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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在他身邊,帶著微笑,但他“早已有個她”,說到這個“她”時,老師像那些偉人那樣遺憾地攤攤手,又傷感地搖搖頭。見老師傷感,許小嬌也就有點傷感,覺得人生真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如意事就只剩下一二了。當時她還拿這話安慰老師。老師見她如此體諒人,深受感動,伸手攬住她的肩,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急忙放開,並說了聲“對不起”。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肌膚相觸。許小嬌後來想,如果到此為止,將這種溫情脈脈的關係一直保持下去多好!可老師卻耐不住性子了,也像後來那位局長那樣,迫不及待地從峨眉山上往下跑——有一天,他將許小嬌約到一個星級賓館。許小嬌早窺破了老師那點小心思,心裡已生反感。可那天她並未爽約,而是如約而至。進門後就說想洗澡。老師心中大喜,連聲說你洗你洗,我到樓上酒吧坐一會兒:“喝一杯咖啡,再品一杯紅酒,你大概就洗完了吧?然後咱們坐著說話。”副教授出門時,還“叭嗒”按下門鎖按鈕,和許小嬌開玩笑說:“這下放心了吧?咱可是謙謙君子!”
其實副教授到酒吧後,哪有心思喝咖啡、品紅酒,在那兒反覆“倒背”《長恨歌》中的這幾句呢——�
始是新承恩澤時,
侍兒扶起嬌無力。
溫泉水滑洗凝脂,
春寒賜浴華清池。�
許小嬌從“華清池”洗浴出來,將衣服穿好,故意“雲鬢散亂”,半仰在床鋪上,拿起遙控器啪地開啟電視。副教授進來時,見許小嬌已“上床”,大悅。心想:怎麼沒費多大勁兒就將這樣一位絕色且高傲的女孩子“放倒”了?他這樣想著,並沒有像剛才說的那樣“坐著說話”,竟毫無過渡地徑直走過來,半撐著一隻手,虛實結合地伏臥到許小嬌身上。
許小嬌這蹄子在男人面前“臨危不懼,處變不驚,不動聲色”的本領就是那時練就的。她當時並沒有像我們想像的那樣,會給老師一記響亮的耳光,(哪能呢!)或者像趙勤奮追逐的那個小彭那樣,一個鷂子翻身或者鯉魚打挺,下床摔門而去。她甚至很配合地將原本半仰著的身子往下邊順了順,這樣她就差不多由“半仰”變做了“全仰”。副教授見許小嬌如此配合,大喜過望,急忙將自己笨拙的身子像個手機翻蓋或汽車引擎蓋一樣,啪噠扣到許小嬌身子上面(但出於某種擔心,此時他半撐著的一隻手仍沒有完全放開)。
副教授向許小嬌壓迫過來時,許小嬌並沒在意,仍在不慌不忙扭著頭看電視。美目顧盼,看到高興處還哧哧直樂。副教授見許小嬌臉上笑靨如初,並無嗔惱之意,終於完全放下心來,這才將半撐著的一隻手徹底鬆開,像建築工地的一袋爛泥或一架失事的飛機一般,完全徹底地落到許小嬌凹凸有致美妙絕倫的身子上來。
許小嬌這妮子的“大將風度”由此可見一斑。“飛機失事”她都沒表現出絲毫驚慌失措,仍在那兒目不轉睛看電視。副教授則放心地伏在她身上瞎折騰。遺憾的是許小嬌沒穿裙子,雖是夏天,她卻穿一條繃得很緊的牛仔褲。副教授兀自折騰一會兒,見許小嬌仍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兒,眼睛裡並無“迷離”的成分,也沒有進一步“配合”之意。情急中,他伸手去脫許小嬌的衣服。許小嬌表示反對地“嗯”了一聲,他便像一隻蛤蟆一般伏在那兒不敢動了。
那天副教授使出渾身解數,曲意逢迎,把自己折騰得滿頭大汗,許小嬌卻始終不為所動,像堅守上甘嶺的勇士那樣絕不退卻半步——即使不得已退守到坑道里,手裡仍然緊握著那支鋼槍,隨時準備衝出去重新佔領暫時被敵人攻陷的表面陣�地。�
見許小嬌固若金湯,副教授終於洩氣,有點沮喪地退回到沙發上抽菸。許小嬌卻瞧都不瞧他一眼,還在瞅著電視樂。一張俏臉笑得花團錦簇,嫵媚極了。副教授也只得陪著她笑,心裡卻恨得像古書上寫的那樣,險些將鋼牙咬碎!
此時許小嬌卻差遣副教授去買雪糕。她莞爾一笑,媚態十足地說:“我口渴,勞駕出去買個雪糕好嗎?”副教授只得轉身出去買雪糕,心想:我回來時口對著口喂她吃雪糕,吃罷雪糕她的心總該像雪糕那樣融化了吧?那條像鎧甲一樣的牛仔褲總該脫下來了吧?副教授剛出門,許小嬌又用甜甜的聲音攆著他的脊樑骨喊了一聲:“再捎兩瓶礦泉水!”可待副教授興沖沖拎著礦泉水和雪糕回來,這小狐狸早不見蹤影了——副教授才知女人裡有如此厲害的角色——“段位”不再聶衛平之下!
《機關紅顏》23
市政府機關準備在“十一”舉辦一場機關幹部交誼舞比賽,要求各局派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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