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第1/3 頁)
馮見雄:“對,這就是秘密賞罰,有什麼問題嗎——開公司是來賺錢的,不是來推行民豬自由的。跟員工有什麼好講人權的?《左傳》曰:‘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刑法如果不讓老百姓摸清,那麼它的威懾力才能遠超成文法。所以叔向才有‘民知爭端矣,將棄禮而徵於書,錐刀之末,將盡爭之’感慨
對付每天都在多變的新商業模式,需要的就是這樣老闆可以隨便加刑的威懾力,才能遏止住各種千變萬化的新式內部腐-敗,確保人心在追求績效的時候掂量掂量,他們到底有沒有誠信地追求績效。”
不過,蔡重信的問題顯然不止於此:“小馮你誤會了,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意思——我質疑的不是這一點。我是說,你這種公然叫囂秘密賞罰的態度,如何取信於公司的外部投資人和股民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目前正在醞釀……”
說道醞釀二字時,蔡重信頓了頓,轉向馬風求了個眼神。
馬風微微點頭,蔡重信確認馬風是準備長期外聘馮見雄的事務所做諮詢顧問了,這才徹底攤牌把話說完:“我們公司正在醞釀於明年港股上市。你說的模糊化管理,會影響公司的IpO估值的。”
剛才蔡重信開口之後,魏哲就一直靜觀其變。此刻聽了蔡重信的這句話,魏哲頗想看看馮見雄的敗相。
可惜,預料中的“大吃一驚”並沒有出現。
“原來貴公司是要明年IpO……那也行,我的策劃案裡,有針對這種‘兼顧公眾形象公關’的備用方案。”
……
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阿狸巴巴其實不止IpO了一次。
雖然IpO這個英語首字母縮寫詞,其直譯過來應該翻成“首次公開募股”——InitialpublicOfferings。
既然是“首次”,怎麼會有兩次以上呢?看起來,似乎是不合邏輯的。
但事實上,在資本市場上,一家公司是有可能兩次以上“首次”公開募股的。
前提條件是,只要這家公司的兩次IpO,是在不同國家/地區的證監會監管下、在不同的股市上投放,就可以有兩個“首次”。
歷史上的阿狸,第一次IpO是2007年在港股市場,當時IpO成功後市值翻到了200多億美元,IpO比例大約是10%,成功融資17億多美元。(200多億市值是在二級市場上慢慢漲起來的)
第二次IpO,是2014年在米國的納斯達克,這次IpO成功後阿狸的市值達到了2000多億美元,IpO比例差不多也是10%,成功融資210多億美元。
在去納斯達克之前的2011年底,阿狸就醞釀從已經上市了4年多的港股市場上逐步贖回股權,然後退市,再去米國重新上市。
本來按照馬風和蔡重信擬定的原計劃,應該在2012年年底之前就實現在納斯達克的重新上市IpO的。可惜後來遇到了市場重大變化——扎克伯格的FAcEBOOK公司也在2012年下半年成功納斯達克IpO,融資走了100多億美元現金熱錢。
眾所周知,在一個股市上,如果短期內前面有一家巨量的大盤股剛剛IpO,是完全有可能把市面上的熱錢一下子榨乾的。所以那些緊跟著巨量大盤股IpO的股票,融資規模和發行估值都會嚴重撲街——事實上,當年跟著FAcEBOOK之後,在2012年剩下那幾個月裡IpO的納斯達克新股,幾乎絕大多數都確實撲街了。
馬風和蔡重信為了防止阿狸的IpO撲街,才緊急踩了剎車放慢IpO腳步,後來還額外醞釀了把支付寶(螞蟻金福)從阿狸巴巴里拆分出來、單獨作為超級獨角獸存留的計劃,一直拖到2014年才讓阿狸IpO。
根據市場經驗,哪怕是納斯達克這種市場,一把撈200億現錢級別的IpO,也基本上都要兩年才能消化一個。
此時此刻,在內部聽證會上,蔡重信得到馬風授意之後,向馮見雄攤牌的這次明年的IpO計劃,顯然正是歷史上發生在07年的那次港股IpO。
當然,如今這個計劃對社會公眾還是保密的,還得運作大半年才能有結果。
……
一家公司究竟是2c的還是2Vc,對於公司的管理聲譽自然有截然不同的要求。
2c的,那就是乖乖從消費者,從實際使用者手上賺錢,用的是最樸素的商業邏輯,只要東西好,消費者既覺得划算又覺得滿意,願意掏錢,有流量,那就是好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