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五秒鐘後,阿忌拉開鐵門,用訝異百分百的眼神瞪著她。
“食髓知味?”他輕佻的敞開薄唇。“可惜本少爺今晚沒空陪你。”
“誰啊?”從屋內又探出來別一張臉,是張年輕女子的臉,細緻的五官上塗著濃厚的粉彩。
她是阿忌舞團裡的成員之一可欣,安採妮當然是不會曉得的。
“我不知道你有朋友,那改在……”
“不用了,”可欣打斷她的話,“我反正要走了。”
安採妮站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她邊扣大衣釦子,邊依依不捨的在林少夫臉頰上親了又親。
她又等了約莫三五分鐘才走進房裡,只見阿忌在僅僅十七、八度的氣溫下半裸著身子,下面就穿著了條牛仔短褲,吊兒郎當的倚在書架旁,埋首於米蘭昆德拉的“荒誕年代”之中。
因為她長久的緘默,他終於高抬貴首,把視線的焦點移到她臉上。
“休想我給你任何解釋。”闔上書本,他直接走到門邊,擺出送客的姿勢。
“我們再過七天就要結婚了。”她也走向門邊,但是是伸手將大門用力關上。
“所以你才突擊式的來查我的勤,理不直氣不壯的要求我守身如玉?”他受不了她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他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擱在她頭頂上方的牆垣上,口氣超差的道:“你有你的陰謀手段,我有我的遊戲規則,但最好別礙著我,把我給惹火了,所有的協議全部無效!”
“我來找你,並不是為了查勤,也從沒想過要礙著你的風流韻事,我來只是因為……因為……”被他一陣搶白,而先想好的藉口怎麼統統忘了。
“因為什麼?”明明就是黃鼠狼的化身,還不承認。
“因為我沒地方可以去。”
阿忌聞言一下竟接不上口。眼前的她霎時由可惡女暴君,變成楚楚可憐的小紅帽,讓他不知怎麼繼續施展鐵腕趕人招數。
他注意到,她已經換了一套乾淨衣裳,仍是雪白的襯衫,加上柔黑的長裙,只不過樣式不同而已。
“賴上我了?”他俊美的笑容摻著一絲邪惡。“昨天晚上我已經竭盡所能的犧牲奉獻,捨命陪你了,你不該得寸進尺。”
若非他的定力和自制力均一級棒,現在說不定已經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你對女人說話一向這麼刻薄,還是對我特別優待?”
“不是優待,是興趣缺缺。”他的話已經夠傷人了,但唇邊還可惡透頂的噙著調侃的笑,氣得安採妮鬢邊生疼,恨不能賞他一記重捶。
“羞辱夠了沒?”她的忍耐力今天已經破天荒的好了,“我只是來乞求一個容身之地,一個得以暫時喘息的所在,如果你不肯收留就明講。”
低聲下氣?嘿,這可不是堂堂安家千金大小姐的作風。
阿忌有些不太能適應她的轉變,莫非今兒凌晨一陣脫序演出,害她意亂情迷了?
得小心應付,見招拆招。
跟這現實冷酷的女人不能談情,要談錢。
“休息兩小時八千,住一晚三萬。”他開此等天價,完全是抱著打落水狗的心態,目的純為趕她出門,好圖個清靜。
沒想到安大小姐面無表情的掏出支票簿,立即開出一張十萬元的即期支票遞給他。
“明、後兩天是週休,多出來的一萬塊,算是小費。”接著二話不說,就堂而皇之的霸佔他的床,奪去他的被子,順“首”搶去他的枕頭。
“只能住一天,這是我的極限。”阿忌氣得要跳腳了。
“少裝蒜了,你如果不是有意勾引我,為何要帶我到這裡來?”她拉開棉被一角,露出臉上賊賊的笑。
“你,你簡直是——”被反將一軍,換他找不到詞句來反駁她。“……厚臉皮。”
生平沒罵過女人,這是頭一遭,用的卻是拙劣復可笑的詞語。
安採妮並不氣惱,她氣定神閒,舒舒服服的閉起眼睛。唔,枕褥居然還泛著一股淡淡的,非常宜人的皂香,這頹廢富家男的衛生習慣不是太差嘛。
“到你女朋友那兒去風流快活吧,趁結婚前趕快玩個痛快,以後我可就沒這麼寬宏的度量。”
為了避免親手陷死這個自以為是的傲慢女人,阿忌推開房門,走向客廳,在客廳繞了一圈,快速做完一百個伏地起身,九十個仰臥起坐,汗流浹背後,又踅了回來。
“你最好在我洗完澡之前離開,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安採妮聽著浴室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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