想到虛張聲勢這一招,這資深快手無疑算得上腦袋非常好使的人。果然,當淒厲的竹哨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各種官兵來的嚷嚷聲傳遍碼頭,再加上那些彷彿是疾馳的馬蹄聲。碼頭上本來打得如火如荼的兩幫人終於是漸漸停歇了下來。然而,無論哪一方都不是簡簡單單的立刻一鬨而散。而是收拾死傷,整理戰場,那動作簡直全都是非同一般地訓練有素。短短一刻鐘之後,原本作為主戰場的地方除卻一片片血跡,再也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隨著一桶桶水送上來,不斷沖洗碼頭上那青石地面,還有人用豬鬃刷拼命刷著那些粘著的血跡,就連這最後的斑斑紅色也漸漸消失。
等到一個時辰之後,漢陽縣衙接報,整整兩三百人的經制役和非經制役大隊伍開了過來,新安碼頭上赫然已經一片寧靜,哪有半點械鬥的架勢?快班秦班頭惱火地召來了常駐此地的那位李捕快,甫一見人就劈頭蓋臉地問道:“兩夥人呢?你總不會說本來打得腦漿都快出來了,可這麼一會兒就都散了?”
本來是消弭了一場彌天大禍,可結果人散的太快,卻被班頭斥責,李捕快也有些不痛快,卻還只能忍氣吞聲地解釋了一番。見秦班頭一臉的餘怒未消,他便低聲說道:“碼頭上雖說被那兩幫人給洗刷乾淨了,可今天這死傷終究不比往常,只怕漢口鎮那些醫館裡頭的大夫都未必夠用。而且,死傷的人命如果不報上來,衙門可以當成沒這一回事,可萬一被人一嗓子給嚷嚷了出來,那就事情大了。”
秦班頭頓時臉色一僵,他正想開口說什麼,豈料身後突然有個白役一溜煙上來,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周縣尊身邊的馬師爺來了!”
馬亮是刑名師爺,平日很得周縣尊器重,而且這位周縣尊上任以來手腕老辣,三班六房壓得服服帖帖,因此秦班頭哪敢輕視這位馬師爺,趕緊叫上了李捕快一同前去迎接。可才走了幾步,他們就看到平時最注重姿態的馬師爺一溜小跑衝了過來,也顧不得上氣不接下氣,氣急敗壞地說道:“情況如何?”
秦班頭衝李捕快努了努嘴,示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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