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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突然有人將煙槍憑空奪了去。“去你媽的!”張子龍想也沒想就一腳踢過去。行伍出身的張子龍腳上功夫果然了得,這一腳就將七十歲的老父親踢下了臺階。鄉親們呼啦啦地圍過來,扶著老爺子抹胸捶肩。老爺子顫抖著舉起手指著張子龍“你這個土匪……”接著便劇烈地咳嗽起來,狂噴了一口鮮血,靠在鄉親們的懷抱裡喘著粗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劉富貴走過來,擋住了張子龍,有些責怪地說:“你也太有點哪個了……”
張子龍呆了呆,彷彿突然良心發現似的,跳過去抱著奄奄一息的父親,嚎啕大哭起來,“阿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沒辦法呀……阿大!”哭了一陣後,他跳起來,嘩地一下將子彈推上膛,頂著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漢子的腦袋,“說!你明明白白地給老子說,去還是不去?”那雙充了血的雙眼在火光的映照下像兩顆尿水泡透的紅棗兒。
“連自己的老子都會殺的人,還不會殺別人?去!去!”那漢子有氣無力地說。
“你們去不去?”他掉轉過槍口,指著大院裡的人,“都給老子聽著,誰不去老子斃了誰!”
大院裡一片死寂,死寂得飛蛾撲向火把燒著翅膀後掉在地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在大門前戛然而止。就在大家驚慌不安的當兒,一個人一手提著槍,一手攥著一頂破貼帽從外邊撞了進來。劉福貴一見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劉富貴!”張子龍見劉富貴有事瞞著他,立馬怒火中燒,跳過去劈胸揪住,“你為啥欺騙我?”
“哎喲……哎喲龍哥”劉富貴掙扎著,“你看,你這不是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嗎?我可是為了你好啊。”
“為了我好?”張子龍迷惑了。“是啊,這不你已經立了頭功嗎?等把解放軍趕跑,說不定我們這兒的甲長保長就是你的哩!”
“好了,好了……”劉福貴掰開他的手,“我們商量正經事,你傳達一下召開會的情況……”他對剛剛進門的那個人說。
“鄉親們、莊員們……”那人挺了挺胸脯說,“今天,馬成傑司令他們開了會,派我來通知你們:寧夏、古同的聯絡員傳來訊息說周司令從鸚哥峽裡反上來了,你們不要怕,馬成傑已經派人到各處聯絡好了,要我們明天一早造反。”
“我們該咋個造反法?”劉福貴問道。
“這好辦!”張子龍說,“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趕緊回家操傢伙,有槍的拿槍,有矛子的拿矛子,鐵叉、柴刀也行,拿了之後趕緊到這兒集合,然後我們到紅崖古城埋伏……我看他解放軍往那兒跑!”
人們一聽,紛紛往外走。“等一下……”張子龍道:“我張子龍醜話說在前頭,誰若今晚不去,明天他就等著到黛彤河裡餵魚兒去!”他拍著槍惡毒地說。
雞兒叫了二遍時,他們在紅崖古城設下了埋伏。大家商議,推選張子龍在為總指揮,指揮這二百多號人馬。張子龍感到重任在肩,便親自查勘地形,部署兵力。
紅崖古城,因地處要害易守難攻,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經過古羌、吐蕃歷經千年的經營,顯得異常雄偉。現在雖已廢棄,殘垣斷壁,荒草叢生,野兔出沒,但那高出黛彤河多半的峭壁上的古城地仍然極其險要,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古城前邊幾百米處,便是浩浩蕩蕩的黛彤河,它是斷開南路的天然屏障。河與城之間,是一片異常開闊的空曠之地。據史書記載,這兒原先也有一座城,是唐代吐番弘化公主的宮城,後毀於戰火,如今已懇為田地,莊稼收割後一片荒涼。通往縣城的大路,就從這座巍然屹立的古城腳下經過。
等一切安排部署完備後,天已經微微發亮了。張子龍盯著二區政府的方向焦急的等待著。月亮剛剛掉入祁連山麓不見,東方就募地湧出許多圓潤的綠寶石來,它們聚積在那兒,發出一種神秘的微光,隨同東方的魚肚白在那兒瀰漫開來。隨後,朝陽慢慢地從那堆寶石後邊悄然躍起,霎時染得山頂皚皚冰川熠熠閃光,時而淡紅時而殷紅,時而青黛時而深藍;山腰層林盡染,那些綠寶石便變成青翠欲滴的青蔥了。朦朧中,那山在陽光浸淫下,彷彿被浸泡在半透明的玻璃染缸裡了。它倒映在波光粼粼的黛彤河中,讓它變成了一幅迎風抖動的杭州綠色絲綢。這是黛彤八景之一,謂之“朝陽湧翠”,古人作詩讚之曰:“山石幃玉而生輝,朝霞似珠而川媚”這突兀高聳的紅崖古城是觀賞這“湧翠朝陽”的絕佳地方。想來古人在此築城建宮,除了掐東西要喉,扼南北險隘的軍事因素外,為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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