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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一年到頭打理一頭牛,賣了,也能幫補點孫子上學的費用。”
“大伯子可真會為兒孫們著想啊,象你這麼有心計,就是活到一百歲我想兒孫們也不會嫌棄你。”
“花兒嬸嬸真會說話!”
“啊,對了伯伯。說到小孩子上學,我聽說東村那春紅妹妹還未上學呢。前幾天她的老師不是來家訪了?”
“上學了,上學了,她班主任老師不是叫賀老師嗎?那可是個好老師啊!春紅那妹子不是到城裡打工了嗎?他可是楞是找到了城裡,將孩子勸了回來。孩子的爸媽說賀老師還為孩子在學校裡爭取到了減免伙食費呢。真是好老師!”
“是啊,一個年輕人,就這麼有熱情。”
“是個好老師,只可惜咱那葉珊妹子。沒有福氣!”
“這是怎麼說呢,伯伯?怎麼就扯到葉珊姑姑來了?”花兒嬸嬸明知故問。
“他們曾經談過戀愛的啊,就在這片林子裡。現在想來該有十年了。賀老師經常踩著單車到這片相思林來找葉珊,那時我也一直在這裡放牛。我看著他們卻是很般配的一對兒。”
“那後來呢?現在他們卻不是一對兒。”
“哎,說起來可真是話長。。。。。。”
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
“將近有十年時間了,和現在一樣,那時我經常在這片林地的相思江邊放牛。當時我就經常看到一輛四四方方的很漂亮很乾淨的灰白色的象白饅頭般的車子從這片林子走過。你知道,咱村這條道子不是很大又偏僻了點,所以象這樣的車子走這條道的比較少見。每逢那車子走過,小孩子都要從老遠的地方跑來看的,村裡人也很羨煞那車,覺得開這樣車子的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牛伯象講一個神秘故事一般說開了當年那些與葉珊姑姑有著密切聯絡的故事。但花兒嬸嬸也不是井底之蛙。她知道牛伯說的當年從這裡走過的那輛車,無非就是那種麵包車而已。但聽說是與葉珊姑姑有關的事兒,花兒嬸嬸還是很認真地聽起來。
“那‘白饅頭’經常是很快的從林子中開過去。”牛伯不知道那叫麵包車,就索性將它叫做“白饅頭”。“孩子們跑來了,它卻走開了。孩子們只能遠遠的追著它的屁股跑,很讓人有一種新奇感。”
一天“白饅頭”在牛伯身邊“嘎”的一聲停下了。牛伯很有點意外,便認真地看了一下“白饅頭”,遠處的孩子們也跑了過來。
只見車門輕輕地開啟,接著從車上走下一位高大威猛的年輕人,那年輕人留著平頭,一身筆挺的西服,皮鞋鋥亮,五官端正得讓誰都會產生好感。
年輕人緊步走到牛伯身邊。
牛伯正在抽著一個“喇叭筒”菸葉,從他的兩個鼻孔中很有節奏地噴出濃濃的菸圈兒來。
年輕人就從西服的內衣口袋裡掏出一包精緻的盒煙,然後遞給牛伯一根。
年輕人道:“老伯子,對不起,忘了帶火了,想向你借個火。”
看到年輕人那麼有禮貌,牛伯便很利索地伸手向口袋裡摸火柴。
然而年輕人卻止住牛伯道:“不用浪費火柴,湊著您的菸捲點上就行。”於是他從牛伯手中接過菸捲吸起來。
這舉動讓牛伯覺得年輕人既斯文又隨便,牛伯很快對年輕人產生了好感。
趁著年輕人借火點菸的機會,牛伯認真地看了年輕人的車子,他看到車裡還坐著幾個人呢。
年輕人告訴牛伯,他們是到東昇鎮跑生意的,走這條路就近多了。
牛伯想想也是,從西興鎮去東昇鎮,得走十字路北路口那條道去南梧二級公路然後再往東拐,有六十多里路。若走興隆村這條路呢,路子窄了點,但少走一半路程,能趕時間。
牛伯跟年輕人說話,幾個孩子跑了過來用小手不停地摸著車子,有的小孩還用小棍子在車上畫來畫去。牛伯就喝住了亂畫的孩子。但年輕人卻不惱孩子,他很和藹地用粗大的手掌摩挲孩子的光頭。
孩子畫了車子,年輕人不慍不惱,反而愛惜孩子,這讓年輕人在牛伯的心裡又多了幾分好感。
年輕人果然是個落落大方的年輕人。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年輕人每逢從這條路上走過,看到牛伯在相思林邊放牛時,也不管牛伯要不要,他總要停下車來遞給牛伯一包精製的香菸。牛伯認得字,那是一包挺貴的“紅塔山”。
牛伯回來後毫不吝惜地將煙分給村上人抽,並一個勁地誇年輕人的好處,於是差不多一村子人都對年輕人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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