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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小廚房同高嬤嬤說,給主子弄點熱湯。
不大會功夫,高嬤嬤端著個琥珀小碗,裡面盛著大半碗紅棗冰糖燉燕窩。
枚青忙極有眼色伸手接過,道:“主子早起涼著了”。
水桃把玫紅繡金錦緞抱枕放在季寶珠身後,雨燕扶她半倚著,枚青半蹲在榻前,喂主子吃。
吃了小半碗,季寶珠頭一偏,示意端下去,雨燕卻在旁說:“主子趁著無事,歇一覺,晚上有的亂”。
季寶珠吃了點熱乎東西,精神頭稍濟,半倚著聽羅常在和枚青等說著永王昨兒已回京的事。
羅常在星眸閃爍,讚歎的語氣道:“永王深得先皇寵愛,聽說,一人單騎獨闖瓦刺大營,敵聞風喪膽,瓦刺軍兵望風后退十里”。
季寶珠插了句:“傳言未必是真,往往空穴來風,”。
羅常在認真地說:“宮中都是這麼傳的,永王是金剛不壞之身”。
季寶珠‘撲哧’一聲笑了,怎麼似和那晚俊朗灑脫的男子毫無瓜葛,今晚他是否會出現在後宮晚宴上?
突然季寶珠閃過一個念頭,若自己不去,會怎樣,蕭昂會發現嗎?就昨個他朝自己看了好幾眼,今晚若不去他一定知道,不如……。
看昨晚的情景,季寶珠有把握蕭昂一定會來,但舒貴妃有孕在身,有所持,牽絆著皇上,一耽擱,蕭昂說不定何時才能在想起她,看來還得加把柴。
於是謂枚青道:“你去回稟皇后娘娘,就說我昨兒受了風寒,頭痛,晚宴就不去了”。
水桃直替主子惋惜,大好的機會,連後宮不常出來走動的嬪妃,都露露臉。
枚青應聲去了,水桃也拿著季寶珠吃剩下的小碗,去小廚房了。
季寶珠自言自語道:“如我猜的沒錯的話,不出二日,皇上準來”。
雨燕在旁沒聽清,問道:“誰來,主子說誰來?”
季寶珠忙遮掩道:“我是說過年誰都不會來”,朝後靠了靠,讓自己的姿勢舒服點。
夜深,季寶珠打發宮人去睡了,自己爬起來,取出那罈子酒。
仔細看著壇口上的封條,輕輕試試去揭,心一亮,封條沒粘結實,想是抹的漿糊不勻,遂小心翼翼的揭開封條一角,把罈子蓋掀起一道縫,取出那個包了媚藥的紙包,開啟沿著縫隙輕輕倒了進去一小撮,端起罈子晃了晃。
然後,小心地把罈子口重新封好,看不出絲毫破綻,於是放回原處。
爬上床仰躺著,心想即便是不小心讓人發現,也有理由為自身開脫,畢竟這酒是從楚昭儀處得來的,嫁禍於人這種事宮裡不新鮮,雖心裡有一絲彆扭,但人被逼到死衚衕,不容你菩薩心腸。
萬事俱備,只欠一個侍寢的機會,既然不爭是死,爭或許有一線生機。
果不出所料,初二下晌,乾清宮太監就來傳旨:“季嬪娘娘今晚預備接駕”。
蕭昂腳步邁進寢殿時,只見燭光搖曳,南窗前香妃塌上斜倚一剛出浴嬌慵美人,身披輕紗,手執玉杯,杯中琥珀柔光,櫻唇輕抿。
季寶珠望著窗外一鉤新月,悠悠輕嘆一聲,道:“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蕭昂怕驚擾了她,放輕了腳步,季寶珠還是聽聞聲響,轉過頭來……。
乍然見蕭昂,她面帶驚慌,赤足下地,跪伏道:“嬪妾不知皇上駕到,皇上恕罪”。
蕭昂看腳下這柔軟嬌軀,心中憐惜,一把扶起,擁入懷中,捱到季寶珠肌膚,竟有幾分滑涼,蕭昂貼近耳語道:“愛妃這般楚楚可憐,把朕當成了老虎不成”。
季寶珠嬌喘噓噓,柔聲低語道:“在嬪妾眼裡皇上不是老虎,是隻猛虎”。
這闇昧的挑逗,很合蕭昂胃口,他一眼瞥見案几上酒杯,道:“愛妃一人月下獨酌,少了一分情趣,還是朕陪愛妃小酌”。
季寶珠像是突然想起道:“等等,嬪妾還有好東西,孝敬皇上”。
蕭昂停住向腰際滑去的指尖,蠻有興趣地說:“有什麼好東西,還要藏起來,快拿出來”。
季寶珠身子一滑,溜出他懷抱,走去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桂花酒,蕭昂一看,赫然交叉貼著兩張封條。
季寶珠說;“這是那日嬪妾從楚姐姐處,強要來的,嬪妾不敢一個人獨享,一直留到現在”。
說吧,在蕭昂眼皮子底下把封接了下來,端起,小心地斟滿通透的翡翠杯,季寶珠玉指輕拈起壓手杯,碧綠中盛著清亮的琥珀漿液,優雅送到蕭昂唇邊,蕭昂聞到一股沁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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