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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等他吃畢,又說一陣,方收拾了食盒出去。
第二日小娥帶了鴨湯線面來,歡郎喜笑顏開,不想小娥擱了線面,又拿出四五樣菜來,滿滿擺了,歡郎呆了呆,終道:“有面就好,又弄這些做甚?”
小娥沒來由眼底一酸,默然半晌,只把臉扭了,歡郎方探臉瞧她,就交她一推,低低道:“你瞧不起我家麼,幾盤菜還吃得起,不消你省。”
歡郎陪笑再三,小娥方罷了,歡郎又翻出件換洗衣裳,左看右看,道:“怎麼是這件,我要豆青色那件。”
小娥道:“又不是外袍,有什麼要緊,明天沒好天色未必幹得了,你先穿著……”
絮絮說了一回,歡郎只不聽,定要她明天取了豆青的來,小娥沒奈何,應了,少不得橫了他一眼,歡郎又報怨道:“你現在越來越兇了,一點耐心也沒有,動不動就瞪我,也不肯好好聽我說話……”
小娥忍無無忍,但道:“你將就些罷!”
歡郎就把她一看,嘟囔道:“也只好了。”
見小娥擰了眉,忽然湊過臉來笑道:“原來你生氣的時候,臉上也有兩個渦,就是從嘴邊跑到太陽上了……”
小娥再忍不過,豎起蛾眉,便往他胳膊上一擰,歡郎就叫起來,又交小娥捶了幾記,正叫疼不絕,猛聽得牢子開鎖的聲響,兩人急忙拆開身來。
見牢子進來,小娥就拿了食盒出去,才走得兩步,又聽歡郎叫道:“明天記得多帶兩件替換的,記住啊,都要豆青色的!”
小娥只惡聲惡氣應道:“知道了!”
歡郎直等她去了,方斂了笑意,呆了一時,只向後一靠,低低笑將起來,一會方撐了臉嘀咕道:“真笨,這麼笨,將來怎麼辦,我好的時候,你不來,偏等我倒黴了才來,說你笨,還不信……”
那裡小娥提了食盒一路回來,方到鋪前,就見一人從巷口過來,逆著陽光,雖瞧不真切,仍有幾分廝熟。
小娥立了腳,那人走近前來,卻是朱潤,向她道:“又去送飯?”
小娥點點頭,朱潤就笑起來,道:“你可知我愛吃什麼?”
小娥心頭稀奇,把他一看,朱潤就不言語了。
兩人進了鋪裡,朱潤掇過張椅兒坐了,小娥倒了茶,見他不言不語,意甚欣然,忍不住道:“你最近生意很好?”
朱潤只看了她微微一笑,道:“也算吧,我昨日接到京中來信,聽說次輔不太好過。”
小娥方愣愣看了他,又聽他道:“京中形勢,瞬息萬變,也不知如今怎樣?”
小娥就把頭來低了,呆了時,但見眼前水霧嫋嫋,抬頭卻是朱潤推了茶水來。
小娥方一搖頭,朱潤已柔聲道:“你身子不好,容易著涼,這幾日春寒料峭,別穿少了。”說畢,跺一跺靴子,施施然出了鋪兒。
作者有話要說:回福州,耽擱了幾天,黑黑,上回有同學說不知道扁肉,這次解釋一下線面,福州線面極細極長,細僅0。6至0。7毫米,吃時往熱湯裡一滾,就可以撈起來吃了
85、花明
小娥自那日後,總有些心神不寧,城中卻越發熱鬧起來,周知縣整頓了安泰河後,又馬不停蹄盯上了周邊幾條小河。
有些河因長年淘米漿洗,漸有傾倒汙水屎尿的,再不似先前澄澈,這般一弄,真個水淨波明,清可見底,眾人看了,誰不交口稱讚?
周知縣猶有不足,又交人在河中放了幾百尾錦鯉,一時間綠柳迎風,魚遊春水,襯著如錦的鮮花,好不悅目。
眾人指指點點,只說還出城踏甚麼青,河邊一站足矣!周知縣洋洋得意,不必提了。
雖有老成的說砌磚時不曾清淤,河床升高,暴雨時難免溢位來,殃及百姓,誰又去聽他。
不幾日,有人見花好,趁黑抬了花盆去,又幾日,錦鯉也交人撈盡了。
周知縣惱了,拍著桌子,數一數二,發作了一場。眾吏慌了,二話不說,叫過沿河的人家吩咐了,說少一盆花攤一兩銀子。眾人銀子壓頭,不敢託大,雞飛狗跳了半月,只叫苦不迭。
小娥哪知道,這日包了衣裳,提了食盒,走到南后街上,見許多人圍在塔巷口,裡三層外三層,嘈嘈嚷嚷,把去路堵了,正疑惑,又見個捕頭過來,喝開人群,帶了衙役進去。
探頭看時,便見一人白身橫臥,半身是血,多死透了,吃了一跳,忙忙掙出身來,往前頭去了。
原來那日兩個潑皮纏喬俊不得,心頭火發,頂了一夜,連了幾日守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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