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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寶珠此時只好將錯就錯,細語道:“是”,略福身,忍住笑又道:“王爺,歌舞開始了,先行告退”,就沒做何稱呼,含糊過去。
說吧,從他身邊施施然過去,永王只聞衣帶飄過一縷清幽之氣,這清香不似花香,是一種沁人心脾的滑涼。
永王蕭曌看著季寶珠離去的背影,唇角挑起,無聲笑了,突然,笑容定住,心中納悶,自己才回宮,尚未見過皇上、太后,怎麼她便知道,真是奇了,看這女子眼神靈動,倒是個聰慧之人。
更餘,晚宴方散,帝后恭送太后太妃回宮,蕭昂順便在了坤寧宮留宿。
季寶珠才一出乾清宮大殿,一聲兒輕喚:“季姐姐”。
季寶珠看是羅常在跟在身後,羅常在這個位分是無肩輿的,季寶珠就讓她一起上了自己的輿攆。
攆行,這一晃悠,季寶珠就有點昏昏欲睡,可羅常在還在耳邊絮絮閒話,羅常在一般是沒資格出席這樣的皇宮盛宴的,今兒頭一次,覺得新鮮異常,猶自回憶晚宴上的一些事。
“姐姐,皇上今晚竟破例讓舒貴妃坐在身旁,這有子嗣就是好,趕明姐姐也生一個,皇上也會像對貴妃一樣對姐姐的”。
季寶珠暈暈乎乎的,順口說了句:“姐姐沒這造化”。
羅常在卻認了真,猶自道:“姐姐樣貌在宮中也是頂尖的,在說妹妹看皇上對姐姐是認真的”。
季寶珠聽她這話,腦子突然有點清醒,側頭看看她,似不大相信。
羅常在看季寶珠不相信眼神,就道:“今晚皇上朝姐姐坐的地方望了好幾次,姐姐離席,皇上跟著就出去了,雖皇上一會就回來了,可妹妹想一定因姐姐出去,皇上才出去的”。
季寶珠心中一凜,對羅常在不由刮目相看,她一直在觀察自己,連這細微小事,都讓她言中了,可見她也不似平素表現的單純天真懵懵懂懂。
季寶珠一下子睏意全無。
羅常在小臉紅撲撲的,像個紅蘋果,著實讓人想咬上一口,也許是她今兒酒喝得有點多了,話才特別多,這就是言多語失,看透一個人心思,往往就一句話。
這後宮是個大染缸,一塊純白的布放在裡面,在拎出來,卻已是七七八八的了。
季寶珠回宮,洗漱寬衣就寢了,明個還要早起。
這一番折騰,睡意全無,突然想起月下那人,輕輕笑了,闔宮都在議論永王回京的事,他的身份不難猜出,大概因他身上流淌著皇家尊貴的血統,能感受到他特有的自信堅定,才只稍做試探,果被她猜中,此人正是永王,那京中盛傳的,英勇無敵,謀略過人,文武雙全的先皇十三子永王蕭曌。
35妖媚
初一,一大早,皇上率後宮嬪妃家廟祭祖。
帝后在前,端貴妃和舒貴妃居次,然後是三妃和九嬪。
跪下之時,舒貴妃應去後半步,而她卻跪在蕭昂身旁,和皇后分列蕭昂左右,不知是否有意。
蕭昂並無不悅,也未出言阻止。
陳皇后目不斜視,雙眼正視前方祖宗牌位,全然不在意舒貴妃所為,端端正正叩拜下去。
季寶珠跪在第三排,只隔著三妃,看得清楚明白。
眾嬪妃見了,有點異動,但看皇后都不計較,只在心裡腹誹,也都裝作不見,莊重叩頭下去。
祭拜完,季寶珠留意蕭昂在起身時,下意識地扶了舒貴妃一把,季寶珠所在的位置偏側,在陳皇后轉身之際,赫然見她眼中一閃的冷光,只極快一剎那,待陳皇后整個身子轉過來時,呈現在眾妃面前的是,一副不急不燥,不溫不火,一如既往的淡定,母儀天下風範。
季寶珠不會看走眼,陳皇后心裡一定有事。這算計若有一定很深。
季寶珠又無意掃了眼蕭昂,正巧蕭昂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把頭微微低下,躲過他的直視,這目光深深地。
皇上臨朝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賀,后妃就先回宮歇著,等著晚上的家宴。
季寶珠就同廂貴人、惠婕妤也就是惠貴人,才升了婕妤,眾人走散了,只剩下三人,其他妃嬪也三三兩兩的,朝不同方向去了。
才過了文瀾閣,迎面一股涼風,季寶珠這二日折騰得睡眠不足,頭一暈,旁邊的枚青趕緊扶住她,緊張地問:“主子,怎麼了,不舒服?”
廂貴人和惠貴人都關心地問:“怎麼了,季姐姐”。
季寶珠扶住額頭,笑笑道:“沒事,頭有點暈,一會就好了”。
回到熙和宮,枚青忙把她扶到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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