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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小沙彌過來,說住持大師請她們進去。
羅錦言誰也沒帶,自己走了進去,管三平只好看一眼夏至,見她根本沒有要跟著的意思,只好無奈地站在外面等著。
住持明德大師已是七十開外,慈眉善目,笑容溫和,羅錦言對佛經什麼的沒有興趣,她也不想浪費時間。
想要與和尚比試耐心,那肯定是輸。
所以她直截了當地掏出了一支金簪。
“大師,妾身乃一介女流,千里迢迢來到金陵,就是想請大師認認這支簪子。”
明德大師怔了怔,疑惑地接過金簪,無奈地搖搖頭:“阿彌陀佛,老衲自幼出家,實是不認識此物。”
羅錦言微笑:“您看看這簪子上有個雲形標誌,您可眼熟?”
明德大師還是搖頭:“老衲確未見過。”
羅錦言點點頭,給明德大師深施一禮,道:“不瞞大師,這是我婆婆的遺物,而打造這支簪子的匠人卻與貴寺有些緣份,他姓雲。”
明德大師臉上的神情不變,他道:“阿彌陀佛,老衲確實不識此物。”
出家人不打誑語,這老和尚只說不識此物,卻不說不識此人。
羅錦言抿嘴笑了:“三十多年前,永南伯解晨有個兒子,養在棲霞寺裡,卻是無人知其身份,之後他被銀作局選進宮裡。銀作局為二十四衙門之一,所用工匠皆為閹人。永南伯打死也想不到,他好端端的兒子會被淨身吧。”
明德大師手裡的佛珠微微停頓了一下,便又繼續有條不紊地轉動起來,羅錦言看在眼裡,端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也不知您去京城時有沒有到永南伯府說一聲呢,可能沒有吧,那麼說當年解家滿門抄斬時,永南伯還以為棲霞寺為他家保留下一線生機呢,真是可悲。”
“阿彌陀佛!”羅錦言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一聲洪亮的佛號。
該來的終於來了。
一個花白鬍子的老和尚走了進來,看起來比明德大師還要年輕幾歲,他走到羅錦言面前,雙手合什:“貧僧寂了,請問女檀越可是秦公子的家眷?”
羅錦言曲膝施禮:“妾身羅氏,夫君秦珏,承蒙寂了大師抬愛。”
寂了很不合禮數的上下打量羅錦言,毫無大師風範,打量完畢,他嘆了口氣:“紅粉骷髏,秦施主還是參不破,可惜了,貧僧還是勝他一籌。”
羅錦言有種想把茶水潑到他的光頭上的衝動,讓他品味一下醍醐灌頂。
“無妨,若大師晚坐化六七十年,妾身的夫君定能勝過您。”
寂了眼睛一亮:“女檀越何出此言?”
羅錦言笑道:“六七十年後,妾身已死,妾身的夫君斬掉紅塵,或許就來棲霞寺與大師做伴了。”
“真的?”寂了竟然很是嚮往,但很快他就明白過來,這小姑娘是在逗他玩呢。
羅錦言笑得更甜,隨手把方才給明德大師看過的那支金簪遞到寂了面前:“大師,妾身是為了雲棲而來,這支簪子是他打製的。”
第四六七章 斷六根
寂了大師連客氣都不會,他甚至沒有接過那支金簪,且,像那金簪燙手似的,還把自己的一雙手攏進寬大的僧袍裡面。
羅錦言見狀,瞥一眼坐在一旁的明德大師,不屑地對寂了大師說道:“原來佛子做了虧心事也和俗人沒有兩樣。妾身的夫君雖然剛剛及冠,但他為人光明磊落,認識就認識,理虧就理虧,決不會如爾等賊禿一般藏頭藏尾。”
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棲霞寺的和尚有多少年沒有被人罵做賊禿了?沒有一千年也有幾百年,無論是寂了大師還是明德大師,這輩子想都沒想過會有人罵他們做賊禿。
而且這還是個小姑娘。
兩人頂著兩顆光溜溜的大腦袋,全都怔住了。
賊禿什麼的,太驚悚了,他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聽聞市井之中有潑婦,可是來棲霞寺找茬兒的潑婦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良久,寂了大師才長嘆一聲,嘆息中滿含對秦施主的惋惜。
羅錦言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說道:“妾身認識一人,也是大戶人家的外室子,因其嫡母不容,他到了八歲才得以認祖歸宗,但無論如何,他還是上了祖譜。說來也怪,永南伯解晨膝下只有兩位嫡子,並非人丁興旺,卻似是算準了雲棲與佛有緣似的,在他很小時就將他交由貴寺撫養,莫非雲棲是羅漢轉世?”
這次她的話說得有點多了,不再說話,一邊品茶一邊看著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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