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敢問那位大神是誰?我!(第1/3 頁)
“幹!怎麼在這種隨手選的細節上被人逮著發揮?”
白執中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忿忿地抽動跳動了兩下,暗恨自己剛才的例子怎麼就隨手留下那種本來和辯題毫不相干的破綻細節,卻偏偏又啟發了對手。
他本意並不是非得舉“電信詐騙”的例子來陳述“中學生提前接觸社會容易被騙”這個問題的。
事實上,他也知道電信詐騙中被騙的人群,中學生比例很低。
他完全可以舉“尋找假期打工機會但誤入傳銷集團”這樣更貼切的例子。
但是,電信詐騙案的統計資料非常清晰、官方統計部門容易留檔,所以賽前準備材料的時候,世新大學隊在詐騙素材方面只蒐集到了這些資料——線上資料,總是比線下資料容易蒐集,這是常識。
然後白執中就讓隊友們隨手留下,以備到時候用。
誰知就偏偏啟發了馮見雄,還給他借題發揮了。
白執中一貫是不太相信對手是靠狗S運佔得優勢的。
所以只要對手“靈光一閃”有了些優勢,他一定會試圖分析其中的必然。
以他的估計,馮見雄之所以能逮住這個點猛攻,無非是兩種可能。
首先,是馮見雄早就準備好了這方面的素材,但一直憋著沒用,準備在自由辯論的最後段再挑起這個角度的突襲、然後略作交鋒後就在總結陳詞里長篇大論。
或者,就是馮見雄把這份材料作為機動攻擊點,同時估計世新大學整場中總會在相關的點犯點兒小錯誤,然後趁機切入這個話題。
如果是後者,馮見雄就太可怕了。
或者說,更可怕了。
……
白執中的腦子轉的再快,反思清楚這些起碼也得十幾二十秒。
所以馮見雄最後那段話,只能是白執中的某個龍套女隊友梅敏姿幫他擋鍋。
那妹子略顯侷促、以不變應萬變地抗辯:“請對方辯友不要跑題!‘接觸社會’的定義範疇寬窄和今天的辯題沒有直接關係,我們討論的是儘早接觸社會的風險!”
馮見雄當然不會放過構陷菜鳥的機會:“怎麼會沒有關係!你方口口聲聲舉了那麼多‘過早接觸社會的風險’,那麼我倒要問問:網上跟陌生人聊QQ、甚至只是給陌生人發簡訊聊天,算不算‘接觸社會’?是不是因為網聊有可能被騙網戀,所以你們覺得連網聊也不該過早存在呢?是不是必須讀到大學才能有QQ號、拿手機給陌生人發簡訊?”
梅敏姿不及多想:“網聊怎麼能算接觸社會呢!這個只是普通的家庭、校園生活組成部分,本質和聊天是一樣的。純粹的聊天、空談當然是不附帶任何社會實踐性質的。”
“聊天空談不屬於社會實踐?”馮見雄抽取了對方的核心結論,然後玩味地哂笑,“那我問你,如果今天下午,在京城三里屯的創業咖啡吧,或者舊金山灣區101公路沿線的某一家矽谷車庫咖啡,有幾個還沒到上大學年紀的年輕人,在那裡聊一個建立某個網站的企劃案。
包括怎麼拉投資怎麼組團隊怎麼構建技術路線……這個叫社會實踐嗎?還是說,按照你的理論,要到公司註冊的那一刻才叫社會實踐?那真是太可惜了,原來扎克伯格先生跟薩維林聊怎麼搞FACEBOOK的時候,都還不是社會實踐,是閉門造車啊。”
梅敏姿就快無力抵擋了,幸好此時白執中已經差不多理清了剛才的思路,見形勢危急,連忙扛過大旗:
“純粹的空談當然不是社會實踐,但我方並沒有說任何以語言、討論模式進行的行為活動都不是社會實踐。
這裡面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當然,我方也是支援‘技術手段並不能作為是否社會實踐的判斷標準’這一觀點的,請對方辯友不要惡意混淆我方立場!”
“行,只要你方承認‘技術手段和行為的表徵模式並不能作為判斷是否屬於社會實踐的依據’就行。所以我方認為,隨著技術發展、社會進步,社會實踐的表現模式是越來越多樣化和便捷的。
曾經在沒有網路聊天交友工具的時代,家長可以透過強制管束不讓孩子接觸社會實踐、先安靜閉門把書讀好、把三觀和是非判斷力培養好再擁抱社會。
可是將來,這種做法就技術上而言已經不可能了。小學生都有QQ,每個人事實上早已具備隨時提前介入社會的可能性。這時候如果還抱著‘疏不如堵’的落後觀念,只會讓家長和學校對孩子的引導形成真空。與其如此,豈不是正好證明了家長和校方都應該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