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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暗器,有內侍進來小心翼翼地在遠處用銀針開啟,安全無恙,才呈遞給武和帝。
武和帝看了信,氣得七竅生煙,怒而起,一把將桌上奏摺揮到地上,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面容扭曲地,盯著那行字。他在位近二十載,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就在一夜之間,先是被沈墨瞳徹底忤逆,然後被葉修□裸威脅。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可是雪貴妃那三個字,卻如同無往不利的鋒芒,刺中他的心底。他自然可以怒殺了沈墨瞳,再轉身去收拾葉修,可是雪貴妃,他輸不起。
他輸不起,便徹底先輸了。
武和帝突然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沉默半晌,突然厲聲疾呼道,“來人!馬上把四喜給朕追回來!快!馬上追回來!”
第八章 供詞 。。。
拂曉時天下了雨。雨聲稀稀落落,滴滴答答。
沈墨瞳靜臥床上,擁著薄被,近乎恐懼地想,我會被餓死嗎?
兩日兩夜,她除了喝那淹著死人的井水,粒米未沾。
昨日有陽光,她用清水泡著梔子花,捧著杯子,靜坐在石階上一上午。然後中午的時候,她把花瓣吃了,涼,而微苦。
遭逢變故,險境叢生,她也不曾覺得餓。可是此時臥床聽雨聲,她突然餓得如火如荼。
有人走近了,在門口處柔聲細問,“沈姑娘?”
從那謙恭溫順的口氣來判斷,該是一個小宮女。
大概也知道沈墨瞳是不能答話的,來人緊接著道,“奴婢進去了,皇上有旨,叫奴婢侍候姑娘沐浴更衣。”
說完門開啟。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宮女,打著傘,託著粗麻布的孝服,低著頭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大浴桶熱水。
沈墨瞳坐起來,只是靠在床上看著,沒下床。
小廝抬了熱水便出去了,小宮女將孝服放在一旁,低頭行禮道,“奴婢服侍姑娘沐浴更衣。”
沈墨瞳未見異樣,遂順從地照做。小宮女欲為她梳妝,沈墨瞳卻顧自拿了小宮女的傘,出了門去。
小宮女急道,“沈姑娘這是幹什麼去!”
外面雨滴淅瀝,小宮女駭然地發現,沈墨瞳仰面折了朵梔子花,她舉傘低頭聞著香,雨水打溼了她的袖子,竟還在細細地笑。
一進屋小宮女忙接過傘,沈墨瞳獨坐在銅鏡子前,往自己頭上簪花。
一室幽暗,只半開的窗,透過點灰白黯淡的光。她穿著素衣,簪花時挺胸側腰,露出的手臂和纖指,白如霜雪。
小宮女望著昏昧光色中,旁若無人般對鏡簪花的窈窕背影,只覺得那儀態神韻,鬼一般的淡定幽豔,小宮女突然間地,心驚肉跳。
沈墨瞳正好回眸看她。小宮女不敢與之對視,屏著呼吸低頭退在一旁。
梳妝完畢,小宮女喚人抬了浴桶出去。屋裡又空無一人,沈墨瞳靜等了一個時辰,才有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來,躬身行禮,非常客氣。
“沈姑娘,請隨我來。”
兩個人走在幽長幽長的迴廊裡,那小太監壓低了聲音,湊在沈墨瞳跟前道,“沈姑娘,燕王爺著人傳話,讓咱家轉告給姑娘。”
沈墨瞳挑唇而笑,波瀾不驚。
小太監道,“昨夜,問心閣找出最重要的人證物證,證明將軍府被滅門,為南越所為,與燕王爺無關。是南越人偽造燕王令牌,殺人放火,栽贓陷害。”
沈墨瞳依舊淡淡笑著,想起昨夜那老太監去而復來,來了尚未言語,又被急著喚回。
小太監道,“真相大白,葉修向皇上啟奏不願奪人所愛,他願退婚。燕王爺讓咱家傳話,這次過堂,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姑娘不用怕,儘管說出燕王派人與姑娘商議死遁之事,也好讓皇上知道你們恩愛,順勢賜婚,成就您和燕王做一對白首鴛鴦。”
沈墨瞳聽了,步履如常,容色如故,只對小太監微微頷首而笑。她目如秋水,笑意衝融,有梔子花的馨香在小太監的鼻息間飄過,讓那小太監突然有點晃神,這樣的女子,怪不得啞有笑疾,還能掀起風浪。
沈墨瞳被引領至大殿,接受三堂會審。作為最重要的當事人,她早該被訊問,閒置兩日,已是遲。
面色蒼白,但眉目如墨。沈墨瞳目不斜視,垂首靜靜地走至大殿中,叩頭行禮,姿儀優雅高貴。
冰雪般潔白,老梅般瘦硬。
主持會審的大理寺卿柳辛,令她去準備好筆墨的側案旁就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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