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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草木都散發著清香。
不料突然來了個*,使他們知道了還有更重要的天下大事要他們去處理,便跑下大山,努力地幹起了革命。在廣袤的川南戰場上,例如本縣對舊縣委的奪權造反、二月鎮反,宜賓地區的兩次武裝支瀘等等,都有過他們的英姿,而且小有了名氣。但是在成立紅色政權時,無論縣、區乃至所屬地小小的公社領導班子裡,卻絕對沒有他們的身影。他們也覺得那是天上神仙們的事,自己既沒那興趣更沒那能耐,做夢也沒想到過要鑽進去。
不過,他們有正常人的感覺,發現不少人幹*就是想當官,而且人品不地道。
於是,經過三、四年*的滄桑,這幫知青現在已經哪派都不派了,回到老高山上獨立寒秋,依舊在美麗的雲彩中或明媚的陽光下,挖著他們的坑、植著他們的樹、護著他們的林,有人還自發地成立了杉木林病蟲害科研小組,想消滅本地一種禍害杉樹的大天牛昆蟲。哪股政治勢力都遭到了他們的蔑視,特別是近在眼前的,應該管他們、很想管他們或利用他們、卻又管不了也利用不了他們的縣革委。相互間藐視得厲害。
最近,一件意外的“壯舉”,更增添了他們與新生紅色政權之間的對立。
說來有點話長。
這兒是林場的場部,也叫總場。在總場周圍上百里的群山中,還有幾個分場。其中某個分場的知青,曾幫一農婦拆過別人的房,搶走了木料和瓦。而那遭搶的“別人”,就是農婦的“哥”。
那“哥”可不講理,雖是抱養來的獨子,卻仗著自己在公社有些關係和勢力,在養父母死後,獨自繼承了養父母的四間瓦房和其它一切。養父母有個親生女兒,即養子的妹妹,卻什麼也沒得著,因為她已出嫁了。有目共睹曾很孝順的妹妹,前段時間家裡倒了兩堵牆,要求“哥”分點遺產幫修房,“哥”卻說:“嫁出門的妹,潑出門的水!”分文不給,多次協商不成還打了起來。妹妹受了傷,告到公社、區、縣革委都沒有結果,只好住在風雨無阻的半邊房裡。鄰居們聞聽林場的知青連縣革委都不怕,還愛幫忙,就叫她哭訴到那個分場裡去了。那分場的知青,聽說堂堂的新社會里,竟敢還有這樣的男女不平等,義憤填膺,便率領了近百名林場的植樹民工,要他們帶上了大鋸、斧頭、鋤頭和背篼,浩浩蕩蕩地步行了三十多里山路,去自我陶醉地把黨的政策執行了。
不久,在某個分場附近的一個小鎮上,有個已婚的年輕聯派頭目,把街村的一個小姑娘給*了,並繼續威逼糾纏。受害人的父母很為難,如將此事告到街革委,是既沒用又丟臉:那傢伙不僅是個聯派小頭目,還是供銷社的職工,仗著手裡管著一方菸酒糖和肥皂等商品的分配,一貫在小鎮上胡鬧,在當地很有勢力,何況丫頭已失了身,不敢張揚的。小姑娘家裡人,聽說林場的瀘州知青為了幫一個農婦的忙,連人家的房子都敢拆,就叫小姑娘的姐姐到林場來當民工,尋機會悄悄求知青幫忙去制止那傢伙。知青們當時沒答應,嫌路太遠,又說怕鬧開了對小姑娘名聲不好,但對那個橫行鄉里的聯派頭頭,確是早有所聞的。
不料過了不久,那個小鎮上放映黨中央召開九大會議的記錄片,慶賀*被正式當選為黨中央副主席,那分場的部分知青為了看電影,便去公路上強攔了一輛汽車,有的站車門,有的騎坐在車燈上,被氣瘋了的司機風馳電掣地[想把他們摔死碾死]送到了小鎮上。下車後,知青們不僅打了企圖攔抓他們的司機,看完電影后,還順便去“為民除害”,悄悄地摸到那聯派頭頭的房門口,突然衝進去,把那傢伙從床上痛打到了床下,要他跪著保證不再糾纏那才十七歲的小姑娘了。
事情被電話飛報到了區、縣革委。當晚,周圍各區社就佈下了天羅地網,幾個知青連夜逃跑,但第二天早晨仍被抓了,不僅捱了人多勢眾的革命群眾的捶打,有人還接受了那聯派頭頭用鐵秤砣當拳頭的教育。雖然後來放回了幾個,但現在還有兩個被關在群專部裡。
知青們打算重新拿起武器,便回瀘州搞槍。
在瀘州,靠老同學老戰友們的關係,不僅很快搞到了單兵武器,還弄到了高射機槍和“青蛙炮”。
這兒不得不懷念一下“青蛙炮”,使大家空手而返的罪魁,就是它的“彈”!
它或許是當時瀘州的一小小“土特產”,短短的炮筒輕便的炮盤,由於自重不夠,發射時炮身會高興地蹦跳,故名“青蛙炮”。它的炮彈,象沒把子的上半截暖水瓶。
納溪城外有個解放軍設的檢查站,要沒收過路車輛和行人的武器彈藥。知青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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