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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那種平等語氣了。
“他們把張彬彬挾持到宿舍裡打了,這個事都過去好幾天了,你也不懂?”
“不懂。”
“班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自始至終都不懂,那你這個班主任是怎麼當的?”
“……”沉默。
“晚上你班宿舍關門不?”
“關的,我每天晚上學生睡後都檢查過的。”
“那張彬彬怎麼能夠進去?他變貓進去啊!”
“這……也許……”
賀新想說一大堆話,把昨晚想到的那些東西全部倒出來,但此刻他一句也講不出。現在他感到並不是他的個頭比勞主任高,而是感覺到在人格上他比他矮了一大截。
他沒有說話,勞主任就全說了:“等下把那幾個學生的家長全叫到學校來。”
勞主任說完轉身自個兒走了。
賀新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有幾個學生打了早餐從操場上走過,也好象有他(05)3班的學生,但沒有一個學生跟他打招呼。現在他感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孤獨的人。
回去後他按照勞主任的要求用電話逐個通知了那幾個學生的家長。
上午九時,當賀新來到校長室時,看到一共來了6位家長,其中有兩位女的,就是說有的學生父母都來了。(04)5班張彬彬的家長也由他的班主任彭老師通知來了。黃校長和勞主任將幾位家長以及賀新、彭老師兩位班主任帶到校長室旁邊的校領導會議室裡舉行一個“聯席”會議。那四個學生沒有參加,他們現在還呆在家裡。
氣氛有點嚴肅,沒開會之前誰都沒有說話,那樣子有點象大雨來臨之前的沉悶。
會議開始了。黃校長和勞主任並排坐在那張大圓桌的主席,他們面前擺著自己的筆和筆記本。幾位家長散坐在桌子邊,賀新和彭老師坐在黃校長和勞主任的對面。彭老師是位中年人、矮個子,此刻他表情嚴肅、眉頭緊鎖,昨晚的事顯然讓他心力俱憊。
黃校長先介紹了整個事件的詳細經過。從介紹中可知他對這個事情已經瞭如指掌,這讓在座的人,特別是賀新不能不佩服人家作為校長的工作是如此的“過細”如此地“務實”。
黃校長講完後便由勞主任做補充。勞主任講話沒有什麼新意,他主要是重複剛才黃校長講話中的一些過程,當然也可以幫助大家,特別是家長們對整個事件有個更加深刻的認識。
勞主任補充完後,黃校長便指出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黃校長從以下幾點來說明:一是打人這幾個學生無視學校的紀律,打飯不排隊;二是為了一些口角就大打出手,而且是打高年級的學生,還挾持到自己的宿舍裡打了。打了人沒有誰敢向老師反映,這說明他們十分霸道,簡直是黑社會性質;三是張彬彬也有很大的問題,他被打後,作為高年級的學生不是向老師報告,透過老師來解決,而是採取極端的報復行為,這明顯是恐怖的暴力手段。
黃校長最後說,以上的行為已對學校的聲譽帶來了惡劣的社會影響,對學校的管理造成了不穩定因素。所以學校決定四個學生都要退學回家,由家長教育。等下兩位班主任賀老師和彭老師就帶家長到教室宿舍把各自孩子的書本和生活用品帶回去。
黃校長講完後,大家有一段時間沉默。幾位家長顯然還沒從校長的“宣判”中反應過來。他們一個個原本想的是到學校後怎麼配合老師一起教育孩子,再解決一些諸如醫藥費的賠償問題。現在不等於學校將孩子開除了嗎?學校這不是將孩子扔下不管了嗎?
於是家長就問了起來:“這不是將四個孩子開除了?”
“我的孩子是在半夜被砍的,雖然沒出人命事,但都進醫院了。這對孩子身體、心理會造成多大的心理傷痛啊!現在醫藥費都沒解決,學校就開除了?”這是劉松華的父親,他是個四十來歲的人,看他的穿著蠻幹淨,就是說話也有點水平。是了,賀新聽劉松華講過,他爸在上世紀七十年代讀過高中呢。
黃校長便反駁道:“你還好意思呢?事端都是你的孩子惹來,打飯插隊還打人,他要不這麼蠻橫會有這個事嗎?吃一暫長一智吧。幸好不是大傷,幾十元的藥費而已。你要是不吸取教訓,仍一味的縱容孩子,我看他今後連命都要丟了。況且(05)3班那幾個都經常惹事打架。上學期不是打了幾架?同時課堂上也沒認真聽過一節課,都是擾亂課堂紀律,連老師也奈何不了他們。這學期不是簽了《紀律協議》?協議上怎麼說的?不是說再有嚴重違紀行為就自動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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