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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看:腰無半文。
白淨時髦的會計憤恨起來,合上帳本蔑視著他,清晰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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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三 十 天 堂
到營部後,吳玉蘭工作得很順利。
營部院子的房東,是個能幹的寡婦大娘,五十歲左右。她的丈夫和大兒子,六零年多吃了白泥巴,脹死了,年邁的公婆不久前去世,姑娘去年出嫁,現在家中就只剩下她和已長大了的么兒。么兒快要結婚,目前仍是母子二人守護著一個頗大的院子。
吳玉蘭慶幸汪秀梅的調離。
醫療室左隔壁是房東大娘的臥房,右隔壁就是營部辦公室。吳玉蘭沒事就到辦公室去玩。碰上打撲克的時候,在人群中,她常站到陳營長身後,幫著看牌和出主意,聞著大男人的誘人體息,努力剋制著要用胸部去挨碰營長的願望,不過偶爾也悄悄地沒剋制住,裝著無意地。
陳營長佯裝不知。
有一天,陳營長的舊黃挎包不見了。他四處沒找著,估計是連隊裡來營部的人要裝什麼東西,順手借走了,想那 髒舊的挎包已有了小洞,乾脆不要了,不放心上。
第三天,洗乾淨了的挎包疊放在他床頭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小洞已用黃線精緻地織補好,包上掩放著他的軍用地圖冊。
為了證實“田螺姑娘”是吳玉蘭,趁吳玉蘭一人在醫療室搓制棉籤時,他去大方地說:“謝謝了。”
吳玉蘭也大方地回答:“小事情,謝啥子。”不看他,專注地幹活,但臉上泛了點紅暈。
見多識廣的陳營長什麼不懂?幾經思忖分析,他決定不當和尚了!
讓懷春的幼稚姑娘“大膽衝破封建禮教”,情場老手他自有高招,詳細過程旁人肯定不知道,也用不著我們去杜撰或教唆,總之,沒花多久,陳營長就順當地還了俗。
人們背地裡小聲議論,說“小姑娘不懂事老傢伙該懂事”,陳營長這老色狼把吳玉蘭糟蹋了,驚訝其速度之快,氣憤其品質之實在惡劣,有人甚至認為,應收他的槍撤他的職。義憤中也不乏嫉妒。
營教導員哀憐地暗示吳玉蘭,說處世要多個心眼,有啥子不好辦的事,可以找人幫忙,吳玉蘭沉默不語。
兩個與吳玉蘭要好的女同學,受眾多男女同學的重託,從二營趕來找吳玉蘭,悄悄問她是不是被營長欺負或誘騙了,並說男同學們要打陳營長,已聯絡好十多人了。
吳玉蘭索性宣告:除了陳營長,這輩子誰也不嫁!
她“感謝”男同學們&;#172;&;#172;&;#172;——他們老是暗中操心自己的婚姻。她不無氣憤地想:如果他們真是那麼無私偉大,這麼久了,咋個沒人去勸勸黃成?還大家都是老同學!
兩個女同學目瞪口呆,覺得眼前的吳玉蘭,突然不是吳玉蘭了:
那年,她為了不被爹媽當商品嫁出而堅決抗爭,成了同學們心中可憐又可敬的英雄,以至連從初中起就開始給女同學寫紙條的、最多情而著急的男同學,也尊敬地沒為她費過筆墨。
而今天,她卻公然宣稱:一定要做營長的非法小老婆了!
她倆沉默了一陣,嘆了幾次意思不明的長氣,最後一致好象講了老實話,說其實陳營長這個人還是可以,主要是他的老婆搞錯了,不該當“轉轉左”,說是保護娃兒,其實把娃兒害了。不過二人的語調都有些沉思和無奈。
直到她倆注意到吳玉蘭光滑的短髮,抱怨這附近連洗髮香波都沒有賣、連裡又好久沒發肥皂了時,氣氛才開始同往日一樣親熱起來。
她倆說,吳玉蘭的頭那麼幹淨,肯定是營長的肥皂隨便用,要“營長太太”馬上繳點出來“共產主義”。
吳玉蘭不承認,回敬她倆是亂搶人的“地主小姐”,於是立刻捱了刑罰,二人將她按在床上胳肢。但兩個勁小的“地主小姐”,轉眼遭到了“勞動人民”的反擊,反哇哇大叫起來。
吳玉蘭鬆了手,掠理著被弄亂了的頭髮說:是房東大媽教她用皂莢砸碎煮水洗的,房後竹林邊有棵大皂莢樹,地上和竹枝上就掉了好多,一會兒帶她倆去揀,效果不比肥皂和香波差。
她倆親暱地摸她的頭,果然清爽細滑,怪她不早說,便企圖要報復回剛才的失敗,又互使眉眼。吳玉蘭連忙笑著躲閃申辯:是大媽不久前才教給她的。
分手時,吳玉蘭把兩個好同學送了好遠。
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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