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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也不知要喝到什麼時辰,狄叔父還是先走一步,萬一我酒醉誤了時辰,豈不把您也連累了。”
他的聲音不高,但足能傳到後面人的耳朵裡,沒過一盞茶的功夫,秦燁便知道了,他嘆了口氣,想了想,讓人把楚茨園裡守門的管德福叫了進來。
管德福是管三平的孫子,年紀還小,很是機靈。
“德福,你去和你祖父說一聲,請他這兩天務必跟在大爺身邊。”
次日便是殿試的正日子,殿試要求考生們巳初便到,由禮部官員帶進。卯中時,九芝衚衕各個房頭都讓人送來了及第粥,掃紅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封紅,給來送粥的丫鬟婆子依次打賞。
喝了及第粥,辰中時分,一乘綠呢轎子從明遠堂裡抬出來,除了抬轎的,就只有若谷一個隨從。
很快,楚茨園裡的秦燁和剛到衙門的秦牧都得到了訊息。
秦牧剛剛走出轎子,正要進衙門,就見一個隨從飛奔著跑來:“二老爺,大爺已經出門了,坐的是綠呢轎子,只帶了秦若谷一人。”
大周有制,三品以上官員乘坐銀頂棗紅轎子,三品以下官員和舉人、秀才則坐綠呢轎子。
秦牧點頭,冷笑道:“這一次他倒是聽話。”
楚茨園內,秦燁正在用早膳,四圍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大爺的轎子已經出了明遠堂,只有若谷跟著。”
“確實是若谷?”秦燁放下粥碗。
“千真萬確,大爺只帶了若谷一個人。”四圍肯定的說。
秦燁長長地鬆了口氣,看看才喝了幾口的粥碗,卻又沒有了胃口。
秦家的轎子出了九芝衚衕,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拐上了永福前街,從永福前街到丁字路口向東,便是長安大街,再走兩盞茶的功夫,便到紫禁城了。
可轎子還沒到丁字路口,前面就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轎子也停了下來。
轎子裡的人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了?”
若穀道:“我到前面看看。”
若谷小跑著過去,只見一駕驢車停在路的中間,幾隻大桶顯然是從驢車上掉下來的,東倒西歪,黃澄澄的花生油從桶裡汩汩流出,流到青石鋪成的街道上,亮晶晶的一大片。整條街都瀰漫著花生油的香味。
趕車的是個老蒼頭,此時抓著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人不放,喊道:“誰讓你在馬路中間走路的,我是為了躲你才把油弄灑的,你不賠不行!”
被抓的那人也不示弱,不停地咒罵,和他一起的幾個人則推搡著老蒼頭,一時之間,亂成一團。也不知大清早哪裡來的這麼多人,有人甚至拿著大碗湊到油桶前,去舀還沒有灑掉的花生油,被眼尖的看到,破口大罵:“殺千刀的,這是趁火打劫啊,大家一起揍他!”
若谷擠進人群看了一會兒,哼了一聲,就這陣勢,沒有半個時辰是散不開的。
他從人群裡出來,便回到轎子前,道:“前面打架呢,改道吧。”
轎子裡的人嗯了一聲,轎子重又抬起,往丁字路口的另一個方向而去。
從這條路也能到長安大街,但是要從永福后街穿過去,比較繞遠,所以一般很少會這樣走。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轎伕們不敢耽擱,健步如飛,很快便到了永福后街,可是沒走一會兒,便又停了下來。
若谷再次小跑著過去,這次竟然是幾個肥胖粗野的女人,正拽著一位小娘子撕打。
這一帶住的人家非富則貴,有拉油車經過倒也罷了,哪家大戶人家都要買油,可是像這樣有女眷拋頭露面當街打架的,還是頭一回看到。因此,這邊看熱鬧的比剛才的還要多,竟是把原本就並不寬敞的永福后街堵得水洩不通。
若谷無耐,只好回去對轎伕們說:“還是回剛才的路上看看吧,或許這會兒已經散了呢。”
轎伕們二話不說,重又抬了轎子往回跑,若谷跟在轎子旁邊也同樣跑得氣喘吁吁,他們誰也沒有注意,有個小廝打扮的人從一棵大樹後閃身出來,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轎子重又回到剛才打架的地方,卻發現那夥人不但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非但如此,因為青石板的馬路上灑了油,就像是鏡子面一樣光滑,有人踩上去稍不留神就要摔倒,摔的人多了,這架打得也就更加混亂了。
“時辰就快到了,怎麼辦啊,這種地方,就只有插翅飛過去了。”若谷急得直跺腳。
“丫的,老子要看看,是哪些狗孃養的敢擋老子的路!”
隨著罵聲,轎簾被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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