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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便往後邊去了,青童只作不知,走到門邊,忽交張氏扯著,吞吞吐吐說出番言語來。
卻是張氏生怕喬俊之事傳將出去,劉海石著惱,求那人遮掩一二,青童聽了,只將頭一點,掉頭就走。
回衙時恰逢朱潤在座,正與歡郎說起嘉善公主乳母欲在城郊買地之事,歡郎聽了也不答話,只微微一笑,朱潤就知他明白,也跟著一笑。
兩人方說到緊要處,青童便到歡郎身側低語了兩句,歡郎就起身往外邊去了。
朱潤耳尖,早聽得個易字,便把眼望了歡郎背影,想了一回,只低低笑將起來。
那裡歡郎走到外邊,聽明白時,心下惱火,連問喬俊何在,又問可有人知曉,青童一五一十說了,歡郎即刻叫了兩個差役過來,把言語囑咐了。
差役得了縣主吩咐,不敢怠慢,緊趕到劉家,到了後院,卻見小廝橫在地下,另一頭縮了個如意兒,哪得喬俊身影?急急往衙中回了歡郎,歡郎即叫人守了城門,四下通緝不提。
原來喬俊方焦心不止,見牆角一個棒槌,立時得了主意,慢慢勾到腳邊,又與如意兒說脫身便娶她過門。如意兒哭哭啼啼,哪裡應聲,喬俊心中焦灼,愈把好言語安慰,等她止了哭方說出番話來。
一會如意兒便說交繩兒捆得生疼,求小廝鬆一鬆,小廝待要不理,又被她做出些妖饒模樣來,想著那滋味,不覺向前鬆了繩索,被如意兒把舌頭度在口中。
兩個頑了片時,小廝正得趣,不防被如意兒把棒槌往頂門連慣幾記,當下栽在地下。
如意兒解了喬俊繩索,喬俊便如狡龍出水,順著樹攀上牆頭,也不管她叫喚,往下一跳,早沒了影。
劉海石回來聽說喬俊之事,亦自驚駭,與小娥說了一回,把如意兒鎖在房中。
不幾日,劉海石方在家中坐著,有人進來傳話,要買劉家那五十畝水田。
劉海石到了地頭,曉得那人叫趙安,竟是嘉善公主乳母之子,方吃了一驚,還不及開口,又有人竄上來,說這便是此地最好的水田了,卻不是錢丙又是哪個?
趙安便道:“既是五十畝,也罷,出個整數,十兩罷。”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大家晚安
強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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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石一口氣竄上來,急切間怎開得口?喘了一回,轉身便走,行不到兩步就被人攔了去路。
氣怒間方說了句:“青天白日,這是強買民田麼?!”
就有人喝道:“甚麼強買!我家主人明明叫你到地頭好言相詢,如何恁般不識抬舉?”
劉海石怒極反笑:“所以我就該把五十畝良田雙手奉上?”
那邊還不曾張口,錢丙早嚷起來,迭聲道現有銀子與你,自家不接,怨得了哪個?
劉海石哪裡應他,想想與這些人硬槓不得,強壓了怒氣,只說回去與拙荊商議。
趙安便笑了一笑,道:“你是個男子漢,如何聽婦人言語?”當下叫人拿過契紙來,便要過戶。
劉海石曉得多說無益,徑向小廝遞了個眼色,便要抽身,怎料小廝氣得狠了,一毫也不見,反上前說我家大官人是生員,有功名的!
那邊呵呵笑將起來,一個伸手把小廝一推,小廝一個筋斗滾出去,頭破血流,眼看著人扯了劉海石,把印泥碾了,往契紙按去。
劉海石如何肯依,嚷亂間,猛聽得有人喝了聲:“發水了!”
眾人方轉首亂看,早有幾人搶上前來,把劉海石拉過一邊。
卻是小娥心頭髮急,叫了幾個佃戶匆匆趕到田頭,正撞見這光景,急中生智,只叫人揚聲一喝,趁眾人發怔,搶了劉海石出來。
那廂趙安目光一轉,早落在小娥身上,見她雖隱了面目,而身姿窈窕,十指如蔥,就曉得是個美貌女子,心底一動,只跨前道:“下人無狀,適才可驚擾了娘子?”
劉海石見他目光只在小娥身上打轉,當即把小娥拉至身後,趙安還有甚麼不明白的,笑道:“既是秀才娘子親臨,一發不需迴轉了,何不就在此把事體議定了?”
小娥向劉海石問明始末,心頭髮悶,方要言語,不想那些佃戶見趙安勢大,又想將來少不得要在他手中討飯吃,反向前打躬做揖,陪起不是來。
那邊見了這光景,越發嚷上來,小廝方裹了頭,少不得擰了脖子與人分爭,反吃兩個佃戶說了幾句。
馬婆子方要向前嚷罵,內中有個叫張有壽的看不過眼,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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