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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該是這樣。女人當家作主時,哪有男人說話的分?
但是……為什麼堂堂一個女權國家,會有幽娘這種變態的產物出現?始作俑者是誰?究竟是誰造的孽啊?!那些手握大權的女人為什麼會允許這種殘害女性的刑法產生?
太鬱悶了。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來到的地方是女權至上的國家,就為了女宦官這種人的存在而抓狂!難不成她這個大女人主義者被送來這個女人萬歲的鬼地方,就是為了繼續給女人爭取女權……
不,嚴格說來,不是女權,是人權。在男權與女權之前,最先該被維護的,是生身為人最基本的尊嚴與權利!也就是人權。
讓她沮喪的是,來到這樣堪稱是大女人天堂的地方,居然還要為著女權的被壓迫而憂慮不平,實在太荒謬了!
“季,你動作別那麼大,好像有官大人巡過來了,你別招人注目。”阿離小聲提醒。像她們這種小人物,在大人物面前,能有多謹慎就該多謹慎,小心才是保平安的最高原則,肯定比那些力求表現的人活得更久。
季如繪手一頓,動作緩慢下來,跟著阿離退到角落最不顯眼的地方。她當然不想就這樣以奴僕的身分被關在皇宮過一生,總有一天她會改變自己處境的,但絕對不會是以招人注目來當做一個開始,那不是一個好方式。
她並不想在皇宮裡招人注意,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有機會出宮,不管是用逃的,還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總之,她對留在皇宮沒有任何想法。所以,依照慣例,她把自己的身影縮在阿離後面,將自己藏得好好的。
今日管事派了十個人過來這一處院落除草翻土,只為了某個皇親興起想在這片荒地種花,要求在三日內整地完畢。
主人云淡風輕的一個臨時想法,就教下面伺候的人亂成一團,讓管事不知道該從哪支出人手忙這件事。為了下個月的幾件大事,所有傭僕早已忙翻天了,最後想無可想,只好將那些粗奴給派過來。
怕她們這些粗人不懂事衝撞到貴人,出發前管事還再三交代:“實在因為沒有人了,才派你們到主人的居處幹活,千萬千萬不要做出惹眼的事。若是出了什麼事,會有什麼下場,你們自己知道。”嘴上撂了狠話還不放心,最後叫了個低階的丫頭過來監工。
本來躲在涼蔭下,對粗奴們指手劃腳過足大管事癮的小丫頭,發現有人朝這邊過來,原本還沒怎麼上心的,不過當她看到走在前面的是身著高等武衛制服的御衛後,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整個人手足無措地抖著,只能呆呆望著那些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她的位階不夠高,從來沒機會見主子,所以也沒受過正統的拜見禮儀訓練,該說什麼話?該怎麼行禮?她全都沒譜,最後,總算知道無論如何都該有所表示的,馬上對其他人下令道:
“你們快過來跪好!快點!快點!”
“陛下,前方的新月小院正在整地,請容屬下先行過去讓那些粗奴迴避……”一名前領御衛停住步伐,望見前方跪成一排的粗奴,轉身對蓮帝稟報著。
“不必了。她們在那邊忙活,擾不著朕。”蓮帝的聲音溫和可親,正如其人溫潤如玉,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一個看不出王霸之氣的帝王,卻正是盛蓮國所需要的,因為他是男帝。
假若他是女帝的話,國民自然會對他有所要求與期待,寄託國強民富的願景——再次宣告,那是說,假如他是女帝的話。
但他不是,他這個現任的皇帝不是女人,是個男人,所以是沒有實權的男帝。
一個溫和沒脾氣的皇帝,顯然是好伺候的。所以御衛才敢在皇帝說完之後,仍然希望可以說服蓮帝改變心意。就見她道:
“請您三思啊,陛下!那些粗奴自是不敢擾著您,但賤民粗陋不堪,看著就是有礙觀瞻,更別說她們身上恐怕還帶著什麼不乾不淨的病呢!再說,陛下您金尊玉貴,豈是這些賤民有福氣見著的?”
蓮帝被這麼一勸,沒有馬上開口,像是被說得舉棋不定,心中無法做出決定。就在御衛認為自己成功說服皇帝,正在心裡暗自得意之時,皇帝身邊的首席女侍官白琳站出來說話了——
“紀秀嫦,你哪那麼多話,陛下好不容易病癒,稍微有精神些,想出來隨意走走散散心,你亂七八糟說些什麼啊!那些粗奴離得那麼遠,不管她們就好了,總之,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看哪,真正擾了陛下好心情的罪人就是你了,到時你就自個兒去刑律司領罰吧!”
“哎!白琳大總管,我的琳皇總管,你說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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